毒性甚微?
秦桢眉梢微蹙。
但得知乔氏并无大碍心中也没了探知的心。
望着高门鹤立的国公府,她呼了口气转身离去。
纤细单薄的身影背对着高门,步伐洒脱而决绝,手中的帷帽薄纱随风扬起,恰似缰绳被人切断于空中飞舞的纸鸢。
透过门扇缝隙瞧见这一幕的田嬷嬷深深地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侍卫合拢门扇穿过鹅卵石径道走向?宣晖园。
乔氏就站在宣晖园门口。
田嬷嬷靠近低声道:“夫人,桢姑娘走了。”
也不再唤秦桢为少夫人,而是用回?了她未出阁前的称呼。
乔氏颔首,眸中闪过无奈。
田嬷嬷见状,道:“夫人为何不去见见姑娘。”
“我若是去了,以她的性子定然一步三回?头,拉扯之间若是被人看到,她还?如何走。”乔氏顿了顿,神思间也有不舍,“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说吧。”
乔氏所求不多,只要熟悉的丫鬟在秦桢身边伺候着,不是独身一人就好?。
她垂眸扫了眼?手中的和离书?,走入宣晖园,守门侍卫见乔氏前来纷纷侧目让路。
入春的季节,弥漫药草雾气的书?房仍旧烧着炭火,乔氏踏入书?房的刹那瞧见倚着床榻而坐的沈聿白倏地掀起眼?眸,和她四目相对。
看到是她时,那双清寡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些许失落之意?
乔氏也不知道是看错了还?是看花眼?,她推开书?房窗柩,迎着缕缕吹荡而来的春风,问:“可好?些了?”
“没事,轻伤而已。”沈聿白收好?手中的文书?,凛锐的眉眼?下满是清明,不似外头传言般伤痕累累。
遣人前来刺杀不过是想告诉他,不要再插手皇权争斗之事,是以他也‘顺着’那人的想法,对外称病远离朝堂。
乔氏颔了颔首,凝着他的目光落向?手中尚未开启的信封,递出给他的同时道:“桢桢走了。”
沈聿白微抬的手停在半空中,清冽的眸色蓦地变色,落向?粘贴工整信封的视线犹如昨夜袭来的利箭,锐利而又泛着寒光。
第27章
幽湛漆黑的瞳仁恰似未晕开的沉墨,深不见底。
修长指尖与?信封相触,信封上的刺骨寒意循着他的指腹递入心口,沈聿白眸光闪过狐疑,掠了眼密封信封,不明所以地仰首,“什么意思。”
乔氏:“……”
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信封摊开到另一面,露出‘和离书’的字眼,甩入他怀中,“这是桢桢给你的,我?替你答应了。”
沈聿白眉眼微微蹙起,取过怀中的书信,浑圆小巧的字眼映入眼帘的顷刻之间,他陡然顿在原地。
和离书扔出后乔氏始终观察着他的神情,想要看清他对这段婚姻到底有何看法,谁知却见他一动不动,眸光错愕地紧紧盯着那?几个字,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聿白,你和桢桢不是同类人?,桢桢失去双亲渴望爱与?被爱,会倾尽所有的去爱一个人?,也?相信终有一日?会得到回应,而你自幼身处高位,不管是爱也?好权也?罢或是别人?的仰视甚至是他人?的妒忌,这些?你都从未缺失过。”
“你不会去在乎是否多一个人?爱你还是多一个人?恨你,你看不到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