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粗暴……”宗像礼司迈开脚步跟上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衣服都被弄皱了。”
这个对话好像有点熟悉……
周防尊回头看了宗像礼司一眼,脚步慢了下来。两个人并肩顺着街道缓缓前行。
宗像礼司侧头看着周防尊,问:“请问您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闭嘴。”周防尊说,“跟上。”
宗像礼司慢悠悠地说:“这种要求真是失礼。”
“哼!”周防尊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道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Scepter 4的铁艺大门出现在两人眼前。
宗像礼司挑眉问:“您这个时间到Scepter 4来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走了一段路,宗像礼司的酒醉也缓解了些,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想起之前在酒吧里周防尊第一次要走时的对话,难道刚刚周防尊说有事要处理是与Scepter 4有关?
“路过。”周防尊脚步不停,跟宗像礼司分别,“我走了。”
“哦呀!”宗像礼司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得便宜卖乖地说,“不需要我继续跟着您了吗?”
“啧!”周防尊只当自己没听见。
宗像礼司看着周防尊远去的背影,推了推眼镜,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真是……”
周防尊听到身后铁艺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在拐角转弯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大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心下一松。
回到吠舞罗,周防尊坐到自己的沙发里,闭目养神,觉得心有点乱。
宗像礼司,幻觉……这两个词不该有任何联系,清醒和理智才是青之王的代名词。
就像周防尊相信宗像礼司一定能在他的剑坠落之前杀死他,因此肆无忌惮。青之王的信念是「秩序」,但是宗像礼司的存在让周防尊可以自由地使用力量。
周防尊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他的口中吐出白雾,想起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上一世的宗像礼司是怎么死的?坠剑吗?
绿之王和灰之王……与针锋相对的Scepter 4和吠舞罗不同,Jungle一向是自娱自乐和其他人井水不犯河水,灰之王更是销声匿迹很长时间了。
如果上一世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宗像礼司现在不可能什么都不做。Scepter 4一直在严查滥用能力的王权者和权外者,是想要从这个方向寻找漏洞吗?
半晌后,周防尊看向正在擦他的宝贝吧台的草薙出云,“出云,你知道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吗?”
另一边,宗像礼司回到Scepter 4后,轻车熟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碰到了几个下属向他问好,宗像礼司一一点头致意,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室长今天有什么不同。
宗像礼司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去卧室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宗像礼司把泛起薄雾的眼镜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将身体沉入温暖的水中。比体温高些的洗澡水将宗像礼司刚从外面回来的略带凉意的身体包裹起来,十分舒适。
宗像礼司承认这段时间监控Jungle的动向却毫无进展,让他有些急切了。但今天他出去并不是想喝闷酒,只是打算缓解一下心情——就像他对周防尊说的,适当的放松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
可是宗像礼司忽略了一件事,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二十多岁时的酒量,但是他这具尚且年轻的身体没有。
宗像礼司仰起头靠在池壁上,唇角隐约带着无奈的笑意。
本来他不会出现这种疏漏,只是想要浅尝即止,可周防尊的出现让他放松了心神,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已经完全清醒的宗像礼司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