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不许杀。”谢镜渊只说了这五个字。
太子闻言一顿,目光狐疑的看向他:“为何?”
谢镜渊皱眉:“他还有用。”
太子没说话,一动不动盯着他,半晌后才道:“镜渊,孤从前觉得你变了很多,但你和你父亲真像,血脉这种东西原来是从骨子里就带着的……”
他神情恍惚一瞬,喃喃自语:“孤以后也会变得和他一样吗?”
太子语焉不详,藏着仅有自己知道的心事。
谢镜渊岔开话题:“殿下刚刚解开禁足,宫里眼睛都盯着,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的过来。”
太子嗤笑一声:“孤若小心谨慎,他们反而会觉得奇怪,反正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是孤门下,刻意撇清关系给谁看。”
他抖了抖袖子起身:“行了,时候不早,孤先回宫了。这几日晋王那边一定会派人打听动静,你莫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谢镜渊推开门,送他出去,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殿下在指谁?”
太子站在台阶上,伸了个懒腰:“自然是你不愿杀的那位。”
是“不愿杀”,而不是“不杀”。
多了一个“愿”字,意思大不相同。这个字仿佛一把刀,轻易便剖开了谢镜渊心底深藏的私念,在烈日下无所遁形。
谢镜渊闻言指尖一紧,神情狠戾,一字一句道:“他若有所异动,我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