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年闭着眼,一动不动,心中却不动声色警惕起来,担心有人要害自己。
然而那人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楚熹年,然后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又摸了摸他头上的伤,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最后悄悄离开了房间。
楚熹年悄悄睁眼,夜色朦胧,只觉那人的背影有些像梅氏。
翌日清晨,曲阳候府外早早备好了车驾。梅氏的大丫鬟奉命来到院门外,想看看楚熹年醒了没,却见他人已经穿戴整齐,一副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丫鬟略有些诧异,屈膝行礼道:“二公子,车驾已经备好了,请随奴婢来吧。”
楚熹年手里捏着一柄装饰用的折扇,虽然大冷天的用不上这玩意儿,但他想研究研究上面的名家字画。闻言环顾四周,没看见梅氏:“母亲呢?”
丫鬟道:“回二公子,夫人正在梳妆,稍后便到。”
院外看守的护卫估计怕楚熹年又跑了,七八个人提着佩刀跟在他后面,严防死守。天知道楚熹年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公子哥儿上次是怎么从婚礼上逃出去的,再让他跑一次,这些护卫的脸就不用要了。
仆役们昨天私底下还打了个赌,纷纷猜测他们二公子今早会以什么样的姿态被“送”出府门,是哭爹喊娘,还是指天骂地?
不过很可惜,楚熹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朝着府门外走去。白衣落拓,神色平静,奴仆们恍惚间差点把他错认成了大公子楚焦平。
曲阳候大清早刚刚遛鸟回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