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焦平直视着他,声音微沉:“你可知谢镜渊生性残.暴?”
“知道,”楚熹年看起来并不在意,他迎着楚焦平的目光,神情坦荡,“可再残.暴的人也该懂得好坏,人心不是石头做的,我日后以真心待他,相信他自然不会伤我。”
他到底是捏笔杆子的,能言巧辩,三言两语就把梅氏刚刚动摇的念头给打消了。
楚焦平还欲再说,却被梅氏抬手制止:“罢了。”
梅氏目光复杂的看向楚熹年,只觉得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挨了一顿打,终于长进许多:“我本也不同意你大哥的主意,传出去实在不成体统,你既如此说了,今日便好好休养……明日我亲自把你送回去。”
楚熹年是次子,曲阳候府的爵位落不到他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分府的资格。虽是娶了谢镜渊,可连个像样的府邸都没有,还得住到对方的将军府上去,看起来就像个倒插门。
怨不得曲阳候府这么不满意这桩婚事。
楚熹年愣了一下:“这么快?”
梅氏却什么都没说,迈步朝着门外走去,带着贴身丫鬟离开了小佛堂。
楚焦平眼见母亲远去,这才慢慢收回视线。他叹了口气,似有深意的对楚熹年道:“再过几日,圣驾便要回京了。”
初春多微雨,夜间难免寒凉。傍晚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不一会儿便停了。积水顺着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