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所参加过的比赛场次,和罗明是惊人的一致。
提姆恩的热情完全不像是一个人均社交恐惧症的北欧人,他惊讶地无以言语:“原来你这么早就关注我了。看来我们这个朋友不做就很难了吧!”
燕肆视线低垂,看向了被放在圆矮脚桌上的热可可,嘴角缓缓扯出一个逐渐熟悉的弧度:“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提姆恩:“……”
这是什么回答?!
“你刚才是去哪了?又是喝咖啡,又是拿着长板的。”猛地一瞬间,他意识到什么,低声问:“你不会是想出去偷偷训练吧?!”
燕肆却乖乖的摇了摇头。
正当提姆恩松口气时,他又说:“我是已经回来了,待会儿就回房休息。”
“什么?!”提姆恩飞快扫了眼酒店的大堂,见状又问:“你刚才出去试跑了?你不知道这是违规的吗,会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相比于提姆恩的惊愕,燕肆就显得沉稳冷静许多,“我知道这是违规的。所以我刚才只是去附近练习了几圈。”
见对方这么一板一眼的诚实回答,提姆恩不得不松下自己紧起的小心脏。
“……要不然你可真吓死我了。”
“我有认真看比赛手册。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不得不说,提姆恩终于明白为什么罗明会觉得这个新认识的朋友很“有趣”了,在某方面上来说确实很具有反差感。
“对了,你之前说的‘有地方没想明白’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吧?”他好奇问:“这里海岛的地形,除了险峻一点,不都挺简单的吗?”
至少对于青海丹霞而言,并没有随时随地潜伏着的危险。
所以提姆恩无法理解他的动机。
轮到这个问题,燕肆罕见的沉默了一瞬。
他沉吟片刻,回答:“嗯,我以往遇见的速降地形都比较极端,这次的岛屿的确简单了些,但是……我可能还是没办法很好的克服不定时因素。”
“这是什么?”
“海风。岛屿的强风。”
提姆恩恍然大悟:“原来是自然因素。这在户外速降中,很常遇见,运气不好的话,或许就连我都没办法压制。”
然而燕肆的无法克服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强风”,更多是心理作用。
酒店堂厅明亮的光芒,泻坠在以镜面风格装修为主的地面上,与橱窗外的深深夜色形成反差。
提姆恩看见马克杯里没见少的热可可,便抬手拍了下对方的肩膀,露出了排大白牙的笑容:“但我听罗明说过你是如何在玉门山的风雨中‘冲浪’的。”
“很帅气。”
“那种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你都能赢,这种海岛的海风小打小闹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朋友,我看得出你的担忧,或许你可以想想最初玩长板速降时的心情。哎呀这和人生一样,有的时候你死磕某个地方,哪哪都不对,可等放过自己,又一切好起来了。”
提姆恩眯着眼,打趣般地看向了燕肆。
他侃侃而谈的诙谐,好似能驱散赛前的一丝僵硬。
也是这时,燕肆仿佛是明白了,长板速降不该那么复杂,对上那双曾遇见过多少次的清澈含着善意的眼眸,燕肆心中萌生出了一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