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拿了下来,森宿风跟着转了个身,没想到额头轻轻磕在了一起。
特别轻微一声,两个人都愣了愣。
随后顾景伊把奶粉一搁,揉了揉森宿风的额头,“撞疼了么?”
“没有,”森宿风眼神躲开了,“这么轻怎么可能会撞疼。”
“……”
森宿风再不去看顾景伊,而是撕开奶粉罐上的锡纸包装,给其他新买的两个奶瓶里舀奶粉。
其实眼角余光还是可以瞥到身边的人,而且发现顾景伊的表情开始有点不爽。
他盯着森宿风的手指,细白的指尖儿捏着奶粉勺子,小心翼翼按照刻度线在舀奶粉。
冲泡的时候也很小心。
没来由地,顾景伊就觉得自己的哥哥把爱分给别人了,他有点不高兴。
然后他就用脑袋撞了森宿风肩膀一下,“这下疼不疼?”
“……”
森宿风被他撞得晃了一下,手里捏着勺子,勺子里的奶粉都洒在了台面上。
“……”
“你干什么。”
顾景伊手撑在厨房吊柜上,略弯了腰看森宿风:“你不是说不疼吗?这下疼不疼?”
森宿风都快被他气笑了:“你用脑袋来撞我肩膀,你说谁比较疼?”
“那这样疼不疼?”顾景伊这次腰愈发弯下来几分,轻轻一磕森宿风的脑门。
从这家伙靠近自己,森宿风就没有打算闪开,他就想静静地看着,看看这家伙又要闹哪出。
没想到还是这么幼稚,也感觉十分理所应当。
所以磕过来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眨。
“……”
“你怎么这么皮。”
“哪里皮了,”顾景伊又撞了撞森宿风的脖子——“动手动脚”全凭一个脑门:“那这样疼不疼?”
顾景伊又这样撞了好几下,把森宿风的脑门、脸颊、肩膀以及大臂外侧,都撞了个遍。
撞到后面就像是在撒娇,没长骨头似的黏在森宿风身上,把自己的脸挤来挤去。
就像是没长出手的狗狗,只会用脑袋拱来拱去。
森宿风一阵无语,知道他人来疯——之前冷酷不好惹的初印象已经在脑海里碎成了渣渣——既然这么人来疯,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不搭理他。
终于,顾景伊自己安静了,直起腰来,手撑着橱柜,下巴微微仰起。
那表情实在是不难解读,仿佛是在说:来啊,现在换你来拱我了。
好一条大狗狗。
“……”
“终于闹够了?”
森宿风就这么静静地扭过头看他,眼波是天生的莹润,眼尾两道水红特别漂亮,把本就精致的眼型呼应得更有韵味。
如果就这么注视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一种被深情凝视的感觉。
眼角眉梢都含着风情,一池春水軟軟萦绕,似乎会引来不知哪里的风,不经意间便吹皱了谁的心湖。
顾景伊按着橱柜的大手下意识地轻轻攥起拳,拇指还搓了搓空空的无名指指节。
“可能……还不够。”
语毕,他捏着森宿风的下巴,略倾身而过,印了一个吻。
第一次,在没有系统作用下,在没有外界干扰下,两个人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
森宿风的嘴唇很軟很很好親,顾景伊的原始侵略性在这温柔的泽被下,掠夺得愈发粗野,两个人的呼吸都传递到了彼此的心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个吻从细腻绵长,变成了粗鲁狂放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