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
两人无声对视几秒,那老板率先离开厕所,走之前还刮了眼隔间的门。
房浦和没在意,按熄烟头丢进垃圾桶。但他在放水的时候听见抑制不住的呜咽声,很小很细,就像小动物发出的声响。
夜总会里这种事情很常见,比起在楼道的角落干那事,厕所还算是个体面的地方。房浦和完事后就去外面洗手,厕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极低的喘息声在隔间响起。
没多久,一双价格不菲的定制皮鞋出现在门口,不紧不慢地朝那个隔间走去,站在一尺开外。
男人的嗓音清冷,唤道:“林池。”
“开门。”
半分钟过后,隔间门缓缓打开,林池衣衫不整,裤子松垮,脸颊浮起异常的绯红,眼眶蓄满泪水,睫毛前端也是亮晶晶的,小脸委屈地望着他。
房浦和沉默几秒,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低声说:“两个选择。”
“要么送你去医院,要么我帮你。”
“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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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池在夜总会的客房醒来,感觉自己仿佛被车轮碾压过,浑身酸痛,连骨头都是软的。
对于房浦和是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留下来过夜,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只隐约记得那人在浴室给他洗澡,擦干身体后把他抱出来。再往后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房浦和将近一个月没来夜总会,怎么就昨天来了,还那么巧在厕所碰见……
没多久,前台给他送来洗干净的衣服和早餐。
他向服务员打听:“请问您知道这衣服是什么时候送去洗的吗?”
“是昨晚一位先生让我们拿去洗,说今天早上送给你。”
“他是昨晚走的吗?”
“对,半夜离开的。”
“好的,谢谢。”林池关上门,落寞地叹了口气。
上次做爱也是这样,房浦和很不愿意跟他在一张床上睡觉,强制性地要他回侧卧。
莫名有种被嫌弃的难受。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池都在犹豫要不要给房浦和发信息。不发好像有点不太好,但发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爽完走人的渣男是房浦和,难不成他还要贴上去解释一番或者表达感谢?
房轩安注意到他心神不宁的状态,主动关心了几次,但都被他糊弄过去了。直到放学,他才收到房浦和发来的微信,让他过去一趟。
这还是那人第一次给他发微信,真稀奇。
不出所料,房浦和问他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他乖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对方。
之前他在一楼的舞池大厅端酒盘,不小心被何老板看中。何老板财大气粗,几次拐弯抹角地暗示林池:可以包养他。
但林池没答应,佛了对方的面子。何老板也就不再跟他客气,直接上手揩油。林池得罪不起,只能尽量躲着何老板。
后来他答应去六楼服务包厢才勉强摆脱对方。
结果不知何老板从谁那儿打听到他在六楼陪酒,就办卡成为夜总会的VIP,特地在六楼开间包厢,点名要林池过来陪酒。
林池进了包厢才知道来的老板是谁,无奈只能陪对方喝了几杯酒。哪里知道何老板这次是有备而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酒里下药,还打算在包厢干事。
林池发现不对劲,脸色霎白,想找个借口溜掉,不料被何老板拦住,还推倒在沙发上。两人发生身体纠缠,迫不得已,他胡乱抓起烟灰缸砸向何老板。对方吃痛松手,他连忙逃出包厢。
再往后,他独自在厕所解决,可那药实在是厉害,射完一发后还是想射。到最后几乎没什么耐心,自暴自弃地撸动,折磨似的虐待自己,在厕所绝望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