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钟半天都没有吱声,正在此时,江颂安忽然带人赶来了。
卢昊从窗子里一看,啧了一声:“那个江颂安怕是带了一千多人过来,此人如何,可能谋事?”
卢昊和万钟都看向马学应,马学应道:“接触还不算太多,算不上信任,我现在还见不到殿下,不好说。”
“那咱们所谋之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对了,殿下到底在何处,这么大的雨还打什么猎啊,应该回来了吧?
”
“应该是,现在所有眼睛都盯在这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开了,我晚上在去一趟,问问殿下的看法,若是殿下也同意,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毁了!到时候九个县的堤坝一起修!谁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一定是这场天灾的缘故了。”
马学应的这法子的确有算歹毒,但如果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流水县,他们的确势必就有大麻烦。
他们的麻烦也就是殿下的麻烦,万钟片刻后点头道:“那你晚些时候过去,不要太引人注目。”
马学应:“明白。”
-
江颂安没顾得上这几个人,一心先扑到了救援上,大雨导致淮河暴涨,即便现在雨势停了之后河道还是汹涌,当务之急,只能先用沙袋将坍塌的地方堵住。
万钟之前带来的衙役和一些年轻体壮的当地村名已经去帮忙了,江颂安立刻阻止士兵也有序下去。
杜临正在勘察河道的情况,只见几个百姓愤怒上前,道:“太过分了!那河道里面和豆腐一样的!明显修建的时候就偷工减料了,这怎么可能防得住洪水!朝廷是否太过分了些!”
杜临一愣:“我去看看。”
江颂安也道:“我也去。”
卢昊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一颗心真的是悬在头顶上面了。
当杜临看见那些松散的砂石时,气得破口大骂:“欺人太甚!这种东西如何能用来防洪水!”
江颂安虽然不懂修缮堤坝,但他会盖房子,这种土孔隙太大,自然没有砖石牢固,难怪村名比喻成豆腐。
杜临气得当即就要去找马学应,被江颂安拦住:“冷静些,这儿这么多双眼睛,他们跑不掉,先堵上要紧。”
杜临冷静了一下,看了一眼卢昊的方向,卢昊遥遥就感觉到了一束冷冷的眼神,他一哆嗦,赶紧跑回去了。
卢昊显然是个怂的,官级也低,凡事都要听马学应和万钟的,但是他能拿到的好处显然是三人之间最少的,可若出了事,第一个被揪住的就是他。
卢昊愤愤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卑微,他只能更依附万钟和马学应两人,内心不断祈祷今晚马学应能见到禹王殿下,给他们想法支个招啊……
马学应当然也想,天色一暗,便立马策马前往禹王府了。
而此刻的禹王府,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一句话都不敢说,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这自然是因为,自家府邸忽然换了主子……这主子还是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人。
嘉文帝此次出行低调,还真没带多少伺候的人,算上吕福宝,贴身伺候的不过十几个左右,暗中保护的锦衣卫倒是有上百,但他们无召不会出来,再说,这些禹王的人不是也可以使唤么。
吕福宝使唤起他们来可没个顾及,反正又不是宫里的人。说到宫里……真正的禹王现在还在被软禁呢,自家陛下这招真的绝。
吕福宝刚端着晚膳准备进屋去,忽然,在后门放飞的一个门子就被一个锦衣卫压了过来,吕福宝一看就知道啥情况了:“有人来了,谁?”
“马学应。”
吕福宝撇嘴:“猜到了,走吧,主子在里面。”
嘉文帝的人显然早就打了招呼,但凡是禹王的人靠近或者要拜访,第一时间就要来报,当然,暗中还有锦衣卫在盯梢。
嘉文帝毫不意外:“他说什么了?”
那门子也根本不敢直视上头的人,只是道:“马大人说有要事亲自禀报殿下——不,陛下您……
也不对……就是,就是……”
嘉文帝嫌弃抬头,吕福宝翻白眼:“蠢货,别说了,明白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殿下染了风寒嗓子哑了在休养,有什么事情写下来……但他不肯,说……说一定要见您,您可以不说话,表个态就行。”
吕福宝刚要继续说什么,书案前的嘉文帝忽然抬头:“非要见?看来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让人进来吧。”
“好……”
“吕福宝,将屏风搬来,本王染了风寒不见客不说话。”
吕福宝也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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