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安点头:“不错,哪位大家?”
元瑶还没说,元荔便激动道:“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先生!最近常来我们饭馆吃饭!大姐说,到时候还让三妹转学去他的私塾呢!”
元瑶:“我也就是说说,小琪刚刚定了私塾院,最少也得学三个月吧,不过那位是进士出身,文采的确斐然,让他有时间指点一下小琪也好。”
元琪也道:“那位先生好年轻的,而且真的好厉害,我那日有不懂的一篇文章去请教他,他一下就点出了关键,我便豁然开朗了。”
江颂安听着家里人不住夸赞那位先生,神情忽然变得些许复杂起来:“那改天我在饭馆见到也认识认识。”
元琪:“那位先生每日都来呢,姐夫肯定有机会!”
江颂安看了眼元瑶,元瑶正在欣赏那匾额,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夜幕降临,众人回屋歇下。
又是两月未见,也就只有到了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江颂安才能好好和元瑶亲热一番。
白日终究不便,此刻元瑶躺着,江颂安俯身侧耳在那鼓起圆润的肚皮上听,其实现在当然没什么动静,他倒是一副笃定的样子:“我听到了,他们在动。”
元瑶哭笑不得:“他们要是动了,我能感受不到,你胡说呢。”
“真的。”江颂安一口咬定。
“他们肯定是不认识我,睁着大眼睛看我呢。”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元瑶笑得不行,但也没继续反驳他,夫妻两心里都深感甜蜜,江颂安跪着听了一会儿,就在她身边躺下了。
“这床太小了,还是拔木床好,宽敞地躺四个人都没问题,以后你肚子大了我还可以睡地平上,照顾你,但也不至于离你太远。”
元瑶:“为什么睡地平?不是说很宽敞吗?”
江颂安笑:“我睡觉不老实,万一压着你我得心疼死,还是睡地平吧。”
元瑶有些些不高兴。
虽然她知道江颂安说的有道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格外依赖江颂安,两人就这么躺
着,她都忍不住抱着江颂安的胳膊不撒手。
好像妇人怀孕之后会有些变化,元瑶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甚至觉得江颂安洗澡之后身上的皂角味好闻……
元瑶轻轻咬唇。
江颂安倒是没什么察觉,只是轻轻抱着人,亲吻和触摸都小心温柔地过分,这份小心却让元瑶有点儿心痒,忍不住靠他更近。
江颂安打仗这几个月,黑了一些,也瘦了,只有身上越发强壮结实起来,元瑶试着捏了捏都捏不动,但还是喜欢去捏,尤其是肚子上的,方方正正,和自己圆嘟嘟的摸起来完全不一样,元瑶戳戳戳了半天。
江颂安任由她玩闹,片刻后,他熄了灯:“睡吧。”
他回到床榻后重新去抱人,夏衣轻薄,江颂安的胳膊忽然擦过了某处,元瑶忍不住嘤咛一声。
只是轻哼,两人却俱是一僵,这点儿暧昧的小变故平白给六月底的夜晚增加了一丝燥热。
黑暗里,江颂安目光如炬。
自从元瑶诊出身孕,夫妻之间便没再行过房事,又堪堪分别了两个多月,江颂安是个正常男人,早就用全部的自制力克制着,这声响显然打乱了他的克制,他有些不确定,试探地朝元瑶挪了挪:“瑶瑶?”
元瑶脸红地发烫,干脆装傻充楞。
只是她不吭声,江颂安便当默认,他试探地的下移,元瑶怀孕后的确敏感地不行,所到之处都像烧起了一把火,直到某处。
蜜汁潺潺。
江颂安呼吸几乎是瞬间就重了。
元瑶也是。
江颂安忽然懂了什么,翻身,但没有碰到她肚子:“瑶瑶,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元瑶:“……”
她羞恼地恨不得钻下去。
哪有这样的!
她不回话,只是干脆将床边的帕子扔到江颂安脸上,自己也扯了薄褥过来盖住发红的脸颊。
江颂安低低笑。
“瑶瑶,我们是夫妻,这很正常。”
江颂安低头,俯了下去。
……
夏日燥热,夜晚只能听到蛙叫声和虫鸣,还有一阵小小的可疑的声音在东院的小屋子里飘逸而出,不过都隐藏在了床帐之后,结束后,元瑶脸颊通红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观察江颂安。
江颂安只着一条中裤起身,准备去盥室,方才他光出力了,倒是半分好处没有。
此刻恨不得洗上一个冷水澡。
走之前,江颂安捏捏她的脸颊,却被元瑶躲开了,一想到……
江颂安了然:“没良心的小东西。”
他直起身,忽然道:“明日一定重新请大夫,我问问此事。”
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