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先过来吃饭。”
绮梨:“……哦。”
依依不舍地又揉了一把伯爵被养得柔软油亮的毛发,绮梨乖巧的在桌边坐下,顶着云雀的目光撕开了汉堡的包装纸。
好像气氛比刚才还要怪。
可她刚才除了揉了一把伯爵之外,也没做什么呀。
西园寺绮梨莫名其妙地咬了口有些冷掉的快餐,试探性地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云雀瞥了眼她。
也没说自己刚才替绮梨取外卖时,被人称呼为了“西园寺先生”。
“关于那个人的事,你还想听吗?”
他用着绮梨惯用的伎俩,转移了话题。
绮梨果真也不再计较,像小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举手:“要的要的!”
“好好吃饭,我说给你听。”
绮梨立刻比了个可爱的敬礼:“Yes,Sir!”
见绮梨终于肯老老实实地进食,云雀恭弥这才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到她面前。
西园寺绮梨凑过去看了眼。
那是个面容清秀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黑色短发显得她十分精神干练。
照片已经有些老久,看上去是很多年前拍摄的,但重点是她的额头上并没有西园寺绮梨在意的缝合疤。
“就是她吗?”
() 完全看不出来。
“虎杖香织,旧姓一色,仅用了两年从东京药科大学毕业,现在的年龄应该在34左右。”
绮梨咬着汉堡,声音含糊:“应该?”
云雀静静看了她眼,没说话。
绮梨呀了一声,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我懂了,你继续。”
“14年前她受到邀请、加入了位于东京的某个秘密研发的项目,此后的时间里音讯全无。直到两年后,研究室因事故发生爆炸,相关人员据说全部死亡。”
这部分没有西园寺绮梨想要的情报。
“应该不会到此为止了吧?”
云雀嗯了声,换到下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居家服,和一个粉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亲密的站在一起。男人的手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粉色的胎毛,看不出男女。
照片看起来像是对着屏幕翻拍的,不仅模糊,还有些画屏。
可再模糊的画质,也挡不住女人额头上那条清晰可见的缝合疤。
和之前那张照片上稍显冷淡的表情不同,这张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无比温柔,却让人看得寒意顿生。
仿佛变了一个人。
西园寺绮梨唔了声:“这张照片你哪里来的?”
“从相关人员手里。”
云雀看了她一眼,绮梨缩了下脖子,表示自己正在很认真的吃饭。
云雀这才指了指照片上的粉发男人,表示和这个男人有关的相关人员:“虎杖仁,在实验室爆炸次年与妻子香织结婚,隔年妻子在宫城县仙台市诞下长子悠仁。”
西园寺绮梨深深地看了眼那个婴儿。
“悠仁……”
她念着孩子的名字:“他们现在在哪里?”
“虎杖悠仁和祖父留在宫城,虎杖夫妇下落不明。”
“哦,这样啊……”
云雀恭弥语气从始至终都有些冷淡,直到此刻才稍稍染上了些情感:“我还以为你说要去看那个孩子。”
“不了,没什么好看的。”
她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孩子也没有必要去看。
“而且要是有缘,几年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有缘?”
云雀的尾音上扬,像被踩到尾巴后瞬间炸毛的伯爵。
“在哪里?咒术高专吗?”
绮梨一听他这么问立刻明白他这是被踩了雷点,她反应迅速,捻起一根薯条递到他嘴边,冲他眨眨眼。
“要把这些陈年的资料收集齐全肯定很麻烦吧,辛苦你啦。”
吃下这根薯条之后就别生气啦。
西园寺绮梨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云雀,无声地给他顺毛。
一根薯条作为报酬着实有些廉价。
但云雀选择接受。
两人一起分完了剩下的薯条,绮梨也捋顺了云雀刚才的线索:“一色香织参加的那个研究有点可疑,你那边有查到更多的线索吗?赞助商也行。”
一色香织的事疑点重重,她在爆炸后是如何生还的、又为什么会突然结婚生子的事还有待调查,但当年参加的研究也让人一头雾水。
可惜那个实验室已经爆炸,估计研究资料都毁于一旦,也只能从赞助公司入手了。
云雀还真有:“听说过乌丸集团吗?”
绮梨想了会儿,用力地摇了摇头。
“这种一听就不是好东西的可疑集团我才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