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看大家的表情,无奈一笑,笑的时候反而化解身上的戾气,是他们熟悉的,看似凶悍实则很关心大家的好同事。
他乖乖的,很顺从大家心意的,从隔壁老刑警的桌子上借来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接过女朋友递来的墨镜戴上,然后往墙上一靠,气势拉满,声线低哑,含混又冷峻地说了一句,“可以吗?”
全场哄堂大笑。连目暮警官都莞尔,松田的装扮实在是效果拔群。
“那具体都需要他做什么?”七璃代替松田问了,他还沉浸在伪装的“快乐”当中。
“嗯,需要一定的赌/博技能,你会吗?”虽然白鸟这么问,不过看着松田这张脸,大家莫名觉得他会。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我从来没有一次赢过他的,”七璃扼腕,“他会算牌。”
对于这种事情,松田阵平还真没有什么面临危险的觉悟,一是因为他本身就极富有冒险精神,不然他也不会选择拆炸/弹这样的工作。二是因为,大家(包括他自己)觉得,他可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面临危险,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一进门就被人当成警察。
真的笑死,他曾经有过拿出警官证想把迷路小女孩儿送回家,结果把人家吓得哇哇大哭的“丰功伟绩”。
于是当他问起“那需要表现出什么样子”的时候,白鸟的回答得到了全组人善意的
() 调侃,当然,这个调侃是冲着松田的。
白鸟说:“你收着点儿演就行。”
搜查一课办公室再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对于松田来说,任务不难但不代表他会掉以轻心。松田阵平依然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努力,再次学习各种各样的赌/博技巧,全组人跟着一起讨论可能面临的情况以及应对方法。
就这样,大家一起准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松田阵平去往地下/赌/场。
这可能是东京最豪华的地下/赌/场之一。
七璃化妆微调了样貌,除了很熟悉的人,旁人很难一眼认出。她现在正在和某人学习一些能够改变外貌的技术。
刚才在警视厅化好妆出来之后,松田阵平看见她好悬没笑出声来。
“阵平桑,”她穿着性感的紧身裙,声音娇滴滴的,眼线上挑,眼波流转,“我们今天去哪儿呀?”
松田笑够了之后丢给她自己的西装外套,“车上冷。”
进门时,七璃变成了一个金丝雀跟在松田阵平身边,看上去竟然丝毫不违和,就像是哪家的黑/道大佬,带着新欢出来玩儿一样,只是和常规有所不同,这个黑/道大佬长得有点过于帅气。
似乎是因为美人在侧,这位先生把把通杀,未有败绩。骨节分明的大手,迅速洗牌出牌,姿态肆意,漫不经心。
这时候,庄家给某一位侍者使了眼色,年轻的侍者,心灵神会,他走到松田旁边,跟他轻声说:“这位先生,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
“哦?”松田挑眉,“什么?”
“骰子。”
松田眼神一冷,“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儿耍?”
在对视那一瞬间,侍者感受到了极强的压力,他硬着头皮往下说:“当然不是普通的骰子,如果您再赢三局,就有机会见一个大人物。”
松田平淡的“哦”了一声,“没兴趣。我只对动脑子的东西感兴趣。”
狂傲不羁,顺便还带了几分嘲讽。任谁看了都知道,他绝对是这一道的高手。
七璃在旁边心说,你可真是无师自通啊。
旁边的侍者心急起来,“当然不是普通的事情,里边会有更好玩儿的。”
松田阵平黑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他,隐隐表现出了些烦躁。侍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清楚,就绝对完不成任务了。
他悄悄附到松田阵平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位幕后之人是个亡命徒,敢邀请他是因为追求刺激也是因为傲慢——他觉得都来了赌场了,除了卧底之外,不可能有干净人存在。
这一局是骰子,松田刚才的反应一是为了表现出自己不是冲着幕后的人来的,所以不感兴趣;二是由于,他对骰子其实并不精通,这东西不出老千没办法保证一直赢。
果然,他输了一局。
骰子是进阶游戏,筹码非常大,他基本是把刚才赢了的全都输了出去。
然而他却气定神闲,甚至搂过女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有意思,”他勾起嘴角,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稍稍正经了一点,接着毫不犹豫的押小——刚才他输了的时候,压的就是小。
然而这次,他赢了。
卷发男人依旧气定神闲,仿佛刚才输的那一局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暗中,一位戴帽子的侍者已经看透一切,他在心里暗暗吐槽,哪儿见到他不好,偏偏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