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痕迹检验,犯人逃不过去。
但奇怪的是。
小野美香:“我哥哥和我男朋友都是温和善良的人,他们绝对不会杀人,更别说持枪了。”
小野进:“一定不会是真嗣,他下个月就要和我妹妹结婚了。”
三宫真嗣:“哥哥手腕还有伤,怎么可能拿枪啊?”
娜塔丽也在观察中,她还没有亲临过完整的杀人和办案现场,细心的女老师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
“小野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是啊,一定不是我哥哥的,他最近总是肝疼,让他检查他也不去。”
松田阵平话锋犀利,“那怎么还要来恐怖主题的密室游戏?”
情侣俩被问住,小野进面色平静,“一直想来玩,最近身体情况还好。”
“真的吗?”洞察力超强的萩原警官发问,他脸上还挂着温和的微笑,但莫名蛊惑人心,让谎言无法出现,“小野先生,真的不害怕这样的地方吗?”
解密的过程中,萩原观察过身边的每个人,以便如果有人害怕,他可以提供帮助。
小野进多次表现的很紧张,不是普通的害怕,而是手都在抖。
他在过关时扶过对方好几次,但问起来总说没关系,现在依然是这样。
“有一些啦,不过还是蛮喜欢的。”
伊达航找出问题的关窍,“你们三个人和死者有冲突吗?”
小野美香和男友三宫真嗣相视一望,顿了一下才说:“不算有。他平等地欺负每一个同学。”
“枪响后,三宫先生听到手/枪掉落在木板上的声音了吗?”这次是七璃问的。
三宫想了想,摇头。
骗人。她都听到了。
你一言我一语,几位现役和预备役警官都已将真相推理出大概,娜塔丽虽然没想通前因后果,但也猜出来是谁了。
于是县警到来时,伊达已经避开嫌疑人把事情介绍清楚,只需要鉴识科测硝烟反应和指纹。
没想到,三宫和小野身上都有很轻微的硝烟反应,“遗书”上干干净净没有指纹。
“凶手是三宫先生。”七璃的神色笃定又得意,“你童年时被死者欺负,现在发现他在密室游戏的店中当NPC,恰好是在棺材中追人的角色,找准时机就要报仇。你特意准备了袖珍枪方便携带,在之前来踩过点,可怜美香小姐,明明知道还在替你遮掩。”
“我没有啊!真的不是我!”三宫极力辩白。
松田等人和七璃的眼神一接触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确实,这样的话身为警察的他们不如她更方便说。
“你迅速戴上手套拿枪,作案完毕后又把手套塞回口袋,瞧,还露出了个边呢。”
三宫急忙向口袋中看去。
“别说了,是我。”
——说话的人,是小野进。
“不是三宫,是我。”他抬眸,眼中恨意凛然,“小时候在山里玩,他把我关进了墓穴。”
“真正的墓穴。”
“排挤,栽赃,陷害。”他咬牙切齿,“如今该他体会了。”
“你的妹妹下个月就结婚了啊,她甚至发现之后一直在帮你隐瞒,就算……”七璃听出情侣两人知道凶手是哥哥,只是刻意不说,毕竟站在棺材旁边的就他们两个,排除自杀后,三宫真嗣知道不是自己,那肯定知道是小野进。
同样,由于推断出三宫在帮忙隐瞒,
七璃觉得,如果小野进看到三宫被当成犯人,应当不会坐视不理。他的初始计划终归是伪装成死者自杀,而非栽赃给亲人。
小野美香泫然欲泣,望着哥哥。
他狠心别过头不去看她,“我已经时日无多,就让我痛快这一回吧。对不起了。”
“所以你确实是生病了。三宫的硝烟反应是你拉他衣袖时蹭到的,有人出去的声音是提前录音。”松田用的是肯定句。
“你说的都没错,我是肝癌晚期。”他苦笑,掏出藏在兜里的手套。
也正因为时日无多,他对处理线索很是无所谓。
伊达等人光速出警,光速破案。
————
回营地的路上,松田终于舒了口气,经过案子一折腾,两人中午尴尬的气氛已经消失,他漫不经心打趣道:“直接指出凶手不好吗?干什么还大费周章?”
“让他自己招更速战速决啊,大好的出游时光为什么要浪费在这种鬼地方。”七璃注视着他,眼中含笑,“早看出你在里面呆的不耐烦了。”
“唉。”松田叹气,装模作样吐槽,“你回自己家神社拜拜吧,每次和你出门都遇到案件。”
听出是开玩笑,七璃也要反驳,“明明是东京有毛病,怎么能怪我?萩原警官,伊达警官,你们在东京遇到的案子还少吗?”
三人无奈,何止不少,简直多得堆成山。
七璃转向娜塔丽,“学姐,北海道是不是风平浪静。”
金发姑娘笑得宠溺,“是啊。”
五人齐齐赞同,“下次还是去北海道吧。东京周边也不安全。”
松田阵平轻笑一声,“说不定还能再捡回来一只熊。”
伊达在不多透露的情况下给女友解释:“我们同期。”
夕阳下,年轻人的欢笑声回荡在河口湖前,轻松快乐,没有悲伤。
日暮七璃已经在计划下次会面了。
——和某个要过生日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