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系算不上特别亲厚,但到底也算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兼现在室友,单奚泽不能袖手旁观。她确实没有报警,按照对方给的地址找了过来。只不过虽然没有报警,却也做了一定的准备,提前发了定时消息给另一位室友,以及跟自己青梅竹马的齐诺,叮嘱他们如果自己两个小时之内还没带人回去,就不必再管那么多,立刻报警。
单奚泽继续向前走,终于找到了谢茹告诉她的那个号码的房间门口。
她没有立刻进去。虽然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之后有些担忧谢茹现在的情况,但越是危机的时候越需要镇定。
单希泽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便尝试推了推门。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
她谨慎地开门进去,房间里,一个女孩缩在沙发上哭泣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谢茹?()”单奚泽关上身后的门,一边警戒着四周一边朝女孩走去。
“奚泽……◤()◤[()]『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女孩抬起全是泪痕的脸,确实是谢茹本人不假。
单奚泽走到她身边坐下,递了张纸巾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的脸色却有些复杂难明:“我……”
单奚泽还没来得及反应,忽然感到呼吸一闷。
有人将手帕按在了她的口鼻处。
这突然的袭击不是来自于单奚泽一直警惕的周围和身后,而来自于眼前这个一开始向她求助的人。
单奚泽很快挣脱,打掉谢茹手里的帕子。但是已经晚了,她想要站起来,却感到昏昏沉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帕子上沾了高浓度乙/醚。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单奚泽看见谢茹愧疚的表情,对方哭着说了一声:“奚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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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之后,单奚泽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在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她的神色有些难看。
看来自己是被谢茹给“卖”了。
结合刚才对方的那句对不起,以及对方家里有个赌鬼爹的情况来看,多半是为了给她爹还赌债。
但是单奚泽也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以自己的了解来看,谢茹此前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地方的,不存在堕落之后拉自己下水的可能,也就是说谢茹只是诱饵并非主谋,这次事件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有人专门针对自己,冲着自己来的。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单奚泽抬头打量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自己刚才进去的那个房间,而是一个类似于更衣室的地方。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脚,并尝试动了动。还能动弹,
() 并没有被人绑起来。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掉的?
看着自己光裸的腿和手臂,单奚泽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走到一旁的全身镜面前。
镜子里倒映出一位旗袍美人,眉目精致,气质疏离,极具古典美感。只是这旗袍却不像是什么正经旗袍,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秀气的锁骨和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下裙开叉处直接到了将近大腿根的位置,笔直白皙的长腿随着裙衩开合时隐时现。与美人本身的清冷气质相对,形成一种极其露骨和具有诱人意味的冲击感。
单奚泽的脸色愈加难看了。
这是还给她换了一身情趣衣服?
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身该死的衣服,她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寻找合适称手的防身武器。
只可惜放眼望去,并没有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拿硬物把全身镜打碎之后捡一片碎玻璃或许可以,但是那样的话引起的动静就太大了,容易把人招来,而且碎玻璃也很容易划伤自己,得不偿失。
翻箱倒柜了好一阵之后,单奚泽在从化妆台的柜子里找到了一把小剪刀。
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单奚泽将它握在手里。
做好准备之后,单奚泽小心翼翼走到门边,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屏息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人朝着这边的方向来了,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人的话,她应该还是能对付的。
虽然算不上练家子,但她以前也跟着齐诺当武术教练的父亲学过几招。
门外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类似于买家的人吧?单奚泽眼眸沉沉。
假如对方是身强体壮的男人,自己正面对抗两个并没有太大胜算。最好的办法就是像现在这样躲在门边,趁对方不注意先偷袭搞定一个,然后再对付另一个。
她看向旁边桌上装饰用的青瓷花瓶,拿过来举在手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伴随着说话声。
“您这样真的让我们不好做……()”
门被缓缓推开,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已经进了门。
就是现在。单奚泽眼神一冷,下了狠手砸下去。
但她的偷袭并没有成功。对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闪身躲过,而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黑色的裙摆在单奚泽的视线里闪过。花瓶滚落在铺了厚地毯的地板上。
“是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袭黑裙的女人在她耳边低声说。
陆以朝?
单奚泽一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突然被对方搂住了纤细的腰,一把拉进怀里。
一瞬间,单奚泽素来冷淡疏离的表情有片刻的松动。
是极为暧昧的姿势。陆以朝的手扣在她的后腰,而她鼻间萦绕着陆以朝身上的冷香,脸正好靠在此前注意过的,对方漂亮的锁骨处。
单奚泽的耳尖飞快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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