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五分钟,来到咖啡厅,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付卓尔没有急着开口,先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宋云舒:“你好像很坦然,不好奇我会找你聊什么吗?”
宋云舒摇摇头,也跟着学他样子,抿了一口咖啡,坦坦荡荡说着:“我对你的事情好奇。”
付卓尔笑了笑,眼里并没什么神采:“恰巧了,我今日也有了想倾诉的欲望。”自从离开付家,有些事情憋的久了,明明不过是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也让他有了想谈话的欲望。
“白蝶,唐医生告诉我,她熬不过这半年,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枯萎的蝴蝶。”
“白蝶。”宋云舒咀嚼着这两字,这应该就是昨天她见到的那位女人,准确来说是她藏在心里的金丝雀。
“我们俩的故事,宋小姐也有耳闻吧。”付卓尔又喝了一口咖啡。
“嗯。”宋云舒点点头,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脱离付家以后,我带她离开那座困住她的四合院,我本以为白蝶的病,会渐渐好转,她却一天天消沉下去,身体日渐消瘦,整个人没了什么生机。
我带她辗转各地,寻求各种心理专家,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病人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心疾无医。
后来遇见唐医生,全凭各种药物,心理疗法,还能给她吊着一口气,因要给她治病,花费巨大,失去了付家的庇护,我找上麦瑞与她合作。”
说到这里,付卓尔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宋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与白蝶遭遇基本相似,你是如何做到不受影响,仍然朝气蓬勃的坐在这里,我求你救救白蝶,你去劝劝她?”
吴老去世那么大的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关于谢景淮和宋云舒那点事情,也传得沸沸扬扬。
宋云舒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道疤痕,笑意不达眼底:“我若是一切都好,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白蝶我救不了她,只有自渡。”
话说到这里,宋云舒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转身离开,留下一脸仿徨无助的付卓尔。
……
上次的民政局一别,宋云舒没在见过谢景淮,她的日子也变得正常起来,学校,宿舍,诊所,三点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