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晚扑到床尾,掀开被子看他的左脚,疼惜道:“跌打师傅不是说了要留心保养吗,这样伤筋动骨,老了可难受了。”
任策觉出她话里的意味,“你什么意思?”
她摇摇头,含泪道:“不、不能告诉小策。”
任策看向白庆忆,“她在说什么?”
“呃……汤,我还没喝完。”
任策察觉他有事隐瞒,又怕又气,手上却依然小心地给他喂汤,“你什么时候看的跌打?!”
江祈晚立刻煽风点火,“你抛妻出走,他独守空宅的时候呗!楼梯上摔下来的,我去接他看病的时候他都走不了路。”
她嘴快无比,噼里啪啦把事情全抖露了,白庆忆都没来得及制止,只能抢着空隙指责:“说话不算话!你刚刚还说不能告诉小策!”
她满腹大道理,“过日子就得坦诚相对。”
任策默默收拾了碗勺,心里念着他摔下楼梯的事,别提多难受,后悔得想对自己开枪。胸口的口袋里是那条铂金素链,他今天本想为白庆忆重新戴上,现在又不敢了。
江祈晚和白庆忆东拉西扯,逗得他前仰后合。任策只觉得自己多余,说先走开一下。她那时正叽叽喳喳地说着小汪的近况,这只狗现在听得懂简单指令了。白老师连问有没有视频,“我想看!”
连只狗都能让他这么开心,瞧瞧自己都干了什么,丢他一个人在家,害他病时摔下楼梯,满桌的心思全倒进垃圾桶,最后还差点被打死。
他离开时情绪明显不对,江祈晚感叹道:“策哥是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