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任策等不到回覆,以为他出事,怕得连声音都变了:“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了?和我说句话行不行?白老师?……白庆忆,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不理我……”
“任策。”
不是亲昵的小策,任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久如经年。
最后白庆忆叹了口气,白雾消散在雪后初霁的空气里,还是不行啊。世间感情千千万,白庆忆哪种都不相信,只信小孩子的爱憎,纯粹真诚。可任策虽然不是小孩,对他却有着这样的感情。
他抗拒不了。根本不会有或许,从头来过,他还是会救任策,让他搬进来住,和他来旅行。他确实间接害死了任策的妹妹,而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与其逃避,不如赎罪。
“我不会不理你。”
“那你刚刚……”
“刚刚在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
“要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
任策终于知道受宠若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