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提方片三。

&ldo;你的什么朋友认识方片三？&rdo;徐阳索性就这么问了一句。

徐阳直到今天也没太搞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是小林和他的一个朋友在街上撞见了徐阳和方片三在一起，徐阳和赵平当时是侧面，没看到他们。小林认识福庆和徐阳，朋友认识方片三，他们网上视频聊过天，还见过面。于是他们告诉了福庆。

再之后就是这个认识方片三的朋友又在网上找方片三联系，他们还一起吃了顿中午饭，而徐阳的是非就是从这顿饭聊出来的。

话都是小林转述，福庆不说话，好像只顾着吃东西。

&ldo;他说他现在正当小三儿呢。他就是玩玩儿而已。&rdo;小林说。徐阳让自己平静地听。

&ldo;他说其实心里真不想跟现在这个男友好着，给人当小三不说，然后bf还很有优越感，他觉得累心。&rdo;

徐阳心里翻腾着，他注意到福庆看他。

小林说得有点艰难：&ldo;难听的话还有不少，我就别都学了…&rdo;

徐阳不能想象还有什么难听的：&ldo;你就放心大胆说。&rdo;

&ldo;说你没钱，是个穷鬼，说你说话都是骗人的，不可信。&rdo;福庆开口。

&ldo;我觉得他就是很不心甘，可能觉得自己很委屈。那就肯定什么都说。&rdo;小林似乎很讨人喜欢地给徐阳找回脸面…徐阳脑子发麻，而且已经感觉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ldo;这种事就当认识个人，长个见识。&rdo;小林继续打圆场。他们岔开话题。

徐阳缓过一阵之后，他索性也不要脸面了，更不顾福庆，好像抓住个机会，了解任何他想知道的，于是问小林：&ldo;你这朋友跟他很熟吗？&rdo;

&ldo;还可以吧。&rdo;

&ldo;他以前乱吗？&rdo;

小林愣愣，然后笑笑，好像是不清楚，更看似不置可否，回避正面回答。

&ldo;他以前有过几个bf，都是干什么的？&rdo;

&ldo;这不知道。&rdo;小林这次是直接回答：&ldo;他没跟你说过？&rdo;

&ldo;我没问过。你这朋友是你哪天跟他聊的？&rdo;

&ldo;就头几天。&rdo;

&ldo;哪天？星期几？&rdo;

小林想想：&ldo;星期三吧。&rdo;

&ldo;你要跟他核实去？&rdo;福庆问。

徐阳不回答。

&ldo;那你好好问问他。&rdo;福庆说。

&ldo;也许这话不该我说，你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让大家都羡慕，为了一点不值得的小事分开太可惜了。&rdo; 福庆和徐阳都不说话…

吃过饭，徐阳和福庆一起回了家。一直沉默着。

后来福庆让徐阳帮他拿镜子，他要点眼药水。

&ldo;我帮你点吧。&rdo;徐阳说着帮福庆点了眼药水。

徐阳看着闭眼躺着的福庆，开口问：&ldo;勾搭方片三出来套他话是你的主意吧？&rdo;

福庆睁开眼睛：&ldo;对啊，间谍计划，居然还成功了。&rdo;福庆说着还笑了起来。

徐阳看看福庆，接着，他要站起来离开床沿。

&ldo;他们说他一点不帅…好像是个印刷厂的工人。我是真没想到，他能对一个基本上谈不上了解的陌生人说那么多，说自己bf不好…&rdo;福庆说这话的态度很认真，认真中带了一丝讥笑和轻蔑。

徐阳内心翻江倒海有很多感受，但没想过跟福庆说什么，更不会为此争论什么。他看着福庆说完，然后起身把眼药水放到桌子上。

后来徐阳上床，他盖着另外一床被子背对着福庆躺着，闭上眼睛。福庆凑过来贴住徐阳，徐阳没回应，福庆搂住徐阳。徐阳还是没回应，他一动不动躺着…&ldo;你想什么呢？&rdo;福庆问。

&ldo;不想什么，睡觉。&rdo;此刻，徐阳回答的是真心话。

&ldo;咱们明天去东区超市好吗？&rdo;

徐阳听福庆说着，想着怎么回答他，他特别累，不过他还是回答：&ldo;你要去我送你，我在停车场等你。&rdo;

福庆似乎毫不在意徐阳不回应，甚至都没转过身，他更紧地用一个手臂搂着徐阳：&ldo;你爱吃羊肉，明天买羊肉，再买菜和水果…哎，你说我对你多好，心里都是你…怎么气我，我也舍不得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