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一下子蹦了起来,“她们四个丫头在你那儿?”
柳无眉道:“正是,全在敝庄做客呢,陆先生还催促我们快些将香帅请去,他很是无聊呢。”
胡铁花刚想说什么,被楚留香按住,“是么?那我们可得快些了。”
四人又聊了几句,柳无眉夫妇便回他们的马车上了。他们一走,胡铁花立刻迫不及待的道:“你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楚留香眼眸一暗,“此事恐怕有诈,她说蓉蓉在拥翠山庄我还能理解,但是陆小凤怎么会在那里。”胡铁花道:“柳无眉不是说了,他们夫妻喜欢陆小凤的文章,特意邀他去的。”
楚留香缓缓摇头,“没那么简单,陆小凤一直嚷嚷着回京城,巴不得早点和我们分开。现在怎么会突然间到了拥翠山庄,还让我们快些过去,这不合情理。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与他有些尴尬事,他怎会盼着见我呢。”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陆小凤无论真的是卜算厉害,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知道一些事情。他急着回京城,甚至拒绝过楚留香相送的邀请,就让楚留香很是怀疑接下来是否会有什么事发生。后来他便遇见了疑为画眉鸟的柳无眉,岂不是太巧了?
那么很有可能,陆小凤和苏蓉蓉四女,都正处于危险之中。
胡铁花一时间也明白了,“难道柳无眉果真是画眉鸟,她为何要这么做,我们该怎么办?”
楚留香摸摸鼻子,“我暂时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总得将她们救出来吧。”说罢,他眼神闪烁,喃喃道:“我有种预感,去了拥翠山庄会发生一些事……”
胡铁花接道:“嗯,和陆小凤接着搅基?”
楚留香:“……”
胡铁花哈哈大笑,他发现陆小凤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至少用来让老臭虫吃瘪还是很有用。
楚留香无奈地道:“有什么好笑的呢,你不是也和我搅过,醋了?”
胡铁花:“……”
第二十七章
话说休繁,书接上章。
段小庄被无花给关住后,每日就待在屋里写文,写好了飞鸽给秦老板飞过去,自然少不了那页骂人的话。秦老板不知道看了那纸骂言否,屁都不曾放一个,想来也自知十分对不起段小庄。
本来还想每天去骚扰一下李观鱼,套下近乎,现下也没机会。每日什么娱乐都没有,段小庄闷得都快长霉了。和无花一提,无花一本正经的道:“说的是,不如我每日来给讲一下经,让你沐一下佛光,如何?”
段小庄只好说:“那还是算了吧,我没兴趣。”听多了容易ED。
他就这样在屋里待了十多日,那日下午无花又来找他看存稿,段小庄正忍不住想喷人时,无花忽然转头看门,面无表情的问:“谁。”
外面传来柳无眉的声音,“师兄。”
无花应道:“进来罢。”
柳无眉只身进来,并未与李玉函一起。
无花淡淡道:“如何。”
柳无眉道:“我们回来之时,他已与帅一帆交上手了,杜渔婆和屠狗翁也准备好了,倘若帅一帆不成,他们便上。”
无花道:“很好,你且去等着,他若要解决那三人,还需要些时间。”
柳无眉干脆的转身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看段小庄一眼。段小庄却不在意,心中大喜,看来楚留香很快便要来了,他自语道:“帅一帆……”
无花:“怎么,你可认识此人?”
段小庄:“不认识,不过我挺羡慕他的姓。我要是姓帅,我就给自己起个名字叫‘帅哥’,人家喊我就喊‘帅哥’,每天都爽死。再有个儿子,就叫‘帅帅’,人称2帅……”像他现在这个姓,以前还有损友建议:“你生了儿子不如就叫段手段脚吧。”
无花轻笑,“此人不仅姓得好,剑法更是好,楚留香若想胜他,不易。”
段小庄也笑,“那你觉得,帅一帆与石观音相比武功如何。”
无花轻哼一声,知道段小庄的意思是楚留香连石观音也能打败,何况帅一帆。他面带不屑的道:“我母亲武功自然独步天下,岂是帅一帆可比,那次楚留香能胜,侥幸罢了。”
你又没看到,就知道是侥幸?段小庄心中吐槽。他其实一直挺奇怪,怎么石观音从日本学个艺回来就那么厉害了,堪称武林第一高手。难道鬼子的武学能比中华武术还精神?这倒是个让人郁闷的设定。
无花便是石观音与天枫十四郎之子,他也向石观音学过几招,对石观音的武学修为其实十分佩服,此时用这种骄矜的口气一说,当下激起了段小庄的愤青心——当然,谁知道是愤青之心还是羡慕嫉妒恨,无花这和尚当得可是真风流啊!真正酒色财气穿肠过,佛心中……这个留没留就不知道了。
段小庄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溜溜,问道:“听说你爹是扶桑人。”
无花瞥他,“母亲连这个也说了?”
段小庄:“没想到你长这么高,你回过扶桑没?你在那边算巨人了吧?”
无花:“……”
段小庄:“听说倭人都很矮很矮一个,干娘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回中原吧?虽说爱情没有距离,身高不是问题,但不平等的爱情总是容易产生悲剧,你看看武大郎和潘金莲,你再看看矮脚虎和扈三娘,再看看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
无花:“……”
段小庄本想拍拍他的肩,想了一下怕被直接甩飞。那手在空中绕了个圈,只意思意思了一下,“没事吧,别沮丧,幸好你身高还是随了咱中原人。”
要不是无花对他父亲没什么感情,换了别人,这会儿段小庄怕早就身首异处了,无花敛目道:“伶牙俐齿。”
段小庄无所谓的笑了笑。
无花看了看天色,一掌把段小庄砍晕。
段小庄猝不及防,身体一软便倒下,晕前最后一个想法:变态心,海底针。
段小庄再次醒来时,只觉脸上仿佛笼了什么东西,却并不憋闷,不阻碍呼吸。他下意识的摸脸,虽薄,却总归贴了一层东西,仍是能清晰感觉出来。他看到面前还坐了一个人,只能称之为清秀的面容,衣服却是无花之前穿的那件,便试探的道:“无花?”
那人点头,果是无花,他示意段小庄看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