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摇摇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同性恋在我们那儿好像没有。要不开春了你先别去,等生完元宝,咱俩一块儿去。”
“你还会不好意思?”贺颜打趣道,“我看这脸皮是越来越厚。”
“……”元丰轻踹了贺总一脚,回怼道:“跟你比,差远了。”
贺颜关上灯,“睡觉。”
“好的,厚脸皮。”
“……”
新一年的头一天,元丰赖床了。被窝里暖烘烘的,这么难得的时刻不做点什么实在可惜。他用自己腿勾着男人的腿不让起,一边撸着鸡巴一边讨好道:“你都硬了,再打一炮行不?”
“不行。”贺颜拒绝道,“纵欲伤身,注意节制。”
“诶呦我操,这话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元丰笑出声,“我怀孕前你咋没注意节制?别这么绝情啊,昨晚是跨年炮,今天得来一发新鲜的!”
贺颜跟着笑了,问道:“昨晚那个不是新年第一炮么?”
元丰一愣,随即改口:“我说错了,是元旦第一炮。”
“按你这意思,等春节一到,天天都得来一发新鲜的?”
“那当然啊。”元丰嘿嘿一笑,“就看贺老板愿不愿意配合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再躺几分钟起床。”
“……”
元丰握着硬热的鸡巴,越撸越饥渴。他顾及着肚子,小心又快速地钻进被窝里,张口含住冒着热液的龟头,用力嘬的同时,舌尖不忘在小眼儿上灵活打转。
温暖的口腔紧紧包裹着龟头,贺颜许久没享受过这滋味儿,想要把人推开的手改为摸上胯间那颗脑袋。准备推开自己的手突然摸上了后脑勺,元丰激动得更加卖力,只可惜太久没吃这玩意儿,嘬了二十几个来回,腮帮子就酸了。他不得不吐出来,歪着脑袋往下凑,咬住囊袋又吸又舔,口水直流。
操,不行了,嘴巴好酸啊。
贺颜明显感觉到元丰的应付,估计是舔累了,他掀开被子想把人拉起来,猝不及防地被亲了,刚舔过鸡巴的舌头强行钻入自己口中。
妈的,这小子。
还说看电影,贺颜被缠到快中午才起。他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睡衣,一边穿一边盯着床上的人。
“下不为例,知道么?”
“不知道。”元丰咧着嘴直乐,“我没文化,听不懂啥意思。”
“……”贺颜懒得再多说,“该吃饭了,起来穿衣服。”
“我好累啊,不想动了。”元丰把旁边的肚兜和睡衣甩过去,“你帮我穿。”
贺颜拿起衣服走过去,“等生完元宝再收拾你。”
“求求你赶紧收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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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的冬天,越来越冷。许辉刚锁上卷帘门,一辆黑色奔驰在路边停下。打过两次照面的男人朝他走来,彬彬有礼道:“你好,我是贺总的助理,姓陈。”
“你好你好。”
“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你们贺总也忒客气了。”许辉指了指旁边,“我电动车还在这儿,要不我自己骑过去吧。”
“没事,我会送你回来。”
“那好吧,真是麻烦你了啊。”
“不用客气。”
许辉还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汽车,不知道该不该替元丰高兴。到了目的地,汽车靠边停下。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前面也是一辆黑色奔驰,后座车门正好打开,一位高大的男人先从里面出来,随后扶着另外一位稍矮的男人下了车。
“许先生,到了。”
“等一下。”
“好的。”
路灯下,矮的那个裹得严严实实,高的伸手替他理了理帽子和围巾,目光中透着温柔。俩人丝毫不在意外界的眼光,手牵手走进了那家名叫金陵轩的高级中餐厅。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至少此刻,许辉相信贺总对元丰是真心的。他彻底放下心,不枉自己当初在那座小城的汽车客运站,将十六岁的少年带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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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假期,元丰过得开心又充实,还得到了兄弟许辉的祝福。他现在除了定期产检,整天窝在家里,盼着两位老师的到来。虽然有阿姨和保姆陪着,但他更想和年轻人处一块儿。
幸福的小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某天,埋头苦学的元丰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他正专心写着英语试卷,突然尿急想上厕所,抬头一看,两位老师居然在传小纸条。
陈硕立刻拿起桌上那张拒了十多次的小纸条,塞进裤兜里。他看向元丰,一脸平静地问道:“是哪里不会做吗?”
“呃,我就是想上个厕所。”元丰回道。
李格连忙站起来,笑道:“我扶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