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心里很烦,低声敷衍道:“一直想买房,就算算有多少钱。”
“不错,还挺要强。”贺颜点了点他的脑瓜子,打趣道:“多分些敬业精神在床上,这房子不就来了么?”
元丰因为贺总的话,沉默了。他觉得自己卡在了一个死胡同里,进退两难。十五万根本不是救命钱,可五六十万的费用要怎么凑?如果真的要凑这么多钱,别说结束合同,他唯一的办法只剩下讨好贺总,争取再挣俩月的包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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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么?力气这么小。”贺颜趴在床上,享受着小情儿提供的推拿服务。
元丰按得手都酸了,忍不住抱怨道:“这肉太硬了啊,按不动。”
贺颜笑了,“不是想要车么,今天为什么不肯学?”
元丰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贺总,你真的给我买车啊?”
“嗯,你这几天表现不错。”贺颜说,“等车技在陈硕那儿过关了,再买。”
“哦,那我有空学学。”
元丰突然觉得,其实贺总这人一点儿都不坏。之前老不对付也是因为自己这不从那不干的,所以才把人给惹毛了。
“贺总,谢谢你啊…”
贺颜翻身坐起来,“嘴上说谢就完了?”
元丰讨好道:“贺总,不操前面,行不?”
贺颜扫了眼元丰的下体,他跪坐在床上,光滑无毛的下体只能看见一根耷拉着的肉粉色鸡巴。
元丰注意到贺总的视线,别扭地夹紧了双腿,他解释说:“还没好,真的!”
贺颜没再说什么,“去,把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哦,好的!”
元丰不敢把路给堵死,这天晚上,他第一次将贺总当成金主,拿出了对待工作的敬业精神,耐心给男人口交,听话地摆出对方要求的姿势,用实际行动讨好着床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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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心不在焉地上了两天班,连方远那傻逼都懒得多看一眼。这两天里,他时常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童年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逐渐拼凑完整。原本模糊的那几张脸,竟也渐渐清晰。
他想起了母亲带他去赶集时,偷偷给他买的那块奶油蛋糕,上面还撒着裹了白糖的红绿丝。回村的路上,母亲笑着问他,小丰,你咋不吃?他高兴地捧着蛋糕,妈,这蛋糕真好看,我舍不得吃。
“傻孩子,路上不吃完它就发霉了,快吃。”
“妈,你也吃一口。”
“哎哟,真甜…”
第三天午休时,元丰拨通了兄弟的电话,询问了具体情况。得知母亲已是尿毒症终末期,只能依靠每天四次的透析来续命。如今就连透析的费用都拿不出来了,现在靠着村里发起的那一万多块钱捐款,勉强维持着。
听许辉母亲说,他爸正在到处托人打听他的下落。
“哎…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心软啊…”许辉叹了口气,继续道:“回去看看吧,别有遗憾。多的没有,我这儿准备了一万块钱,你带回去吧。”
“不用,我这儿有钱。”
“你有钱是你的事儿,我支付宝给你转过去,是兄弟你就别拒绝,听到没!?”
“你自己留着啊,以后娶媳妇儿,有你花钱的地方。”
“去去去,来人修车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
挂完电话没多久,元丰收到了许辉转过来的一万块钱。还有一条微信消息,许辉警告他不许转回去,不然跟他没完。
他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消息,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
“哟,元经理饭都不吃,在这儿思考人生呢?”方远走进办公室,笑道。
元丰收起手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被无视的方远扭头看向离开的那道瘦弱背影,轻啐一声,“什么玩意儿,操。”
元丰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说自己家里有事儿,想请三天假回去看看。黄振兴瞧他脸色不大好,关心了几句,批准了。
请完假后,他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贺总发短信请个假,毕竟要走三天。
-贺总,你晚上还过来吗?
消停了几天的骚扰短信又来了,这回倒没加上‘我想你’三个字儿,瞧着是条正经短信。鉴于元丰连着几晚的良好表现,贺颜回了个电话过去。
元丰没指望贺总回信息,刚要发微信问问陈硕,贺总的电话来了。他快速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才接通。
“喂,贺总。”
“晚上有应酬,不用等我吃饭了。”
“哦…”元丰松了口气,今晚终于不用挨操了。虽然很舒服,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精尽人亡。
“怎么。”电话里的男声笑着问,“上瘾了?”
“啊,不是!”元丰立刻说起正事儿,“贺总,我想跟你请三天假,行不?”
“也行,正好换个洞。”
“……”元丰脸色一黑,赶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要回老家一趟,家里有点事儿,明天上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