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忠让大宝把刘福贵的聘礼送了回去,把荷花改许了霍家。
李忠虽然把荷花嫁给了霍家,但是对长生这个傻女婿却是从心坎儿里不待见。一来是因为长生傻得连声爹都不会叫,二来,却是他对荷花心存愧疚,内心极其盼望她最终能得个好归宿,可事实却看似相反,这种反差让他胸中郁结不得发泄,却又不愿承认是自己的不是,便一股脑儿地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了长生身上,于是,长生很无辜地成了他的替罪羊。
没多少日子,村里传出了闲话,说荷花和住在村后的冯瘸子有了不轨之事。这话最重传到了李忠耳朵里,他并不相信荷花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对于流言他颇为生气。可这闲话架不住传,一来二去却说得越来越真了,李忠心中有些含糊,陈寡妇又在他哪儿吹风,只说荷花嫁了个人事不知的傻子,好好的姑娘怎能甘心守活寡,若是没人招惹也便罢了,那冯瘸子专好勾搭大姑娘小媳妇儿,荷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愣丫头说不准就跟他好上了,要不村里这么多小媳妇儿人家不传,凭什么只说她?无风不起浪……
李忠被拱了火儿,骂咧咧地踹了陈寡妇一脚回家了,又紧让吴氏去把荷花叫回家盘问训斥,又正赶上荷花与人当街撒泼打架。因对方是陈寡妇,李忠多少有些心虚,几股情绪混在一块儿,便把荷花骂了个狗血喷头。
可没想到,只才两日事情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夜里李忠听见外头响了锣声,听动静似是谁家走了水。他紧忙起来带着大宝去帮忙,待近了才知是陈寡妇家,还没容得他多想,屋里边传出女人的招呼,他跟着众人进屋,正正看见了陈寡妇和冯瘸子的奸情。
李忠黑了脸,一来是气这冯寡妇自己和冯瘸子勾搭通奸还要在他跟前嚼他闺女舌根子,二来是没想到陈寡妇竟然连冯瘸子这种下三滥都往炕上拉,真比□还不如。
陈寡妇彻底糟了村里人的唾弃鄙夷,她自己也破罐子破摔,满大街的嚷嚷说半个村子的男人都跟她好过,彻底敞开门感伤□了。
李忠这会儿如梦方醒,原来他也知陈寡妇除他之外还有别的男人,他只想她一个年轻寡妇有一两个相好的在所难免,却没想跟她有关系的男人竟有这么多。看着她站在大门口满嘴脏话的泼样,再想自己跟这么个人尽可夫的□纠缠了半辈子,实在窝火恶心,甚至后怕被染上什么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