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将小马驹送给她。任时让兴趣并不大,不想成为一只宠物的主人,最后只勉强抬头对他笑了笑。
程闻疏与她对视,随后收眸,揽着她继续走,说:“老爷子还养过孔雀,雪貂。”
他倒还没有养过什么东西,问:“让让养过什么宠物吗?”
她都忽略了他话里叫出的名字,扬笑,看起来没有异样,回答他:“养过。养过一只狗。”
任时让可能是头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抵触,阳光温煦,她却觉得四肢发寒,停下来不走,声线冰凉,说:“养死了。”
说完连她自己都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任时让想收回情绪已晚,程闻疏眼里微异,只是很快便恢复正常的面色,并没有说什么,随后他只带她去看了看马驹,没再说送给她之类的话,他年纪轻轻就能撑起整个家族企业,肯定有缜密细致的心思,大概是猜到了她在排斥什么,看完马驹便带了她回去。
接下来几天,一切如常,订婚前一周,他每天晚上还是会和她一起就餐,有时是在任家,有时会下了班后带她去一些特色餐厅,任时让没再在他面前表现出那一天的异样。一周很快就过去,4月后旬,程任两家邀请东江市不少名流、世家豪门,在成寰旗下的酒店宴厅,举办了订婚宴。
宴厅在5层,开始前她在酒店房间换衣服化妆,已经换好礼服,正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在给她涂唇,响起了敲门声。
任母给人开门,她微侧眸,看到程闻疏进来,和任母打了招呼后,看向了她。
他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双排扣的深灰西装,熨贴的面料下展示出均匀修长的身材,头发修整过,比昨天见的时候短了一些,整个人气度不凡。
离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化妆师为她化好唇后,任母带着化妆师造型师等几人出去,留下了他们两个人独处。
程闻疏看着门又被关上,又收眸看向她,他朝她走近,从身上掏出戒指盒,两个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对她说:“看喜不喜欢。”
任时让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中指上已经戴上一枚简约的素银婚戒,男人专门给她送来了戒指,任时让偏身从他手里接过来,打开来看,里面闪亮的钻戒,俨然和他手上的是一对。
“试一试?”程闻疏说。
任时让点头扬笑说“好”,刚要拿出来,就见他微整身上的衣物,西装裤包裹的长腿屈下。
她心里有一些惊诧,转过一半的身体,低头看向在她面前半蹲下的男人,脚下香槟色细高跟与他的皮鞋停在一起,鞋尖快要暧昧相碰。
程闻疏摘出戒指盒里的钻戒,伸出温热的大掌,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任时让看着程闻疏,他低着头,发丝一丝不乱,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程闻疏慢慢将钻戒推入,套在她的中指上。钻戒在白皙纤细的手指上熠熠闪烁。
戴上后他却没有松手,握着她的指尖,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的指面,然后他抚开她的右手掌面,拿自己的左掌贴了上去。
任时让微微屏住呼吸,低头看着,两个人的手掌相抵,一大一小,葱白色的一只手,指尖只到他中间的指骨那一节,她的指尖微凉,能清晰地能感受到属于他的温热,碰到一起的两根中指上,两枚戒指靠在一起。
程闻疏拿自己的手掌与她的认真比了比,抬头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对她讲:“怎么这么小。”
“是吗?”她只觉得对方的掌心十分滚烫。
她的手跟他的一比显得更加纤细,那只大掌手指一弯,就将她的手包裹在了掌里。
程闻疏牵住她的手,道:“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
设定里他就给了她这个冒牌货不少第一次,第一次付出真心,第一次许诺终生,第一次和异性作出正常情侣之间、拥抱牵手之类的身体互动因此,后期她才成了他最反感的存在。更亲密一些的应该没有,任时让知道会做到这种程度,适应过后便恢复大方随意的样子。订婚宴即将开始时,他牵起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