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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页

## 27

贺一斐高考结束,并没有离开谢惟的公寓,他暑假前一个月外出游玩,后一个月就在公寓里与我厮混,谢惟工作繁忙,只有晚上才会回来,公寓里就剩下我和贺一斐。

贺一斐当日曾说要带我出去,他信守承诺,不顾外界异样的眼光,找了个软质手铐把我们两个的手拷起来,笑眯眯地道,“这样的话,就不怕小槐跑掉了。”

我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渐渐摸清他的性格,他在谢惟面前惯爱装纯良,但一旦面对我,却从不克制自己的脾气,但凡我让他稍稍皱一下眉,定要吃尽苦头,他不似谢惟偶尔会对我流露出心软,在他面前,我不得不收起所有的刺,连试图惹怒他的一句话都不敢讲。

贺一斐带我去各种各样的地方。

去他的母校,去水族馆,去动物园,去有名的餐厅,

如果忽略束缚在我们手上的软皮手铐,我们看起来就像是结伴外出游玩的朋友,在外人看来,他像是染满了甜霜的蜜糖,忍不住让人想要靠近,但只要一口咬下去,就能尝到里头全是致命的毒药。

不同于谢惟因病而神经质,贺一斐是家里老幺,真真正正被娇宠长大的小孩,本质还带着点孩子气,认为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长到十八岁,大抵只有谢惟这个人得不到,因而把这种躁动报复性地转移到我身上。

无需为贺一斐的恶找任何借口,他是天生纯粹的坏种。

摄像头记录下我们站在水族馆的身影,巨大的玻璃水幕后是五彩缤纷的小鱼,我看着一条红色的小鱼拼了命在撞玻璃,明明知道撞得头破血流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牢笼,却还是一次次地把脑袋砸上去。

贺一斐也瞧见了,他把照片给我看,照片里,贺一斐梨涡浅浅,我绷着脸,被光影衬得像没有人气的鬼,他凝神看了一会儿,不太满意,但还是把手机收起来,指着那条脑袋出血的鱼,笑说,“好像小槐。”

五色的光落在贺一斐的眼瞳里,他的瞳色变得很浅很浅,倒映着小鱼,也像锁住了我。

我垂眸,自知难逃,轻声说,“我累了。”

贺一斐与我十指紧扣,仿佛我们是天底下最亲密的恋人,明明他厌恶我厌恶得恨不得把我取而代之,我不想去揣测他的心理,但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是在透过我找寻谢惟的踪迹。

每次做爱,他都热衷在我身上覆盖谢惟留下的痕迹,好像我就是一个中介,能借由我让他触碰到谢惟。

我对此感到恶心,很抵触他的接近,甚至于有一回,他一进来我就猛然推开他,趴在床边干呕,贺一斐气坏了,觉得我败了他的兴,把我抓到浴室里兜头冲冷水,我冻得浑身都没有知觉,他才觉得解气,然后把我抱到镜子前进入。

我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两条交缠的人影,贺一斐叼着我的颈肉,轻轻咬着,神色迷离,让他看起来越发艳丽,而我满脸苍白,连唇都毫无血色,在他的撞击下时不时往前耸,像是随时会碎裂成千千万万片。

这段扭曲的关系究竟要维持多久?

临近开学,谢惟和贺一斐给我带来了个算不上好消息的好消息,他们恩准我跟着贺一斐去上大学,自作主张让我学了文学,他们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安排好我的一切,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我又忍不住想到温司,当日他似乎洞察我学医的心思,再三劝我要确认是自己喜欢才为之学习,如今再没有人在乎我究竟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谢惟不让我带任何通讯工具出门,我猜想在暗中也有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只要我有一点异常,立马像个犯人一般把我缉拿归案。

我虽不想上这样的学,但也不想日日被关在公寓里,因此还是听从了谢惟的安排。

我没有跟任何人成为朋友,谢惟也不会允许,同学们见我是个沉默寡言的怪人,私下议论我,被我听去几次,我充耳不闻。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开始传我是被男人包养的男妓,我的处境就愈发尴尬起来,更无人会想与我这不干不净的人来往,其实他们说的也没有错,我如今的情况,确实与出来卖的没有多大区别,甚至于,我一次还卖给了两个。

贺一斐倒是不避讳,会时常来找我,众人知晓他的家世,无人敢调侃他,但也就猜出我究竟是卖给了谁,因此闲言碎语少了些,但依旧能化作无形的武器把我伤个千疮百孔。

有一回,谢惟带我去聚会,我因着俱乐部的事情,对此类大大小小的聚会都深感排斥,一直缩在角落里不肯说话。

贺一斐搂着我,给我灌了很多酒,我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在亲我,舌头探进来,细细地尝过,他问我,“你喜欢哥亲你,还是我亲你?”

他在与我较没有必要的劲。

我有些醉了,包厢里还在鬼哭狼嚎唱着不知名的歌,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捧着他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我谁都不喜欢,我恨你们。

包厢里有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贺一斐拿外套把我包起来,在外套里跟我吻了很久,我听见他的喘息声,也听见唇舌交缠的水渍声,在如此喧闹的环境里,有种很和谐的清晰感,一吻完毕,贺一斐舔我水润的唇,哑声道,“我想和哥一起上你。”

也许是喝得太多了,我眼睛有很长时间没有办法聚焦,盯着贺一斐看了半天,看见他潋滟的眼里尽是癫狂,他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如同被高高抛起的秋千,有种失重感。

我猛然推开他,想要跑,手上却跟他栓着软质手铐。

贺一斐牢牢把我抓在手心,我眼睛很涩,哭都哭不出来,终是忍不住打破这诡异的局面,我咬着牙,颤道,“小斐,你不能因为喜欢谢惟就糟蹋我。”

他的神情有一瞬的慌乱,像是被拆穿谎言的小孩,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包厢里其他人察觉我们的异常,竟都心照不宣地出去,原本喧嚣的包厢刹那安静下来,唯有屏幕重金属摇滚嘶吼的声音,声声割裂人的神经。

我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近他,我看见他瞳孔里的我,像是那尾小鱼,头破血流仍不回头,我眨眨眼,热泪滚滚,哽咽着说,“小斐,你能不能喜欢我?”

贺一斐一瞬不动地看着我,眼里难得有些茫然。

我哭着说,“不要再欺负我了。”

我是横冲直撞撞得浑身鲜血都逃不开玻璃的鱼,谢惟和贺一斐又何尝不是?

搅乱这汪水,让这汪水浑些,再浑些。

## 28

谢惟推开房间的门时,我正在坐在贺一斐身上,确切地说,是坐在贺一斐的性器上。

我扶在他的腹肌上,随着他的动作颠簸,他的性器埋得很深,甚至于我的小腹都被顶出了一个弧度,他见了谢惟,更兴奋了些,掐着我的腰用狠劲往上顶,我双腿跪坐在他身侧,渐渐地软得没有力气,整个人趴到他身上去,浑身的热汗与他的一起交融,他死死盯着我的脸,我低吟着,发出自己都惊讶的甜腻声音,喊他,“小斐,慢些”

贺一斐拨开我湿漉漉的头发,抱着我与我拥吻,我们像水里捞出来的两尾蛇,在柔软的床上丢了命地交媾,谢惟站在门口的光影处,看我跟贺一斐做爱,我把腿分得更开,让贺一斐进入得更深,像是随时会溺死在这场性爱里,贺一斐当着谢惟的面,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我抓着床单,跪在床上,淫叫个不停,眼睛却看向谢惟。

他定也看出我眼里的迷乱。

谢惟的神情骇人,他冷峻的脸露出浓烈的戾气,似气恼我在贺一斐身下做出如此淫态,我看他这番,心里无限快意,主动伸出舌头转过头向贺一斐索吻。

贺一斐顿了下,最终还是满足了我,他抱着我的腰,让我坐起来,背贴着他的胸,阴茎进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有点疼,但这点疼此时却成为了助兴剂,我们热烈地接吻,两条软舌伸出来在空气中交缠,我状若迷离,低低喊着,“好喜欢小斐,最喜欢小斐”

在我的声音里,贺一斐射了我一肚子,我们趴在床上剧烈喘息,还未缓过一口气,谢惟来到床前,语气干冽,“你刚刚说什么?”

我钻到贺一斐怀里,从贺一斐的肩头望眸色漆黑的谢惟,不回答他的话。

贺一斐笑了声,把我扯出来,鼓励性地拍拍我的脸。

我便对着谢惟分开自己的腿,露出被肏得软烂的后穴,贺一斐射进去的精水一股股往外冒,流到我满腿都是,我如此听贺一斐的话,谢惟的眼睛充血,像是面对妻子出轨的丈夫,神情扭曲,他看一眼贺一斐,又看一眼我,忽地笑了,说道,“小斐,我不是让你来勾引宋槐的。”

贺一斐听了谢惟的话,眉头微蹙,很显然谢惟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冷漠的语气与他对话,我仍张着腿,谢惟忍无可忍把我往浴室抱,贺一斐追了一步,到底在他心里,我还是没有谢惟重要,但他还是说,“是哥你同意我加入的。”

谢惟眼神一下子暗了。

我却仍要越过谢惟的肩头似迷恋地去看贺一斐,甚至于伸出手要去抓,贺一斐深深看着我,直到我被谢惟抱进浴室都没有跟进来。

我有点失望,但也不全然失望。

我实在太乐得看他们兄弟感情出现裂缝的模样,尽管要我变成不要脸的淫物。

谢惟把我丢进浴缸里,动手为我清洗,他沉着脸道,“你不用刻意挑拨我跟小斐的关系。”

原来他看出来了,但我还是装傻,把腿分开,伸手自己去挖里面残留的精水,我说,“小斐弄得我很舒服。”

谢惟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有点打怵,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戏演下去。

但当日是谢惟亲手把我送给贺一斐的,如今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与我何干?

我真是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固执着与他对视,谢惟把我还插在穴里的手指抽出来,他深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地清洗我的身躯,我不再说话。

谢惟那天晚上没有碰我,而是死死地把我锁在怀里,我动弹不得,盯着昏暗的天花板,脑子嗡嗡嗡地响,谢惟也没有睡,我转了下眼睛,说,“小斐想玩儿3P。”

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我的声音没有一丝丝的羞耻与不甘。

他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我没有听见他说话,扭过头在黑暗中看他,他一瞬间擒住我的唇,很凶悍地亲我,像是要把我吃进肚子里,他声音有点扭曲,“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翻身坐在他身上,趴在他身上跟他接吻,气喘吁吁地回,“你不就想我变成这样吗?”

谢惟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我的唇,咬出点血腥味。

我闭眼把带着铁锈味的唾液吃进嘴里,不知道我有没有笑,“谢惟,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不知廉耻的婊子,为了活命雌伏他人身下的荡妇。

我早已经回忆不起多年前的我,十七岁的我是什么样的,我还敢于命运抗争,敢反抗谢惟,如今我二十一了,竟是越活越回去,原来摧毁一个人,只要把他同化成怪物即可。

我跟谢惟,与贺一斐,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动物,在肉欲里共沉沦。

看开了以后,我的日子忽然变成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每日周而复始地生活,行尸走肉去上课,晚上陪谢惟或者贺一斐做爱,有时候谢惟会站在暗处看贺一斐弄我,这时候贺一斐会很兴奋,像是要把我弄死似的,将我抵在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贯穿。

终是有一回,他在床上像骑马似的驱使我面对谢惟的方向。

我穴里吃着他的阴茎,他掐着我的脸被谢惟看,谢惟的脸色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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