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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他的白月光

那画卷上的,像是一名白衣执剑之人,像是……一名白衣剑仙?

谢执玉心中稍稍一窒,极为自然便将这画卷,同这几日总是反复听闻的那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凌玉。

白衣剑仙。

等等,那画卷上的人,不会就是传闻中师无衍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凌玉吧?

-

谢执玉在门外停顿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迈步上前,朝着师尊的寝殿外走了几步。

他扒着门缝朝那飘在空中的画卷看,可除了一角白衣与那人手中提着的剑外,他便什么也看不清了,这人的脸隐在昏暗之中,他不知那到底是谁,也不知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

他轻轻伸手推向师尊房门,此处的禁制竟也不拦他,师尊住处好像处处都对他不设防,他看着那房门在他面前开了,他迟疑片刻,还是小心翼翼踏步溜了进去,朝着那半空漂浮的画卷走了过去。

画卷一侧萦绕着的那微光忽明忽暗,他走得极近了,方才能看清画卷之上那提剑之人的模样,他猜测不假,那果真是名白衣剑修,身上的素衣上还带着他们凌霄剑派内门的饰物,谢执玉不由咽下一口唾沫,再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这人面容。

他的思维似有片刻迟滞,只是讶然睁大双眼,将目光怔怔停留在画卷中人的脸上,约莫只过了极为短暂的片刻功夫,谢执玉忽地觉察有人气息逼近,他仓皇回首,却正见师无衍一指点在他眉心,顷刻间灵力涌入,令谢执玉神识激荡,眼前一黑,直接便软倒了下去。

……

谢执玉醒了。

他看着面前的青纱床幔发了会儿呆,猛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寝处。

() 他想起自己方才在师尊房中看见的那画卷,与那画上之人,额角阵阵尖锐抽痛,好似有什么东西自他脑中将他与此事有关的记忆彻底割裂分为二处,他怎么都记不起那人的样貌,哪怕极力逼着自己去想,也只能记起那人身着白衣,好像还提着一柄剑……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片刻便忘了那画上之人的模样,此事想来是因为师无衍,一定是师尊用了什么术法,点在他额心的那一下,彻底清了他关于此事的记忆。

谢执玉从未听说天下竟还有这种奇特之术,可他师尊博识,知道些他人不会的古怪术法也正常,他只是没想到……他只是朝那画卷看上一眼,竟就能令师尊这般恼怒。

是,他是不记得那画上之人的样貌,可他却还记得最终昏倒之时,他看见了师无衍紧蹙的双眉,微微抿起的唇角,还有那本惯常云淡风轻的双眸中再明显不过的愠怒之色——

他显然做了一件令师无衍极为不快的事情,而师无衍对此事的厌恶,竟还在他编造出与魔尊那荒谬的关系之上。

到了此事,谢执玉终于想起了仙门闲谈上的那些传闻。

他师尊有个早死的白月光,令他师尊惦念了许多年,直至今日,无论看什么人,还都是那人的模样。

哈哈。

那他刚刚看到的,不会就是那什么狗屁凌玉的画像吧?

-

谢执玉飞速拿出传讯玉符,想给宋白川发去传讯。

他写下一句「我在师尊屋中看见凌玉的画像了」,想了想,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对,他根本不记得那画像上的是什么人,此事只是他猜测,他也许不该在未知结果前便与他人这么说。

他便将这话删去,想了片刻,又写下一句「也许门内真有凌玉这个人」,可这么说好像也不妥,他这么说了,宋白川定要要追根究底,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他自己也摸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只能苦恼皱眉,想要收起那玉符,却又觉得心中憋闷得难受,总想寻个人说一说这件事。

他看着宋白川最后给他的那条传讯,说而今与凌玉有关的传闻,均是天极宫内的两位前辈传出去的,他实在恨自己不认识天极宫内之人,就算此刻找宋白川为他牵线,似乎也太过唐突了一些,他又盯着玉符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也不知自己究竟想同宋白川说些什么,只是酸溜溜地发出了最后一句话。

【谢执玉:他真的好爱。

宋白川:啊?什么?】

谢执玉丢开了传讯玉符。

他想了想自己这段时日所为之事。

他再三同师尊说,自己同魔尊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他还泡在血池内弄了浑身的魔气,险些真成了魔修,可师尊对此至多也只是皱皱眉,哪怕偶有愠怒,几乎片刻便也散了——他犯了这么多措,在师尊心中,竟全不如他今日偷看那画像一眼令人恼怒。

哈哈,什么宗门就是他的家,什么师尊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那画像可比他重要多了。

谢执玉以

往总觉得,师尊心系天下,心中只有剑道与天下,留不出半点空隙给其他人。

若是如此,他不介意,反正天下所有人均与他相同,至少苍生都在师尊心中,他也是其中之一。

可现今看来,师尊心中是只有剑道与天下吗?

这不还有那画像上的白衣人吗?

他越想越觉得心中憋闷,正欲再将自己丢远的玉符捡回来,寻阳华仙人问些情况——合欢宗交游甚广,阳华或许知道同这凌玉有关的消息,亦或是能为他找找天极宫内的那两位前辈,帮他问一问此事原委。

可他刚下了床,趿拉着鞋走出两步,却猛地听见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惊得他猛然回首朝门边看去,却全然察不出外头那人的身份气息.

他判断不出是什么人,那来此处的人,十之八九,是他师尊。

谢执玉撇了撇嘴角,不怎么想理会外头的师无衍。

看来昨日师尊抹了他的记忆还不够,看这样子,怕不是来检查他是否还记得昨日之事的,他不想回应,只是捡起玉符收好,而后便趿拉着鞋回了床上,自己给自己盖好了被子躺下,闭上眼试图入睡。

屋外再无半点声响,谢执玉也不知师无衍是不是走了,如此等了好一会儿,他在被窝中偷偷摸摸拿出传讯玉符,寻到阳华仙人的标记,正欲给阳华传讯,却忽地听见近旁有些许轻微声响,他自被褥下露出一双眼睛,正对上床榻旁师无衍朝他看来的目光。

谢执玉:“……()”

师无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谢执玉又一把飞速将传讯玉符塞进了被褥里。

他只在被褥下露出一双眼,冷着脸盯着面前的师无衍,师无衍也只是蹙眉看着他,问:“你昨日来我屋中——”

谢执玉在被褥下闷声回应:“什么都没看到。”

师无衍:“……”

谢执玉:“就算看到了,师尊您不也让我忘记了吗?”

师无衍:“……”

谢执玉僵着脸坐起了身,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一面紧紧将玉符攥在手中,生怕在他未曾注意时,师无衍将此物拿去看了,虽说玉符需得本人灵力方能开启,可谁知道师无衍会不会什么能够破开玉符的奇怪术法,他就算为了宗门内门的诸位长老与仙门闲谈上的所有人,也绝不能令师无衍看到他的玉符。

可谢执玉没想到师无衍竟就这么跟上了他的脚步,几乎随在谢执玉身后,跟着他离了住处,好像谢执玉去何处,他便要跟去何处。

师无衍这举止倒令谢执玉的心更沉了些许,师尊看起来可不信他的话,大约是要跟着他,看看他是否真已不记得昨日之事了。

呵,他就真这么爱啊。

好气,不行,他真的好气。

若说他原还觉得自己不该再气师尊了,他可以留在宗门,如今这念头却又有了其他改变。

他虽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别扭什么,可他心中就是憋了一股气无处发泄,这令他心情差极,急需发泄,他并不曾在外显

() 露出他心中的恼怒,他只是在宗门内来回闲逛,只要见着了门内弟子,他便要摆出他最温柔的笑,同他这一路所见的所有弟子问好。

他知道这样一定能激怒师无衍,他本就生得好看,如此自他住处逛到宗门广场,在从宗门广场逛到试炼之地,他笑得脸僵,不知惹了几人面红心跳,师无衍的神色果真也沉了又沉,越发显得难看。

谢执玉还不满意,他又从试炼之地去了藏书阁,再从藏书阁逛到门中专为炼气与筑基还未结丹弟子准备的饭堂,又不知笑着对多少人抛了媚眼,他今日憋闷的心情,这才终于好过了一些。

谢执玉正欲折返回去歇息,不想跟了他一日的师无衍抓住他的手腕,那语调间显然带了几分难以克制的隐怒,道:“你该同我去练剑了。”

谢执玉:“……”

他这才惊讶回眸看向师无衍,想不明白这两日一气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师无衍怎么还能惦念着练剑,他很不想应下此事,可师无衍揪着他便将他扯着往回走,谢执玉毫无办法,默声被师无衍领回去背了几个时辰秘籍,几乎到第二日凌晨,他才得以返回自己屋中。

他以为此事已了,可不想如此过了一夜,到第二日谢执玉出门时,便又觉着师无衍似乎总在他的视野中出现。

虽说师无衍似乎总有事要做,也不曾同昨日般跟在谢执玉身后,可他的掩饰实在太过刻意,谢执玉一眼便知师无衍在跟着他。

他心中自然更为憋闷,面上倒是笑得更灿烂了,他依旧同昨日一般,在宗门各处闲逛,同他见到的每一个人温柔微笑问好,一日下来,他竟还添加了不少人传讯玉符的标记。

之后几日,好像日日均是如此,师无衍白日跟着谢执玉,晚上拖着谢执玉练剑,足足观察了他十余日才罢休,而谢执玉这么热情洋溢笑了十余日,觉得自己好像已添加了大半个宗门的传讯标记,等师无衍终于不跟着他了,他方松下一口气,看了看自己传讯玉符内众人发来的消息。

除了那些新添加师弟师妹的问好之外,便只剩他消失这些时日,阳华仙人不断给他发来的询问了。

他打开阳华仙人的传讯,一眼便看见了阳华震惊万分的惊叹。

【阳华:谢小友,真不愧是你!

阳华:看吧!我就说我们宗主的秘籍管用吧!

阳华:谢小友你再努力几日,剑宗妲己,指日可待!

谢执玉:……啊?

阳华:不必谦虚!

谢执玉:啊??

阳华:如今你已是苍州炙手可热的人物了,小小年纪,前途无量啊。

谢执玉:啊???

阳华:……谢小友,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谢执玉:我应该知道什么?

谢执玉:这几日我师尊成天盯着我,我压根没机会去看玉符,今日方才拿出来。

谢执玉:我是错过什么了吗?

阳华:……】

短暂沉默后,阳华给谢执玉发来了一条仙门闲谈的讨论,令谢执玉打开看一看。

谢执玉不明所以,想着莫不是他与魔尊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又被编排出了什么新进展,他飞快将仙门闲谈打开,定睛一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魔尊要囚禁谢师兄了,他也太甜了吧!我愿把他评为凌霄剑派第一甜豆!」

谢执玉:?

啊?

啊??

不是?这些人到底都有什么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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