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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转眼到了九月下旬,距离亚运会开赛还有不到十天。

比赛越近,选手们压力越大,周一早上,幻战集训组一名选手崩溃哭了,教练组齐齐上前安慰,年仅十八岁的选手哽了半天,才声若蚊蚋地说想女朋友了。

原来昨天是他女朋友生日,可他训练太累了,完全给忘了,女友也不是不识大局,只是在零点生日过后很无奈的给他发了一句“我好像一直在等你”。

选手很愧疚,刚恋爱半年,觉得对不起女朋友。

教练组面面相觑。

毕竟参加集训的都是一帮二十来岁的孩子,不可能要求他们都成熟稳重,况且想念女朋友也是人之常情。

一个多月不见面,年轻人难免有矛盾,情侣之间不和谐,也会影响选手的训练状态,这不是集训组的初衷。

基地内部紧急安排了一场心理讲座,关于年轻人如何处理工作与生活的关系,要求所有选手必须参加。

四个集训组坐成四排,英雄联盟组恰好被分在最后一排,非常适合摸鱼。

这类讲座对当前的他们用处不大,组内七个选手,有三个是单身,另外三个,男朋友都在基地内,彼此的工作模式完全一致,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于是进到教室,盛绪就背抵着椅子,脑袋垂下,眼睛半阖,酝酿浅眠。

对他来说,这时间还不如用来睡觉,晚上能多陪虞文知一会儿。

就连一向配合度高的虞文知,这次也拿了最新的分析资料在看。

他将资料铺在桌面上,悄无声息的翻开一页,单手托着侧脸,将身形放低,存在感减弱。

谁料心理老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看到大家都有点困了,那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如果因为比赛集训,忘记或错过了伴侣的生日,怎么办?”

虞文知:“......”

盛绪:“......”

虞文知的资料翻不动了,一瞬的心虚,带动纸张页角的轻颤。

盛绪则睡意全无,睁开眼,抬起头。

二月底的那晚同时浮现在两人眼前,四年一次的生日,他们之间只有一通电话以及无尽的误会。

“这也没办法吧,又不能请假,也不是故意的。”

“过不了正常,忘记就不应该了,设个手机提醒的事。”

“可很多女生就是需要陪伴啊,不然人家凭什么跟你谈恋爱。”

“管它呢,道歉再送个礼物,态度到位就行了,我就这样。”

“别说什么没办法,哄呗,不是说爱是常觉亏欠吗?”

“她也忘我的一次,打个平手。”

“哈哈哈哈哈!”

因为最后这个机智发言,大家笑开。

英雄联盟集训组里,有女朋友的只有金堂。

他连忙探身,向虞文知看去,双手合十恳切道:“虞队,教教我,如何高情商的处理这个问题,我女朋友

九月底生日,我肯定走不开。”

虞文知眼皮抖得厉害,指腹都捏的泛起白来。

盛绪:“。”

他迅速瞥了虞文知一眼,默默道,送个分腿器。

徐册明嗤笑:“你问他干嘛,他也单身狗一个。”

虞文知顺势指尖松开,将页角压平,云淡风轻说:“这我真不懂,老师不是要讲了吗,你好好听。”

说完,他挑起眼睛,目光溜向盛绪的方向,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撞。

盛绪暗暗将手送向桌底,轻轻捏了虞文知一下,皮肤相碰,万千情愫传达心底。

心理老师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问题牵过来了,满意地笑了。

“你们这个年龄已经逐渐走入恋爱关系了,但对于处理两性之间的问题,还并不成熟。换位思考是重中之重,首先要明确,无论因为什么,忘记重要的日子,对对方来说确实是一种伤害。”

“有效的沟通是第二步,不要过分强调自己的不容易,而是应该让对方知道,你理解她的心情,你因此感到抱歉,然后再解释原因。”

“第三步,产生矛盾并解决矛盾也是感情的粘合剂,在相互理解的过程中,两个人的心会走的更近,也可以送上一份小礼物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老师仍在滔滔不绝,盛绪发现,虞文知好像也从没强调过春季赛的忙碌和疲惫,只是暗暗送了一份,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心意。

想到这儿,盛绪觉得心口被酸软的热流冲刷着,唇角也情不自禁提了起来。

心理讲座之后,经特批,允许所有选手的伴侣来集训基地参观半天。

消息下达,非单身的选手振臂欢呼,单身的不仅训练内容不变,还要看着基地内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秀恩爱。

中午在充满狗粮的食堂吃完饭,英雄联盟集训组除晏汀予和金堂外的几个人,走在基地大堂消食。

泽川苦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这么多同龄人都有对象了。”

应河伸出手指头点着:“一,二,三......咱们组七个人,五个单身,还算可以了。”

虞文知低头看着手机,听到这句话,不动声色地伸出另只手,在盛绪后背写字。

隔着一层薄薄的亚运T恤,手指一笔一划,写的极慢。

竖,横折,横......

盛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去,神经触角捕捉着手指的走向。

男,朋,友。

虞文知写道。

盛绪喉结用力一滚,虞文知忍着笑,缩回手。

又过两日,距离集训结束只余七天了,虞文知却在高强度训练下病倒了。

前一日桐市下了一场大暴雨,空气些许转凉,虞文知睡觉前忘记调解中央空调的温度,夜里被冻着了。

伤寒感冒来的极快,第二天他就体温升高,嗓子发疼,鬼压床似的,险些爬不起来。

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

因耽误训练,于是冷水抹了把脸,坚持去了训练室。

虞文知忍耐力很强,坚持到晚上九点多,才被盛绪从愈加浓重的鼻音中听出不对,这时他已经烧到三十八度了。

于是训练中断,Mokki一边嗔怪他不早说,一边赶紧联系医务室。

由于选手需要随时接受兴奋剂抽检,所以用药极其严格,必须让亚运医师处理。

盛绪也气他硬挺着,但又不舍得像Mokki那样说他。

“你们别这样,小感冒,就是冻着了,我自己去就行。”虞文知含着歉意,阻止他们的大惊小怪。

其实他现在还不觉得特别难受,训练水平也没有明显降低,于是想自己走着去医务室,开点药再回来。

但盛绪,泽川,Mokki坚持陪他去。

一个男朋友,一个多年队友,一个总教练,虞文知推脱不了,只得答应。

到了医务室,值班医生详细问了他的症状,确认了是伤寒感冒。

“布洛芬缓释胶囊是可以用的,我给你开一点吧,一天两片,间隔大于六个小时,观察一下。”

虞文知想起了上次世界赛结束后,那场拖延几日的伤寒感冒。

他可耽误不起这么长时间。

虞文知按住医生准备打字的手,掩着口鼻,诚恳道:“医生,能快点退烧吗,我们训练任务很紧。”

若是在平时,医生就会说工作再忙也不如身体重要,生病就要好好修养。

但这是亚运会,他明白第一次亚运电竞的意义。

“那就只能肌肉注射了,但是会疼一点。”医生抬头看向他。

虞文知松开医生的袖子,手指轻轻拢回掌心,竟然一时语塞。

他知道肌肉注射的意思,但是他自从幼儿园毕业就没有过了。

虞文知缓了一会儿,才问:“一定要打那个......”

“嗯。”医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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