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役贪官苏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还是想不明白,想他苏景殊要学问有
学问要人品有人品,庞昱虽说娇生惯养了些但也没干过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们两个谁都和贪官扯不上边好吧。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呸。
白玉堂和沈仲元忍笑忍的艰难,他们家大人这会儿憋着火和程元寒暄,等程元一走肯定还得气到蹦起来。
他们苏大人的确有前途,程大人将来还能不能有前途就说不准了。
你说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个面子比命重要的炮仗?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白五爷幸灾乐祸,等程元离开才又说道,“这家伙和四海钱庄的庄主狼狈为奸,虽然不知道俩人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交易,但是应该不是小事儿。”
程元看着傻不愣登,谁来都能忽悠他,四海钱庄的庄主李坤看上去却不像个好忽悠的。
如果没有猜错,上任通判并非暴病而亡,而是被那李坤所害。
一介商贾杀害朝廷命官还如此轻描淡写,手上沾的人命必定不在少数。
沈仲元笑道,“巧了,刚才牙人也说四海钱庄的人不能招惹。”
白玉堂搓搓下巴,“今晚你去打探消息,我留下保护大人?”
沈仲元摇头,“明晚的接风宴地方官员和州中父老都会到场,大人说明日再打听也来得及。”
“那这样,今晚你留下保护大人,我去包大人那儿看看。”白五爷调整安排,今天遇到的事情太有意思,睡觉肯定是睡不着的,他得找点事情打发时间才行。
苏景殊迈着沉重的步伐回来,看他们俩已经安排好晚上谁留守,语气幽幽,“五爷,要不连我一起带走得了。”
程元太可怕,他想去包大人那里感受一下清官的浩然正气。
白五爷咧嘴笑的开心,“大人,通判到任后不能擅离职守,您在这儿好好待着,我明儿晚上之前肯定回来和大人一起赴宴。”
他已经能猜到明天的接风宴有多热闹了,那么热闹的场面肯定不能错过。
还好水师营就在城外不远处,要是离得远他就只能放弃去找包大人了。
苏景殊又是一声长叹,“去吧去吧,我去书房写信。”
他们的住处已经定下,要赶紧给京城回个信儿让他们知道以后写信往哪儿寄。
等包大人离开就换住处是忽悠程元的,他直接付了三年的租金,为了租金也不能说走就走。
他不准备挪窝,倒是程元可以考虑挪一下。
现在是包大人不在州城,等过两天包大人回来程大人就瞧好吧,他这个预备役贪官的杀伤力绝对超乎寻常人的想象。
敢骂他是贪官就要付出代价,多大仇啊骂那么脏?
清清白白小小苏来到空空荡荡的书房,从行李里找出文房四宝,一边磨墨一边骂骂咧咧。
沈仲元默默上前帮忙,大人没带书童,他偶尔也可以兼任一下大龄书童。
苏景殊抱拳谢过万能的小诸葛,然后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拿笔愣是拿出了拿刀的气势。
写信!他要把今天的糟心经历全写出来!
先给家里写一封,家书报喜不报忧,先问候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把登州私盐横行以及市舶司中遇到的铜钱外流的情况说一说看看老爹和俩哥哥有什么想法,他被当成贪官这段可以省略不写。
铜钱外流需要朝廷下令才能制止,老爹和哥哥们有想法也没法实施。
登州境内私盐横行的现状倒是可以扭转一下,只要有更合适的榷盐政策,他就能想办法在登州实施。
俩哥哥现在都在家里,家书不用写三份,直接写一份送回家就行。
然后给官家写一封,写给官家的叫述职报告,虽然该汇报的包大人已经汇报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的所见所闻也得汇报一下。
接下来是给小金大腿的,说真的,他感觉买下日本这个想法非常不错。
反正隔壁岛国就那么大一点儿,大宋的富户田连阡陌,可能几个富户的田产加起来就是日本国的面积。
朝廷不立田制,那他们去隔壁买田也没问题,没准儿买着买着整个日本岛就都成他们的了。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日本现在的发展情况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岛国在唐朝之前落后的很,因为和大唐有交往学了很多大唐的东西回去才慢慢显得有那么点儿文化。
先前在密州市舶司遇到的那几个日本海商说如今日本国内掌权的不是天皇而是摄政,藤原氏掌控朝廷架空天皇,他们国内也没安稳到哪儿去。
小金大腿努努力,看看能不能从襄阳王口中问出点什么,白手起家有点难,他们可以从接手襄阳王或者幕后黑手的势力开始。
辛辛苦苦造个反,最后全部为他们做了嫁衣,气也要把幕后黑手给气死。
还有就是,小金大腿可以在官家面前吹吹耳旁风,大宋的面子很重要,但是里子更重要,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就赏赐番邦铜钱,再赏下去他们就真的没钱花了。
交趾都知道铜钱只许进不许出,他们大宋对贵金属的需求量本身就大,这么只出不进民间肯定要钱荒。
具体情况他在给官家的述职报告中都写了,小金大腿想看的话可以去官家那里看,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还有就是,他已经在登州找到住处,以后有信件可以直接寄到这个地址,不要往州衙送,他不放心州衙那些贪官手底下的污吏。
给官家的述职报告要正经着写,给小金大腿的信可以放飞一点,但是也不能让官家觉得他和小金大腿在偷偷摸摸干坏事。
毕竟是天家父子,小心点没坏处。
给小金大腿的信写完,接下来就是庞衙内的信。
小小苏磨了磨牙,周身杀气更盛。
庞衙内,咱表哥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表哥,登州的官舍那叫一个金碧辉煌,表哥的热情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多谢衙内提前和表哥打招呼,不然表哥也不会待他和亲表弟一样。
新官初来乍到要见州中父
老和地方官员,程表哥已经安排好接风宴,听说是在州城内最豪华的迎宾楼摆宴,具体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等参加完宴席他再给衙内写信介绍。
离京之前觉得登州贫苦偏远不是个好地方,到地方之后才发现提前打听的消息都是错的,登州很是富庶热闹,地方乡绅和程表哥一样,都对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官员热情的很。
衙内最近多注意点信件来往,他这几天会经常写信给衙内报喜,程表哥对他的每一份好都有衙内的功劳,他一定将这份好铭记于心。
贪官预备役苏某咬牙切齿力透纸背,写完之后放下笔从头看一遍,很好,庞衙内看不出来他的阴阳怪气,但是庞太师要是看到的话肯定能看出来。
他还不清楚程元和四海钱庄究竟干了什么,但是不管四海钱庄干了什么,程元这个知州都脱不了干系。
白五爷说前任登州通判之死可能和四海钱庄的庄主有关,而通判急病暴亡的消息是程元上报给朝廷的,就算他没杀人也没法脱罪。
能让他们直接下手将一州通判除掉的肯定不是小事,他有预感,十有八九这次开封府的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都得派上用场。
苏景殊将信件一一装好封起来,让人将这些信件全部送去京城,然后再给遍布大宋各州的同年写信,重点还是同在边州的几个倒霉蛋。
他路上耽搁的时间长,这时候同年们应该都已经抵达任职之地,第一次寄信先送去州衙,有了来往后才知道接下来要把信寄到什么地方。
苏大人在书房奋笔疾书,大有把带来的纸全部写光的架势。
白玉堂骑马出城,将马书栓在水师营外,远远的看了眼里面的营帐排布,猜测包大人可能在最中间的营帐里,这才避开来往巡逻的官兵悄悄进去。
没办法,他们苏大人在程知州眼里是未来的大贪官,他身为苏大人的亲信不好大张旗鼓的来找包大人,只能委屈委屈偷偷摸摸的来。
白五爷的眼力很不错,偷偷摸摸的也能一找一个准儿。
展猫猫悄无声息从后面冒出来,拍拍鬼鬼祟祟的白吱吱,“五爷怎么不走正门?”
再说一遍,他们是正经护卫,不用掩人耳目也不用躲躲藏藏。
白五爷朝他“嘘”了一声,看营帐里没有外人才说道,“不行,五爷现在是未来的大贪官的手下,不能光明正大的见包大人。”
展昭:???
什么乱七八糟的?
“包大人,登州的官员有大问题。”白玉堂走上前将他们今天进城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汇报一遍,说完之后还不忘为他们家可怜的苏大人辩解一句,“景哥儿被凭空污蔑都快气死了。”
旁边所有人:……
是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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