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便打?[()]?『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给你打。”
云昭:“……”
他这身板硬得跟铁似的,哪里打得动。
她扭腰想躲,却怎么也躲不过。
他故意使坏,挑她肋骨侧,扣弦一般,让她半边身子发麻。
眼泪都笑了出来。
云昭其实很气,叫他停,他置若罔闻,反倒咯吱得更狠。
这家伙向来没轻没重,此刻存心欺负她,手上更是没有半点自觉。
就真正是,字面上的,把她欺负到哭。
云昭都快气死了。
她还手打他,他眉梢更是挑起坏笑:“来来,随便打。我什么修为,怎么打也……”
话音未落,他脸色微微一变,停下动作,向后轻身一闪。
云昭一脚踹了个空。
没能踹到裆。
“不是,”东方敛急了,“这个不行!”
云昭总算缓过一口气,气咻咻瞪他:“不是说随便打!”
他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修为再高也不练这个,知不知道?”
云昭:“呵。”
他加重了语气:“这个是天生的!”
云昭:“……”
她瞪他一眼,撇走眼睛。
眸中带泪,波光潋滟。东方敛轻嘶一声,整个鬼麻了一半。
他笑吟吟凑上前,抬手揽她的肩。
云昭拧身。
他死皮赖脸:“媳妇。”
她再拧走。
他继续追着她搂:“媳妇!我不气了,你也不气。我们打平。”
云昭:“……?”
她实在是笑到没力气,往后一避,避开他的手,径自躺到了龙背上。
他高高兴兴躺到她身边,侧身凑过来盯她,“哎,媳妇。”
云昭没好气:“怎么。”
“你是不是很累?”他好心好意道,“累你放心睡,我看着。”
云昭:“哦。”
她闭上双眼。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敲她的肩膀——大概能猜出来,他想做的是个哄睡动作。
只是因为手太重,起了反效果。
“东方敛。”她问,“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天下第一好看?”
东方敛动作慢了一拍,嘴硬:“……还可以。”
“哦。”她闭着眼睛笑,“在水镜里,他自己都承认了!”
东方敛嫌弃:“没见过世面,色令智昏的东西。我才不像他。”
云昭:“哦。”
哪不像了,都一样,死鸭子嘴硬。
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被叫醒时,已是黄昏,遇风云飞到了最近一处太上庙。
云昭揉了揉眼睛,嘴唇传来一阵熟悉的麻疼。
“嘶……”
鬼神贴心地递上遇风云找来的水:“渴坏了?睡着了一直在咬自己嘴。”
云昭:“哦
() ……”
原来如此。
不单咬嘴,还咬了舌头,舌头也麻。
*
如今天下已然起了乱象。
时间紧,任务重,遇风云干脆现出真身吓人,把太上庙周围的香客全都吓跑。
“吼哞哞哞——”
人群惊惶失措,四散逃命。
“开工。”
长龙轰隆隆钻入地底,一路撞碎封印,地动山摇。
云昭倒画大封咒。
这间神殿镇的是一截旧衣袖。
遇风云摇头叹气:“咱们人皇真的是两袖清风。”
云昭完全不给面子:“不,他就是穷。”
鬼神不服气,想辩,忽然记起水镜里,两个东方敛竟然都没能凑出一坛子酒钱。
他悻悻闭住嘴,拎起指骨,悄悄在她身后比了个“掐死”的手势。
一人一鬼一龙继续上路。
遇风云脑袋大,脑子却不多。
他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个问题:“炸了最后两座庙,咱们人皇就神魂合一了。晏家也不着急?居然都没派人把守?”
云昭与鬼神对视一眼。
他懒淡地笑笑,动了动手指:“先炸。”
云昭抿唇:“嗯。”
最后两座庙,都在亡渊。
亡渊那一带,从前叫做不周山。
魔神推倒不周山,天崩地裂,山海倒悬。
传说中,人皇便是在废墟中斩杀魔神。惊天一战,更让亡渊变成了死地中的死地。
二千年之后,这里仍然人迹罕至。
靠近亡渊,天色莫名便暗沉了起来,放眼望去,奄奄一息的枯树、隐隐泛着水光的沼泽和大片大片的断山,尽数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青黄颜色。
云昭心跳加速了几分。
二千年前的所有秘密,都藏在这处危险的深渊死地。
她紧张地戳了戳鬼神,问他:“拿回记忆,是不是就能看你推不周山?那得是多大的场面!”
鬼神眉眼骄矜:“还行,也就那样。”
云昭:“……”
他都没记忆,说个鬼。
她又道:“也就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鬼神:“……”
他微微冷笑。
放心,那段记忆,必须不存在!
想看他丢脸?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