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被他说中,不免有些心虚。
“臣妾没有。”她微红着脸辩解:“臣妾只是想……”
她话未说完,便觉得失重感传来。
却是被容澈打横抱起。
江萤明眸微睁,方短暂地惊呼了声。
容澈便已疾步走过房内座屏,将她丢在衾褥之上。
江萤羽睫轻闪。
本能地想自榻上起身。
但指尖还未抬起,容澈便翻身将她压在榻上。
他的腿压着她的双腿,骨节分明的长指牢牢扣在她的腰间。
那双凤眼幽冷如夜,令人难以看清其中心绪。
“这些年来,你始终惦记着容隐!”他的语声狠戾,长指同时收紧。
像是要将她的腰肢掐断。
江萤吃疼。
那双蝶翼似的羽睫轻颤了颤:“臣妾没有。”
她避重就轻:“臣妾那时年幼,只当殿下是邻家哥哥。”
容澈俯首,那双冷邃的凤眼逼视着她。
“你曾经年幼,如今难道还年幼吗?”
江萤红唇微启。
想要辩解,又有些不敢出声。
她如今已然及笄。
太子殿下又是她的夫君。
即便,即便是有男女之情。
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这样的话,她不敢与容澈提起。
毕竟他坚持他与太子殿下是两个人。
她的解释只会让他愈发暴怒。
但她的迟疑显然激怒了容澈。
唇间痛意传来。
是容澈毫不犹豫地咬上她的红唇。
他泄恨般地凶狠地吻她,在她轻颤的时候猛然扯开她的襦裙。
随着他炽热的掌心覆上。
江萤的脸颊骤红。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得更紧。
想要启唇,却被他狠狠吻住。
身下的卧榻这般窄小,她甚至都没有半分闪躲的余地。
直至彼此的肌肤紧贴,烫意陡然袭来。
江萤毫无防备,被迫张开的红唇轻颤了颤。
溢出些许颤声,又迅速被吞没在交缠的唇齿间。
容澈没有半分留情。
甚至比往日里更为凶狠,像是誓要让她活不过今夜。
但卧榻狭窄,毕竟施展不开。
在指尖沾染水意后,容澈握着的腰肢将她带到榻沿。
而他起身下榻。
江萤以为他今日就这般结束。
正红着脸想要叫水,但还未起身,便被容澈翻转过来。
() 江萤懵然想要回首。
却被容澈摁住脊背压在榻沿。
紧接着灼热感再度传来。
如灯中火焰灼灼燃烧,而蜡泪滚滚落在烛台上。
江萤的脸颊红透。
原本想要叫水的语声生生顿住。
几缕余音溢出唇齿。
疼中带甜,令她自己都觉得面红耳赤。
眼见着今日不能善了。
她唯有窘迫地咬住唇瓣,想着让容澈早点结束。
以免旁人听见。
但容澈偏不邃她的意。
在来永州城之前,他们遵李太医的医嘱。
整整半月都未曾行过此事。
如今火焰燃起,自是来势汹汹,顷刻间便成燎原之势。
容澈也似要用这种方式。
将他的愤怒与不甘千倍百倍地宣泄出来。
江萤颤栗过数次。
最后连双腿都软得没有半分力道。
即便是容澈摁着她的脊背,她也险些就要软倒在脚踏上。
千钧一发的时候,容澈反手将她捞起。
由他坐在榻沿。
而她坐在他的腿上。
亲密无间。
江萤羽睫微颤。
伏在他的颈间不敢轻举妄动。
容澈却抬手将她的脸掰过来。
那双浓黑的凤眼逼视着她。
“孤与容隐,你更在意谁?”
江萤双靥酡红。
她羞窘地轻咬着唇瓣。
半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回话。
容澈却不依不饶。
他陡然添了几分力道,江萤便忍不住颤栗出声。
暂熄的火焰再度腾起。
似妒火与怒火交织燃起,顷刻间就要将她燃成灰烬。
江萤很快便到了极限。
她颤抖着抱紧容澈的颈,满是薄汗的脊背往后反弓。
容澈却陡然停住动作。
他攥起她的下颌,语声沉哑地质问她:“你更在意谁!”
最后的理智燃尽。
江萤颤声答道:“更在意殿下。”
容澈冷哼。
反手将她的腰肢掐紧。
殿外的蝉鸣声骤起。
江萤的乌发如缎,扬起又坠落在彼此相贴的肌肤上。
她也终是哭噎出声,绵软地伏在容澈的颈间。
就这般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