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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霓虹

晚上六点,凯缘公馆。

落地窗外华灯初上,偌大的宴会厅里亮如白昼,气氛已经热烈,圆桌旁三三两两地围坐着人,经年再见,模样虽不至于天翻地覆,但各人的气质早在洪流里被重塑。

原本班里内向的姑娘做起了销售,变得能言善道,聊什么都能接上话,而曾经扬言要拯救世界的男生在经历失业后变得沉默寡言,也有英年早婚的,被鸡毛蒜皮磨平了所有棱角。

觥筹交错间,说尽冠冕堂皇的体面话,粉饰自己的庸常。

李亚雯手腕上戴着一块表,不为炫富,只为遮住年少时欺人太甚,在某天恶报来临时被人划伤的疤,她捋了下头发,朝身旁的女人感慨地笑道:“问蕊,好像只有你没怎么变。”

葛问蕊扭头看她。

“还是这么漂亮,这么优秀。”

一条荷叶边碎花裙,清纯又不失性感,头发打理过,连发丝都精致,配饰在灯下泛着璀璨的光。

旁边有个短发女人也顺势加入话题,笑着揶揄:“是啊问蕊,谁不知道你现在和陈迟颂一块儿工作,事业爱情双丰收,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这话说得一半羡慕一半嫉妒,回望青春,她不愿承认自己暗恋过陈迟颂,但在走廊和他擦肩而过心跳是真的,偶尔视线交错脸红也是真的。

可惜他实在太耀眼了,她根本触碰不到。

如果要喜欢他,那也太苦了。

葛问蕊闻言只是抿唇淡笑,却没有反驳一句。

是了,在所有人面前,和陈迟颂最般配的人永远是她,不管是过去的学生时代,还是现在,并肩和他战斗的人,都是她。

今天这局的撺掇有她一份,这种高级会所也是她订下的,并且费用全包,虽然在场的人似乎都默认了这里面有陈迟颂的授意,但她不打算解释。

她享受这种和他有所牵连的误会。

而因为提到了陈迟颂这个名字,李亚雯适时问她:“你不是说今天他也来的吗?还没到吗?”

班长也走过来,问了同样的问题,打趣道:“大家都等他开席呢。”

“他下午在公司处理事情,估计刚忙完,”状作熟稔地解释一句,葛问蕊折身从包里拿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

班长说行。

葛问蕊就这样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拨出那个号码。

长久的嘟声后,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

-

同一时间,地下停车场。

无人问津的车载置物槽里,陈迟颂的手机屏幕亮起,映出来电显示,闪着微弱的光线,又因为太长时间无人理会而一点一点变暗,直至归于黑屏。

车里没开灯,只有不远处蔓延过来的一丝光亮,昏得人视野模糊,耳畔是衣服细挲摩擦的动静,细小又挠人。

司嘉抬手想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如杯水车薪一般,只能皱眉叫他:“陈迟颂。”

陈迟颂专心致志地低着头(),用鼻音嗯了声算作回应?()『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她胸前那片肌肤,司嘉向后躲着,腰撞上方向盘,硌得不爽,刚要发作,又被男人的手掌揽住,往身前一带,骂人的话就被他堵住,狭窄的车厢里空气变得稀薄而潮热。

一举一动都像上了膛的枪,即将走火。

空气的凉感与欲望的热感交替,司嘉别头,闷着声问道:“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一路安安稳稳地开到这儿,却锁了车门不让她下去,开始对她发情,她扪心自问什么都没做,连半点暗示都不曾有。

陈迟颂把她往上一提,同时放倒座椅,指尖挑着那根细细的肩带,仿佛下一秒就要扯断。

司嘉怕了他了,“你放过我成么。”

她真有点吃不消。

“那你推开我。”声音很低很哑,丝毫没有掩饰,喉结滚动,溢出的全是他直白赤/裸的欲望。

他给她选择,却又引诱她。

以退为进,真行。

……

陈迟颂知道司嘉耳后有颗痣,颜色很淡,很含蓄,但透着一股莫名的涩情,也敏感得要命,他一舔上去,她就控制不住地颤抖,水同时腻了一手,抽出时滴滴答答地淌在座椅上,晕开一滩深色痕迹,他低笑着问她舒不舒服,司嘉说不出话,五指下意识地收紧,用力一握,两人都重重地闷/哼了一声。

额头紧紧相抵着,陈迟颂沉声问:“你想弄死我么?”

“我弄死你。”司嘉直视着他的眼睛,喘着气回这四个字。

对视两秒,陈迟颂笑出来,点头,“行啊,死你身上也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最后他还是有分寸地没碰司嘉那条裙子。

司嘉被他拉起来,靠着椅背,好半天才缓过神,低头睨了眼自己大腿内侧的那点浊白,又看向旁边的陈迟颂,他此刻的模样有些败类,目光也注意到,然后一言不发地拿纸,帮她擦干净。

乘电梯上楼的一路,司嘉都懒得搭理陈迟颂,手也没让他拉,自顾自走在前面,到二十三层的时候才放慢脚步,转头问他哪个包厢。

陈迟颂把她带进右手边第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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