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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肖想

鼠,用来实验的?”

那皇兄知不知道此事?

南寂烟宽慰她道:“这只是个猜测,如果之前的思路找不到缘由,或许可以从这方面试一试。”

苏言溪缓了缓心神,她之前从未这般想过。

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让林夕查一查,皇伯父当年在宫里都做了什么。”

苏言溪顿了一下:“按照你这个逻辑,我父王也有嫌疑,而且这事一直是他在查,抹去当年的痕迹就更简单了。”

南寂烟确实是这样想,但她实在不能一下子怀疑苏言溪两个亲人。

上次关于南雁归的事情,苏言溪就发现南寂烟思考问题的角度很不同。

南雁归的事情,她过于相信科学和小说,以至于从来没有怀疑过南雁归,真的可能是自己的崽。

蛊毒的事情,她既相信这里的亲人,又实在想不到,皇室中人会对她动手的原因。她又不会对皇位产生威胁。

她倒是无所谓是谁下的毒,但就是不想让苏言淙和这件事沾上关系,但她若是真的知道,苏言溪也并不会怪她,因为她自己也骗了苏言淙好久。

南寂烟怔怔的看着身边的人。

苏言溪甚少露出这般心事重重的感觉,她突的有些后悔,无凭无据的这般猜测苏言溪的亲人。

她的指尖轻颤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苏言溪,闭着眼睛,脸贴在她的手臂上,手却搭在了苏言溪的腰上。

意识到南寂烟的动作后,苏言溪身体一僵,以往都是她这样抱南寂烟,她也就是最近才允许自己对她的亲密,让南寂烟主动,她…甚至都不敢想。

苏言溪伸手摸了摸南寂烟的头发,道:“我没事,只是被你的才情折服了。”

南寂烟闭着眼睛,没有答话,抱着苏言溪的手却更紧了一些。

苏言溪:“希望我对你耍计谋想占便宜的时候,你不要反应的这么快。”

南寂烟:……

“还是说,其实你早就把我看穿了,但是,还是要纵着我?”

“没有。”南寂烟松开了抱着苏言溪的手,却被苏言溪拦着:“那你以后就装看不出来,可以吗?”

南寂烟:……

*

自打南寂烟和她提了这事,苏言溪其实心里就已经信了三分,因为南寂烟是女主,自然受天道偏爱,她想的事情,大概率都是对的。

她和林夕讨论。

林夕和她一样露出了同款震惊脸:“按照世子妃所说,先皇做成这件事,确实有理由也有能力。”

苏言溪:“那便从皇伯父最爱去的青灵道观查起。”

林夕:“自从先皇驾崩之后,青灵道观就闭门谢客,只有皇上每年会在先皇忌日之时,前去听经。我查起来的消息,应该也不会多。”

苏言溪略微一想到:“皇伯父的忌日也就半个月了,我到时候问问皇兄,看能不能这次也带我去,你到时候跟着我就行。”

“好,那我这几

日先查查消息,看先皇有没有和南疆的控术师联系过。”

苏言溪嗯了一声,又将黑映送她的丹药拿了出来,道:“这是有助于怀孕的药,你看看有没有用。皇兄不让你把脉,洛太医却经常给皇嫂把脉,你可以去问问她,皇嫂的身体状况。”

林夕点点头:“我知道的。”

次日,苏言溪上完朝之后,特意找了苏言淙,说明今年先皇忌日,她想和苏言淙一起去青灵观的事情。

苏言淙放下奏折,诧异道:“怎么突然想去哪里了?莫不是你也对寻仙问道起了心思?”

每次去青灵观之前,苏言淙需得沐浴更衣。

前三天还得吃素斋,禁女色,到了之后又得听道士念听不懂的道法,她对那地方没多少好感。

她体谅皇后和苏言溪,从来没有带她们去过,听苏言溪主动提起想去,她自然疑惑。

苏言溪刚要张嘴,她就听到苏言淙打预防针道:“给朕说实话,你不要找点理由来骗朕。”

苏言溪:……

她略微想了想道:“是这样的,皇兄。林夕那里查到了一点关于蛊毒的线索,线索指向青灵观,所以我想带她进去查查。”

苏言淙跟着重复了一遍:“线索指向青灵观?”

“对。”苏言溪点点头:“皇兄,关于青灵观,你知道些什么吗?”

苏言淙站起身来:“青灵观一直是父皇修行的地方,闲杂人等根本不会让人进去,但对凶徒来说确实是个藏匿的绝佳之地。”

在她说话的时候,苏言溪认真观察了下苏言淙的神色,似乎并无异样。她似一点都不担心林夕会在青灵观查出点什么。

苏言淙突然道:“朕想不起来这道观有什么特殊的,倒是有一点觉得很有意思。这道观的观主,藏云真人,并不是我永丰的人,而是和你夫人一样,来自魏仓。”

“当年父皇废了很多人力物力,才把人从魏仓接过来,距今已有二十五年了。”

青灵观观主在先皇掌权之际,可称的上是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竟然不是永丰土生土长的人。

苏言溪试探道:“那他和南疆也来往吗?”

“这个…”苏言淙想了想:“太久远的事情了,朕记不太清楚了。既然你怀疑他,那便让林夕去查查吧。”

“不过朕提醒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知道,朕很讨厌父皇大肆挥霍赋税,修道观,连带着对这道观也不喜。这几年,朕撵走了不少道士,只留了些曾经照顾过父皇的人。”

苏言淙这样坦荡,苏言溪觉得先前那般揣测,实在是过分了些。

而且苏言淙这么多年对她的好,不似作假,苏言溪选择了相信苏言淙。

她当即跪了下来,将南寂烟与她的猜测,略过一些,告诉了苏言淙。

“你怀疑是父皇给你下的毒?为了孩子?”苏言淙觉得很荒谬。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很有道理。

皇知道她是女子之事,既然承了皇位,注定不可能再有子嗣。

她小的时候,父皇就已经和她提过,到时没有继承人,可以将寿昌王府的孩子抱过来养。

苏言淙一直留着苏言洄,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她父皇真的会给寿昌王妃下蛊毒吗?还不把这事告诉她?

苏言淙神色严肃了几分:“此事,事关重大,朕到时和你一起去查。”她看看苏言溪:“如果真是这样,那朕的父皇就是做了一件错事,朕有愧于你。”

苏言溪:“皇兄不用放在心上。不过,皇兄,等此事了了,我就去封地登阳城吧。”

苏言淙拒绝的干脆利落:“不行!”

苏言溪:“…为何?”

“朕就你一个弟弟,你走了,朕和皇后连个亲人都没有了。”苏言淙说的情真意切。

苏言溪:……

“你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苏言淙猜测道:“莫不是寿昌王叔又批评你了?”

苏言溪摇摇头:“那倒没有。”

苏言淙沉下声来:“那便是娶了妻,连朕这个哥哥都不喜欢了。”

她看着她道:“今天留下来吃饭吧。”

苏言溪:……

中饭苏言溪和皇上,皇后一起在勤政殿吃饭。

吃到中间时,柳宜提起了苏言溪的蛊毒,担忧道:“以往你毒发,林夕每次都来太医院拿药材,最近几次怎么没见她?莫不是你病情又严重了?”

苏言淙也放下筷子看向她。

“没有。我这模样像是病情加重了吗?”

柳宜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确实是不像。那林夕给你找到解决的方法了?”

苏言溪想到了所谓的解决之法,她嗯了一声:“算是吧。”

当天,苏言溪并没有去军营里值班,骑马回到了府上,将事情和林夕商量过后,苏言溪才去了自己院子里,将自己收拾干净。

苏言溪在院子里见到了正在陪南雁归吃饭的南寂烟。

苏言溪坐了下来,看着她:“大梵寺是修的道还是佛?”

南雁归抢先道:“修的是佛。”

南寂烟疑惑道:“怎么?”

“我听皇兄说青灵观的观主也来自魏仓,我在想会不会和大梵寺有什么关系。”

南寂烟:“你…,你怀疑连地点都?”

苏言溪喝了一口茶,看向南雁归:“还是晚上再说吧。雁归还在这里,不要教坏小孩子。”

南寂烟不解:“那怎会教坏小孩子?”

苏言溪:……

饭后又将自己洗了一遍,她才催着着南寂烟,一同躺在了床上。

“你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南寂烟用手背冰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道:“许是沐浴后起的醺红。”

闻言,苏言溪立即认真的看了她许久,莹白如玉的脸上带着点点绯红。

她道:“看不到刚出浴的模样,这时候也聊胜于无。”

南寂烟怔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苏言溪在肖想什么,她还未来的及张口,苏言溪就吻上了她的唇,鼻息间满是苏言溪身上特有的气息。

南寂烟险些被苏言溪吻的喘不过气来,苏言溪亲了亲她的耳廓,声音低沉道:“这还不叫教坏小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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