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明白了,昨晚累了他没要,今天歇过劲又想了。
赵西平去打热水过来,热气弥漫,空气变得潮热。他先脱下衣裳快速擦洗干净,见隋玉还在慢吞吞地脱足袜,他一个大步过去,直接将人搂怀里。
“八亩地已经定下来了,明天我去交钱登记。”
这时候是说正事的时机?隋玉踩着他的脚,小声说:“回屋吧,这里冷。”
“一会儿就不冷了。”男人亲了亲她的嘴角,又一路向下。今天她穿的肚兜是流放的
时候身上穿的那个,绸布的料子,这四年洗了又洗,薄的不能再薄,嫣红色的料子褪色,只剩淡淡一层粉,沾水变色,粉色加深,有两处更是透露出殷红色。
隋玉垂眼,在黑暗中瞄到舔舐的舌尖,她脸颊爆红,身上极速蹿温,这下是真感受不到冷了。
椅子的拖拉声响起,男人抱着女人坐了上去,两人面对面,他握住滚烫的指尖亲了亲,说:“喊我。”
喊什么?
“赵西平?”
他握着她的指尖探进去,隋玉咬唇,她挣扎着要走,但男人哪能遂她的意,他凑近嘀咕两声,问她什么感觉。
隋玉骂他无耻,她俯身过去咬他一口,咬牙切齿道:“臭王八蛋。”
“不对。”赵西平仍然不放开她的手指。
“西平?夫君……不行不行!”隋玉仰倒,骤然倒下,她吓得急忙以手撑地,感受到柔软的舌尖一扫而过,她哆嗦着骂:“你变态啊!快拉我坐起来。”
赵西平不听,隋玉又累又那啥,到了后来她轻声啜泣,眼泪划过上眼皮流进发根里。
终于坐了起来,隋玉恨得一手掐住他,手上的灰抹他一脖子。
“再喊一声。”他哄她开口。
隋玉会喊就怪了,然而到了最后,还是如了这狗男人的意,“夫君”、“赵千户”、“千户大人”,这男人听了个爽。
盆里的水凉透了,赵西平裹着单衣去灶房,发现陶釜里还有满满一釜的热水,他都给舀了过去,两人好好洗个痛快。
回到床上,隋玉恢复了力气,她掐着他的皮□□问:“在哪儿学的这些东西?”
“我自己摸索的。”赵西平颇为得意,当时脑子那么想就那样做了,这等事哪里还用学。
“腰还疼不疼?”他笑着问。
坐着倒立下去,除了撑地的手,就数腰最受累,隋玉哼了哼,小声说:“你干脆把我的腰折断算了。”
说罢,她又唾骂:“你官瘾还挺大,一叫大人你就来劲,我真是错看你了,你这个不正经的东西。”
赵西平以手遮脸,不好意思承认,但仍然嘴硬道:“也就只对你不正经,旁人我没这个感觉。”
“有这个感觉你死定了。”
“没有没有。”赵西平搂住她,说:“睡吧,夜深了。”
隋玉气不顺,又踹他一脚。
赵西平轻笑一声,真是爽快啊。
……
次日,早训结束,赵西平回来从地下刨出两个木箱,一千五百钱有一百五十串铜钱,他用扁担挑去官府,交钱后领一张地契,地契上写着他的名字。
从官府出来,他看见有几个脸熟的戍卒在领俸禄,他挑着担走过去,领走一千钱的俸禄,两个木箱又半满了。
“赵千户,你上个月和这个月没来领粮,待会儿过来领走。”粮官追出来,说:“家里不缺粮啊?这等大事都忘了。”
“前两天刚回来,顾不上来领。”赵西平解释,“我回去一趟,待会儿就来。”
“行。”
戍卒每月领粮二石,千户是每月四石粮,赵西平挑着筐提着坛子,跑两趟将四石粮挑回去,磨黍米磨麦壳都是甘大甘二的活儿,这点不用他费心了。
闲下来,赵西平去铺子里帮忙,甘大甘二干粗活还行,招呼客人就有些笨拙,他把人赶回去,让他们没事就挑粪肥去肥地,到饭点了再过来吃饭。
“不是说要去打猎练箭?”隋玉问。
“明天再去,今天来给你帮忙。”赵西平的眼神扫过她的胳膊,说:“我来扯面,你坐着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