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重要吗?
对于成功者自然不重要,他们已经成功了,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而对于失败者而言,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失败,输给了谁。
他们也想要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到底是掌握在谁的手里。
但是显然有一些人并不想要最开始的游戏模式被打破。
安室透站在灯塔上同样用望远镜看着山头发生的一切,耳朵里面的蓝牙耳机传来云居久理和长河下生的声音。
知道云居久理没事,两个人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还不到完全松懈的时候。
安室透看着旁边还在架枪的诸伏景光,笑道:“真不赖啊,这样的距离和环境,我还以为你只打算放空枪吓唬一下他们呢。”
景光紧盯着远处的情况,随口道:“其实我也是因为看到了云居小姐手机的亮光,再对人影进行了判断,才能勉强确定长河下生的位置。我本来只是想要打中他的小腿,防止逃跑,但环境状态还是让我的射击出现了偏差,但好在只是射中了手臂。”
安室透知道景光是谦虚了,这种范围程度,能够确定人的位置,击中对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然后又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远处的情况,正准备用无线电通知附近的同伴逮捕长河下生的时候,突然看到景光的背部微微隆起,紧绷着一个戒备状态,随后扣动扳机按下了第二发子弾。
“嗖——”
狙丨击枪的子弾沉重而又凌厉。
撕开这朦胧雾气。
在远处云居久理爷听到了这一声枪响,目标所在地并不是自己和长河下生所在的地方。
子弾仿佛绕过了云居久理的头顶,直直朝着南方一侧的灯塔上而去。
这个枪声让景花三信吓了一跳,他本来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因为长河下生要杀自己而高度警惕,这一声狙丨击枪响让他下意识得后退了一下往靠近树的位置挪了一步。
在枪声响起之后几乎是同时间,云居久理明白了景光为什么要放枪。因为她看到在景光射击的那座灯塔之上好像模糊的人影走动。
原本那个人是找了一根梁柱当作掩体站在那里不动的,因为景光的狙击才让那个人挪了一下位置。
而紧跟着,那个人对于景光在远处对自己狙丨击迅速做出了反应,就是对着云居久理所在的位置放枪。
整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在一秒之中。
云居久理迅速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了反应,就是先找个地方做掩体,防止对方在情急之下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放枪。
就是因为这样,导致了原本负伤已经是瓮中之鳖的长河下生突然找到了机会。他从自己上衣右侧口袋里掏出一枚手榴弾,用牙齿拉下拉环之后朝着云居久理和景花三信所在的位置扔掷过来。
剧烈的震响席卷着四周的空气。
白烟和雾气交织,让云居久理眼前的视
野变得模糊。
爆丨炸的余波让她的耳膜有些嗡鸣,脑袋上面全都是狙丨枪子弾到处飞射的声音。
她知道是诸伏景光和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另外一个狙丨击手在互相对狙,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等到公安们比检察官们提前抵达,把长河下生悄悄带走。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的身份太过敏感,没有办法直接出面。
而公安们缉拿检察官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
准确点来说,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还没有完全得到警备局的同意,就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提前行动,如果检察官在公安们之前来到,他们是有权利阻止公安行动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倒打一耙,挑起警察厅和检察厅的内部矛盾。
是检察官吗?
不。
因为长河下生的缘故,导致检察厅现在站在舆论的风暴中心,按照云居久理对检察官的了解,现在检察厅不会再这种时候出面。
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可能是Joy和安室透他们所潜伏的组织里面的人。
那一颗颗子弾,每一颗都是朝着云居久理所在的位置而来,如果不是因为此时此刻的环境雾霾较大,云居久理感觉自己早就已经被捅成筛子了。
景光在另一边的高楼上也在狙丨击着对方,虽然限制了对方的一些行动,但是对方明显是奔着要云居久理性命而来,极大程度的限制了云居久理的行为。
长河下生也迅速明白过来此时此刻的局面,立刻拔腿朝着自己车所在的位置逃离。
云居久理追上去的时候,原本瞄准着她身体的子弾落在了身后的景花三信。
一颗子弾射中了他的膝盖,中枪的地方炸开了一团红,鲜血直流。
景花三信叫得凄惨,长河下生也借着这个机会加快脚步逃离现场。
云居久理迅速拽着景花三信的两只手臂,把他架到了最近的树下,让他暂时把树当成掩体遮挡一下自己的位置。
再抬头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原本集火在自己身上的枪林弹雨,好像换了目标。
枪声弥漫,子弾撕开迷雾,在空气中凝聚成一条活动的白色绳索,密密匝匝的朝着长河下生所在的位置而去。
糟了。
难道是觉得她没有办法杀掉,所以所幸直接把目标转移到了长河下生的身上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成为狙丨击手的靶子,长河下生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朝着他认为足够安全的地方奔跑。
云居久理把景花三信扶到了有掩体的地方之后,就去追赶长河下生。
耳边的枪鸣声变弱了许多,尤其是对方的火力明显降低了不少,云居久理甚至看到那个在挪动的人影,消失在了高塔的某处房檐下,用一根柱子遮挡着自己,露出半截身子放弃了瞄准。
云居久理猜测,应该是景光打中了对方。
这是一个好机会,趁着这个时候,把长河下生带走说不定还能帮公安捞一个组织的成员。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忽然传来滋滋啦啦的声音,好像受到了什么磁场的干扰导致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电音。()
环境音过渡嘈杂,安室透的声音也非常微弱,云居久理只是勉强听到了几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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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吱吱——人——吱吱——爆丨炸——”
再然后,他们的通讯音频就受到了严重的外界干扰,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人放置了什么设备切断他们通讯,还是因为刚才两方的人互相对狙的时候损害了通讯设备,再之后云居久理就听不到安室透的声音了。
四周的雾气更加浓郁,简直就像是谁把白沙倒了出来。
空气里的味道也开始变得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既不像是木头也不像是塑料,而是某种化学物质混合在一起产生的气味。
云居久理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在把空气中看不见的颗粒尘埃都吸入到自己的肺部,导致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住的咳嗽。
而长河下生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虽然求生的本能让他奋力逃离但因为肩膀上中了一颗子彈再加上四周的环境有些过于恶劣,他跌跌撞撞往前跑了没多久,就脚步不稳的犹如喝醉了一般向前栽倒。
云居久理没有追得太紧。
一来,是不想让长河下生看到自己,做出抵抗行为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是有另外一伙人的出现,让局面发生变化。
云居久理把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不会跟丢,但长河下生也注意不到自己的地方。
她捂着口鼻,越来越觉得这股气味有些不对劲,眼角余光看到站在高塔上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而另一边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也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