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景光的猜测。
公安们前脚刚走,速水悠実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出神。
有好几个检察官路过,看到速水悠実一个人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都窃窃私语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些若有若无拂过速水悠実耳边的话语很快又在他的身边消失。
这种感觉……
不知道和爷爷生前的时候是否相似?
他只记得在爷爷筹备辞职的那段时间里,爷爷的状态好像就和自己此时此刻差不多,不管做什么总是处于游离的阶段,就是因为当时有一个警察声称爷爷和京都的一场寺庙爆丨炸案有关,并且多次向警察厅递交逮捕令。
因为当时那个警察梅泽一见的证据不够,所以警察厅并没有同意。
可即使如此,还是让爷爷饱受很多争议。
在这种被人怀疑的状态中,爷爷郁郁寡欢地选择了离开检察厅。
速水悠実答应过爷爷会认真对待这份工作,所以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也像爷爷那样,因为一些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被人误解。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难道是检察厅里面的别的什么人?
虽然速水悠実不是很想怀疑那个人,但是上次在处理梅泽一见的案子时,那位就若有若无地暗示速水悠実是否可以采取一点必要手段……并在明知道梅泽一见不是犯人的情况下,还斥责自己。
在这一点上。
速水悠実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段时间因为“传真炸彈犯”的事情,警视厅、警察厅的人员都忙进忙出、忙里忙外,只有他们检察厅的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是前段时间检察长突然带来一堆证据,告诉速水悠実找到了有关于“传真炸彈犯”的证据,并且让他带着一些检察官去查封了心鬼侑的车行,在里面搜出来一台型号和“传真炸彈犯”经常使用的那款一致的炸彈,便认定心鬼侑就是罪犯。
从那个时候开始,速水悠実就对这个事情保持着一个疑问的状态。
知恩院里面的绑匪们落网之后,那位长官似乎也没有要放掉心鬼侑的意思。
甚至还通知他,后天的庭审正常准备。
速水悠実越准备,越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这种恐慌来自骨子里对这件事的不认可。
应该不会……是他吧?
“你们看到喜多总长了吗?”速水悠実站起来,隔着两张桌子询问坐在自己对面不远处的同事。
对方漫不经心地一边翻阅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边头也没抬:“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知道喜多总长的动向呢?按理来说不应该是速水你这样的人才会跟在喜多总长的身边吗?”
速水悠実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起身前往检查总长办公区。
过了门禁之后,他看到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以及已经关闭了的空调和闷热的环境。
这说明喜多结一郎已经很
久没有来这里了,并且大概率近期内也不会过来。()
“速水检察官,你在这里做什么?”旁边的门拉开,走出来一个人,是经常会跟在喜多结一郎身边的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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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水悠実冲着他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夹,说道:“有点东西要给喜多总长签字。”
助理了然地点点头,笑道:“喜多总长身体不舒服,凌晨的时候去了急诊室就诊,这段时间应该都不会来检察厅了。”
“怎么会这样吗?喜多总长的情况严重吗?我忙完手里的事情去医院探望吧,地址在什么地方?”
“人上了年纪就会这样,不是什么大问题,总长大人说不需要去探望那么麻烦,就是需要打一段时间的健康针和静养即可。”助理走过来,从速水悠実的手里接过文件之后,紧跟道。“对了,后天有关于‘传真炸弾犯’的那个案子,总长让你认真准备。”
“……”速水悠実微微垂首,“嗯”了一声。
会有这么巧吗?
虽然喜多结一郎现在年过五十,但是一直都有营养师保养和日常体检,如果说是特别严重的病状住院也就算了,但是看助理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感觉还不让啊。
思来想去。
速水悠実决定在上班的时候以调取监控为由查到了总长助理的出行记录,在查到前往的医院之后,跟检察长报备出去一个小时,离开了检察厅。
一直在暗处盯着的公安们看到了这一幕,给不远处的景光打了一通电话汇报情况。
景光得知之后,说道:“知道了,不用跟。定位器已经做好,被检察官发现我们跟踪会引起检察厅和警察厅的争执的。”
“是……”
下属们听话地照做,景光把通信关闭之后,便看着笔记本里面闪烁的小红点。
伊达航知道公安们也在找普拉米亚的下落,只是伊达航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景光不让他们搜查一课的刑警来处理这件事。
“我也很奇怪,那样的‘人物’到底想要做什么呢?”景光喃喃道,像是在自我梳理疑点,也像是在跟伊达航探讨。“为什么检察厅在明知道心鬼侑不是‘传真炸弾犯’的情况下,还要坚持起诉心鬼侑?就算他们有手段,可以把一个人栽赃成罪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被告的辩护律师做点什么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不仅景光不理解,被关住的两个人也不理解。
在检查了四面八方的墙壁之后,云居久理和松田阵平他们两个人都陷入了困局状态。
四面密不透风,并没有任何能看到是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