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云居久理也没有睡着,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不到十分钟,他就来了。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了。
因为有另一个人躺在上面,所以云居久理感觉自己的睡觉空间门小了很多。
房间门里面的光线较暗,云居久理也不知道他现在保持着一个什么样的姿势,更不敢轻举妄动碰到他的伤口。
白天在医院医生换纱布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看到了伤口的。
虽然勉强也能称得上是皮外伤,但绝对动到了骨头。
正打算要不要稍微往床旁边侧一侧身体的时候,一只手臂钻进了她的腰下然后往自己的位置用力一带。
她原本是正躺着的姿势,结果被他一带变成了正对着他的侧躺。
然后他鼻尖吞吐出来的热气散在她的头顶,然后沿着她的眉睫,在她以为松田阵平会把这股热气蔓延至下的时候,他忽然声音轻扬得在黑暗中问了一句:“你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能不能再说一遍?”
云居久理得脸有点热:“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为什么还让我重复?”
她的声音被埋在他的臂弯里,有些闷闷的。
他身体的温度烫得吓死人,这也导致了云居久理挨着他臂弯的脸颊温度也跟着上升。
“忘记了,所以需要你再重复一遍,这样我才能确定。”他言辞凿凿。
云居久理小声嘟囔:“你又没有失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
虽然松田阵平是光溜溜的进来,但实际上还是穿了一条四角内裤。
但即使如此,过于贴近的身体还是能够让云居久理的腿部感知他臀胯位置的骨骼轮廓和肌纤维线条。结实而又厚扎,那是不同于女性肌肤的柔软,有一种让人血脉扩张得紧实和硬度。
就很想让人把腿搭在上面,然后——夹住!
云居久理忍住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坐起来去清醒一下。
被褥里的热度太高,整个儿把她骨头里的血液都燃烧沸腾,想要找点什么方式清凉一点。
但她的腰被手臂箍住了。
松田阵平的下颚贴着她的头顶,声音带有轻笑:“嘛,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那种话,感觉心里甜甜的。而且我也得到了心里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想要再确定一下。”
“确定什么?”云居久理问。
“没什么。”松田阵平的手指轻挠着云居久理腰部的那块软肉,一股奇奇怪怪的瘙痒感从她腰肉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尾椎骨和颈椎。
云居久理开始躲避他的轻挠,就导致自己的位置和他挨得更近了。
“别挠,唔……”
湿湿热热的吻带有一种让人眩晕的酥麻,从云居久理嘴角溜进她的唇齿舌尖,然后再用一股奇怪的勾搅扰乱她的话语。
他的右臂被纱布包着,只是用左臂揽着她的腰就足够把她紧紧拴在身边。
漫长而又有些杂乱无
章的亲吻,要比之前任何一次时间门都要久。
他像是为了饱腹般的吞食,被他紧紧抱住的时候云居久理感觉自己好像靠着一块炽热的石头。
这块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睡衣什么时候被解开,还是他的指尖掠过胸肉位置的时候,云居久理才惊醒过来。
她居然被吻迷糊了。
他也太……
他的嘴角微微一痛,倒吸一口气暂停。
云居久理没用力地咬了一下:“够了!”
他俯身还要继续,云居久理捂着嘴别过脸:“你的伤口裂开我可不负责!”
“你早就该对我负责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他的声音发哑。
云居久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就被他握住然后往下抚抓。
在碰到那个的时候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的时候被松田阵平感觉到了拒绝后,又被她反握住左右手上抬摁在她的头顶。
这种类似于罪犯被警察逮捕的反扣收拾实在是让人有一点不好意思,她这会儿又想要挣开又不敢太使劲,因为上午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过伤口缝好需要静养,不能过度劳累也不能有大幅度动作。
但是……
这家伙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里。
冬天还没有彻底过去。
室内因为开的暖风有点太干燥,所以云居久理就调整到了睡眠模式,这个时候刚好是室内的温度下降的时候。
湿漉漉的呼吸从头灌溉,睡衣纽扣全都被拆开。
云居久理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就算右手受伤了,也不影响左手发挥是吧?
在事态发生之前,云居久理知道男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可能没有办法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