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久理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非要在外面还有人随时可能会进来的时候做这种事。
真的是……
云居久理臊得满脸通红,走路的时候甚至都不想要把脸抬起来。
很好,她现在是彻底没脸见人了。
刚才可是完完全全被他的那几个朋友们看到了。
丢人。
真丢人。
如果记忆在这个时候能再一次被清空就好了。
她会不会就不会觉得那么丢人了呢?
闷着头往前走的时候,迎面遇到了搜查一课的白鸟任三郎。
白鸟任三郎先过来打了声招呼:“云居律师,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云居久理这个。以为他是找松田阵平的,所以朝着身后指了一下:“你来看他的吗?他的病房在哪里……”
“不不不,我来送个东西就走。”白鸟任三郎从腋下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云居久理。“我还是路过送来的,因为巡逻忙碌了一个凌晨,上午又在知恩院那里逮捕了你们抓到的那几个绑匪,虽然头头跑了但是其他几个小喽啰还在。刚刚审讯完毕这里是笔录,伊达警官让我送过来的。既然云居律师你在我就不过去了,你帮我送一趟吧。”
云居久理点头,从白鸟任三郎手里接过东西之后说道:“好,我会帮你转交的。”
“辛苦了,我先走了。”
白鸟任三郎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
云居久理捧着那一厚摞的牛皮纸袋,刚转身要回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看到黑影掠过自己的面前。
云居久理刚反应过来,她的手里忽然一轻,那份牛皮纸袋就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中。
红谷升嬉皮笑脸地伸手开始拆牛皮纸袋的包装:“这里面是什么啊?让我看看。”
“喂!你别乱碰!”云居久理伸手去抢,牵动了手臂处的一根酸劲。
普拉米亚的手榴弹在黑暗中扔掷在人堆里。
因为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云居久理也没有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她就被松田阵平紧紧摁在身下。
虽然她没有松田阵平他们伤得那么严重,但被普拉米亚手榴弾的随便炸到,后背上也有轻微程度的划伤。
受伤最严重的就是松田阵平。
肩膀上中了一弾、手臂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在中条青方他们赶到的时候,普拉米亚丢下自己带来的那几个人,一个人跑了。
伊达航很快就被救援队的人从玻璃桶里救了出来,连带着还有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电视台台长。
那个人也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这几个警察的死活。
在自己得救了之后,就立刻让自己的助理带着他溜之大吉,连笔录都没做就先回家压惊。
红谷升本来还想跟她开个玩笑,但见到这个小可爱横眉冷对瞪着自己,便赶紧把牛皮纸袋还
给云居久理,末了还问了一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不会是那个警察写给你告白信吧?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拿这个装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刑事档案呢。”
“别胡说八道。”云居久理瞪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去警视厅做笔录吗?”
“做完就来了呗。”红谷升耸肩。
云居久理看着他这幅胡言乱语的态度就觉得无聊,虽然在知恩院的时候这家伙开枪救了伊达航一命,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和警察们和解了。
他现在虽然嬉皮笑脸着,但任谁也知道他那副游戏人间的皮囊里面藏着的是什么心思。
在生死游戏面前,他能看着事态危机却不动摇,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或许他心理最想要看到的,是一个答案吧。
只不过这个并没有人死亡的答案,似乎并不是让他很满意。
见云居久理要走,红谷升又跟了上来:“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我知道这个是那几个绑匪们的笔录,难道你不想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