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廊外。
云居久理初步判断了一下屋内绑匪们的身份。
“他们会是‘传真炸弾犯’的同伙吗?”
梅泽一见也不知道。
他已经不干刑警很多年了,对于现在的一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但中条青方看着屋内巡视的这几个人,仔细辨认着那些人模样,不是很确定地说道。
“前段时间门有人联系到我手底下的几个人,说有一笔买卖问我们愿不愿意干。能联系当地黑丨社会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些烧杀抢掠,绑架恐吓之类的琐碎事件。
有的人因为身份的问题,没有办法出面解决的事情,就会让我们来处理。但是我下面的人因为知道我最近事情多,所以没有接那个活儿。”
云居久理蹙眉:“你想表达什么?”
梅泽一见补充道:“他想表达的是这些人有可能是被雇来的。”
“雇来的?”云居久理问。
中条青方点头:“他们手里的枪型号非常老旧,而且弾程很差。也就是仗着现在警力都被调到了市区所以才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持枪作案。看他们那副哈欠连天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什么正儿八经训练的闲散人员。”
云居久理猜测道:“所以有可能是普拉米亚雇佣来帮自己打下手的一些小混混?”
梅泽一见点头:“很有这个可能性,一但出了事这些人就是普拉米亚拿来顶包的弹丨药。”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红谷升撸袖子。
中条青方摁住了他:“你着什么急啊,看不到人家手里有枪吗?硬碰硬是不行的,万一惊动了普拉米亚,她把炸弾点燃我们都得死。”
“那怎么办?”红谷升问。
云居久理眯了眯眼,小声说道:“我们有内应,但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
她话音刚落,室内的就传来骚动。
有一个小女孩被妈妈抱在怀里,发出害怕的哭声。
位置也很刚好,就在云居久理的前方。
一个绑匪手里握着棍子朝着母女二人走来,骂骂咧咧道:“不许哭!”
被这样一吓唬,小女孩更害怕了。
哭声渐响,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位置也挪了过来,横在小女孩面前。
“不要这样吓唬她,这只是一个孩子。你们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我们刚才都已经把钱交给你们了!”
他的身体刚好挡住了云居久理所在的窗外,甚至还半站起来给云居久理他们破窗而入找机会。
云居久理明白他的意思,耳朵里听一边看室内的躁动,一边回头给身后的几个人使眼色。
四个人明白了云居久理的意思,依次找好相对应的窗外,然后五双手同时摸向窗沿。
三、二、一……
“咣——”
巨响传来!
五道阳光同时灌入。
直直落在昏暗的室内
。
四名绑匪的四双眼睛已经完全不够用了,根本不知道先看向哪里的时候,一个被红谷升和小山医生用麻丨醉剂捂住嘴巴;一个被梅泽一见反手夺走手里的枪械擒住在地;一个被中条青方用枪抵着,顺便恐吓了一句:“不许动。”
而最后一个,想要把枪瞄准云居久理但是被景光撩腿踢飞手里的棍棒,云居久理反手接住之后对着那人的脑袋自上而下,轮了一下。
那人应声倒地,昏迷在云居久理的脚边。
全场躁动,尖叫连连。
梅泽一见经验老练,进行控场,指着云居久理说:“大家不要动,保持安静。我们……她是警察!”
被指着的云居久理:“……”
*
普拉米亚说得好听。
什么所谓的游戏,充其量不过就是她玩弄他人生命的乐趣而已。
被绑在玻璃桶内的电视台台长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连一整句连串的话都不会说了。
伊达航的状态明显要比台长好很多。
他虽然也很想脱身,但是自己的双脚被铁链靠住,根本就没有办法挪动半分。
开关就在玻璃桶外壁。
普拉米亚一会儿走到电视台台长面前,一会儿又绕到伊达航面前。
她的手一会儿摸摸这个按钮、一会儿摸摸那个按钮,一副戏耍所有人的姿态。
她对松田阵平说:“你没有多长时间门考虑,我只给你10秒钟。你想清楚要救谁,十、九、八……”
读秒一点点归零。
这场游戏好像不管最后输赢如何,普拉米亚都要让松田阵平变成一个杀人犯。
这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松田阵平的拳眼握紧。
怎么办、怎么办……明知道这是普拉米亚给他设的全套,但是他现在受制于人又不得不被她牵着鼻子走。
没错了。
八角亭三楼的那个炸弾根本就不是普拉米亚的主要目的。
“七、六……”
读秒越来越少。
这个情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像是多年前的一幕。
只不过那个时候被绑架的不是电视台台长和警视厅刑警,而是即将成为检事总长的喜多波一朗和他的司机。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都明白。
喜多波一朗是内定的检事总长,牺牲他的司机来保住一个厅长,自然会被这个厅长记恩,日后好处不断。
升官发财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