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米亚见过安室透和景光的模样,这个人非常危险,必须要尽快抓到不然他们两个人卧底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现在根据组织这边的风声来看,似乎琴酒对于普拉米亚的“欺骗”很不满意,普拉米亚作为一个独自活跃的罪犯也完全不想要加入组织。
不加入,就是死亡。
安室透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语言艺术,成功地给普拉米亚上了不少眼药。然后又自告奋勇担当“追杀”普拉米亚小组的指挥者,组织同意了。
只不过在这个小组里面,有一个他不是很喜欢的人——莱伊。
但这都不重要。
处理掉普拉米亚的同时把莱伊也踢出去,这样他们在组织里就能走得更稳。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需要松田阵平和云居久理的帮助。
让云居久理和景光以“兄妹”的名义瞒着组织,组织那边也已经做好铺垫,他们都知道云居久理失忆这件事所以才让苏格兰以“哥哥”的身份过来打探哈伊娜·乔恩生前遗留的设计图纸。
所以他们三人从咖啡厅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松田阵平的家。
非常堂而皇之又明目张胆。
伊达航暂住在松田阵平家的客房,这两天也在外面准备找房子,见到安室透和景光的时候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怎么敢……”伊达航吓坏了,赶紧去拉窗帘,生怕别人看到这两个家伙和警察待在一起。
松田阵平拦住了他:“没事的伊达班长,这中间的关系一时半会儿也有点说不清楚,一会儿我们慢慢说。”
在回来的时候,云居久理就请了钟点工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
快一个月没有住人的房子,多少都有点薄灰。
清理干净之后,几个人围在客厅里热火朝天地聚餐。
景光站在厨房收拾碗筷,安室透在旁边帮忙,松田阵平给伊达航解释“哈伊娜·乔恩”这个人以及和云居久理、景光之间的关系。
伊达航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握着一罐啤酒和松田阵平对碰了一下:“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云居小姐十岁之前其实是生活在美国和罗定娜军械基地设计师的爸爸一起生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会回到日本然后在日本被人杀害,最后又由曾经给松田你的爸爸打过官司的律师抚养。”
松田阵平点点头。
旁边的景光和安室透适时点头:“是这样。”
“所以他们堂而皇之地和我们打照面也没关系了,因为他们是在执行‘那个组织’派给他们的任务。明面上一个是私家侦探、一个是跟着中条青方的小混混。”松田阵平补充了一句。“不过名字还是要改掉的,不能再称呼为诸伏和降谷了。喂,金发你现在叫什么来着?”
安室透拿起旁边一根茄子,朝松田阵平扔了过来:“都说多少遍了,安室透!”
松田阵平接住又给他扔了回去。
俩人把那可怜兮兮的食物当成投掷
品扔来扔去,在空中抛出一条又一条的弧形线。
云居久理坐在旁边笑着看着一屋子的男人闹腾。
忽然觉得耳朵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回东京之后的第一件事,松田阵平就带她去找了小山医生。
四五天过去了,移植的耳膜组织恢复得要比她想象当中的好很多,听力也恢复了百分之六七十。
本来觉得松田阵平书房的空间有点窄,不知道伊达航能不能住得惯。
结果把云居久理那堆乱七八糟的书全部都收拾出来之后,意外得非常开阔。
云居久理在品尝到景光手拌的凉菜后,陷入自我怀疑。
日本男人会做饭得太少了,尤其是这种把料理拿捏如此到位的男人就更少了。
她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松田阵平,松田阵平举起手:“我也是料理白痴。”
景光笑弯了眼睛:“也就是吃不死人的程度吧。”
“……”松田阵平。
“扑哧。”云居久理。
他们一直在进行着各种让氛围活跃的话题,并没有提到云居久理十岁之前的人生。
似乎是因为上次在神奈川新干线车站的时候,云居久理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太过痛苦,就连松田阵平也在规避着哈伊娜·乔恩的事情。
云居久理知道他们很想了解关于这个人的事情。
但是很可惜,云居久理也不知道设计图在哪里。
她是真的不知道。
记忆里那个时候她年纪太小了。
爸爸只是让她在原地待着,然后给了她一部手机让她联系背奈云墟,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甚至在来日本的时候,压根也没有带什么行李。
似乎是因为爸爸没打算在这里常住。
小山医生说她十岁那年服用过神经类药物,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什么记忆的强刺激,导致产生过遗忘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