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男朋友。
是她哪怕死亡也要在一起、交付了真心的对象。
或许她应该跟他说实话的。
——她的绳子在勒住那个人的时候,脑海中因为那两个绑匪对自己的冒犯确实是想要解决掉对方的心思的。
并不是她的“不小心”、也不是她的什么“自卫行为”。
但……算了。
这家伙是个警察,应该不会放过“预谋未遂犯”吧。
唔。
“预谋未遂犯”好像是什么专业词汇吧。
真是奇怪。
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但以前学过的知识好像没有忘记呢。
刚说完妃英理,云居久理就在警视厅见到了自己的这位修习老师。
休息室的房门被敲响,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请问,佐藤警官说云居在这里,我可以进来吗?”
妃英理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她的秘书栗山绿。
二人走进来的时候一左一右把云居久理围住,后者直接给了云居久理一个熊抱。
“太好了,云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和妃律师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都快吓死了,没想到那群人输了官司居然真敢报复啊!”
妃英理的手摁在云居久理的肩膀上,满脸担忧:“那些人原本是想恐吓我的,但我昨晚和栗山去了一趟大阪刚回来,所以他们没有找到我就把矛头指向了你。你没事吧?云居?”
云居久理摇头,从栗山绿的怀里钻出来:“我没事,人已经抓到了。让你们担心了,真抱歉。”
松田阵平站起来,对扑到云居
久理身上的女人解释道:“她醒过来之后好像伤到了脑袋,以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哈?!天哪,怎么会这样?云居桑!你也太可怜了吧!?我是栗山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栗山绿——”
听着女人眼泪汪汪地一遍遍重复着自己的名字。
云居久理木讷摇头:“抱歉。”
完全不记得。
云居久理没有亲人,收养了她的是京都的一家寺庙。
独自一人来东京之后,云居久理唯一认识的就是工作上的人。
妃英理和栗山绿得知云居久理遭遇了败诉方的报复,第一时间赶回东京。
“这是哪里的话~”栗山绿捧着云居久理的手,来回摇晃。“你要快点好起来啊~可怜的云居桑!”
妃英理也柔声安慰:“我听说这种创伤性失忆症需要做好长时间的恢复准备,律所的事情你不用着急,本身就是修习阶段可以慢慢来。”
栗山绿查看了一下云居久理的伤势,先因为云居久理没有什么外伤而松了口气后,又跟着焦急道:“哎呀,那可怎么办啊?那个高利贷团伙可是□□啊!这一次虽然绑架云居桑被抓到了,但他们万一继续报复怎么办?妃律师的那个当事人就是在报警无果后又接连被骚扰了半年呢!到时候恶意纵火、走空门、泼油漆……”
“……”云居久理。
她开始分析自己和眼前这两个女人的关系。
一个是她的修习老师,瞧上去比较端庄稳重说话也很温柔。
而另一个感觉比较活泼,似乎和她关系很亲密的样子。
她们和她之间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栗山绿最后还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些□□都能追到医院,八成也知道云居桑的地址。对了,云居桑的房子刚好租到期,之前还一直在筹备着换房子呢,不如干脆搬家吧!”
云居久理跟着妃英理学习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一个月而已,期间就协助处理过这一个案子。
欠债的当事人就因为被高利贷旗下的混混们纠缠到无法正常生活,所以栗山绿担心的点不是没有道理的。
松田阵平站起来,收起了手里一直在把玩的烟:“我倒是知道一个很合适的居住地点。”
云居久理微怔:“哪里?”
“我家。”他说。
“……”云居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