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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玉真公主道:“阿兄乃是真龙天子,自是天子,又何须修仙问道?”

李隆基开怀大笑,指着玉真公主:“你最是嘴甜。”

“儿还给阿爷带了年礼哩。”李长安也上前凑趣。

她得好好讨李隆基欢心,日后要扶持官员,还得靠李隆基。

受宠的公主才有裙带关系,不受宠的公主吏部官员都不搭理你。

“莫非给朕也带了一盒糕点?”李隆基打趣,“先前你就爱往你阿娘殿中送糕点。”

李长安得意道:“不是糕点,是儿亲手为阿爷准备的年礼。阿爷快看看,快看看嘛~”

李隆基最喜欢李长安对他撒娇卖巧,李长安年幼,一口一个“阿爷”,让李隆基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三十岁,逗小女玩闹的年纪。

不像他那些儿子,各个生的一张老脸,仿佛在提醒他这个当阿爷的已经老了一般。

李隆基也顺势应承了下来,让宫人将李长安的年礼抬了上来。

是一口大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全是书。

“这些都是我亲手为阿爷抄写的祈福道经,一共百本。”李长安一双眼睛中满是孺慕。

李隆基挑了挑眉,让高力士从箱子中拿了两本道经出来,翻了翻,果然是手抄字迹,字体方正,线条圆润,一看就出自刚学字的孩童之手。

这种被自己女儿惦记在心中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李隆基在面对不会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儿女时还是慈祥的。

就算是儿子,他对几个小儿子也不错,只是对那几个年纪大根基深厚的儿子没有好脸罢了。更不用说是年纪最小,怎么轮都轮不到她的小公主李长安了,李隆基对李长安,只有宠溺之意。

“你倒是有心了。”李隆基又翻了几本道经,感慨道。

李长安甜甜一笑:“儿只阿爷一个至亲之人了,只盼望阿爷能万岁万万岁,事事顺利如意。”

这一刻,李隆基享受到了一个作为父亲被年幼儿女依靠亲近的自豪感。

他哈哈大笑,让高力士将这箱幼女亲手抄写的道经收入内库。

“吾女纯孝,好好好。”

李长安心想,她当然纯孝了,为了给李隆基贺礼,她专门找能工巧匠弄出了特制油墨,日夜赶工才赶在十一月前弄好了活字印刷术,又以她的字迹作为模板,找了许多人一同排版印刷,才印出来这些道经呢。

这模板还只能用一次,明年再送礼,又要她再花三天再写一回模板,毕竟她如今正在学字,每年字迹都不一样

一年才三百来日,她还要分出三日应付李隆基,她可真是太纯孝了。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年宴。

李长安座次有靠前了些,她也终于看到了如今的太子,李屿。

一个相貌清秀,但是放在李隆基的诸位子女中就显得相貌平平的青年男子,身旁坐着一个神色端庄的妇人,那是他的太子妃韦氏。

李屿从出生之前就不讨李隆基喜欢,他的母亲杨氏是李隆基做太子时候的良媛,和太平公主不清不楚的,李隆基当时畏惧太平公主,想要将这一胎堕去,还是张说劝他把这个孩子留了下来。

出生后,杨良媛又把李屿抱给了当时的太子妃王氏抚养,而王氏嘛……李隆基登基没多久就把她废了。可以说李屿是叠满了李隆基不喜欢的原因。

李长安看到神情怯懦的李屿时心情十分复杂。

武惠妃和李瑛争来争去,搭上了四条人命,这太子之位却落到了这个最平平无奇的皇子李屿的手中。

一个没有外家可以依靠,自身能力也不出众,还不被李隆基所喜的皇子手中。

就因为他足够弱小,威胁不到李隆基的皇位。

挺没意思的。

李长安坐在宴会一角,垂头安心吃着自己的饭,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

忽然,殿内安静了下来,李隆基站了起来,朗笑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诸卿共喜,贺岁同庆。”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贺岁。

一时间,天地间好像只回荡着圣人的声音和恭贺圣人的声音。

长安的一百零八坊,也会在此时敲响鼓声,整个长安城百万百姓都会跟随圣人一同守岁。

李长安也跟着行礼,她的表情却和左右之人面上流露的敬畏不同,李长安很平静。

哪怕如今李隆基高高在上,谁都要跪服在他的脚下。

李长安摸了摸自己袖中内兜里带着的桃木符,做工有些粗糙,是李长安全身上下最不值钱的玩意了。

这是冯娘子特意给她求的平安符,冯娘子现在日子好过多了,对她感恩戴德,特意去寺庙为她求平安符,一同去的还有另外十几个妇人,这些宁村妇人一起替她求了这块平安符。

她不信佛,可还是带上了这块平安符。

摸了摸平安符,李长安心里忽然就有了底气。

她遥遥望向了坐在高位上的李隆基,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坐在满殿的公卿王孙之中,李长安心里想的却是数百里外的宁村。路铺好了,百姓也有了余钱,就可以考虑建一个村中公塾……

开元二十七年,来了。

今年的正月格外大的雪,天寒地冻。

李长安披着厚厚的鹤氅入了兴庆宫,顶着风雪踏入了李隆基的寝殿,殿中间炉火正熊熊燃烧着,温暖如春。

这段时间她经常和玉真公主一同入宫陪伴李隆基,一并听听歌舞,聊聊天。

李隆基兴致起来了还会给她讲一些音律知识,李长安是个好学生,一教就会,让李隆基很有成就感。

“儿去岁在荆州……还见过张九龄呢。”李长安将话题往她去岁的游玩上引。

她没有隐瞒自己去岁的去路,对李隆基,要坦诚,这是武惠妃教她的东西。

所以李长安七分真三分假的编排着自己的经历。

去荆州是真,住道观是假;游山玩水是真,一直游山玩水是假;见过张九龄是真,只见过几面和他不亲近是假。

张九龄。

李隆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恍惚了一下,而后连歌舞都不听了,坐直了身体,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张九龄如今如何?”

“听说过得不太好。”李长安随口道,“谁让他忤逆阿爷呢,现在的荆州刺史听说和张九龄不太对付,可能给他使了些绊子吧。”

“他那样耿直的性子,从年轻时就得罪人,到了现在也还是得罪人。”李隆基语气复杂,他丝毫都不觉得荆州刺史和张九龄不对付奇怪。

三十年前,张九龄就因为性子受过挫,被当时的官员排挤出了长安,还是他后来力排众议将张九龄召回长安的。

“我听说张九龄写了不少诗发牢骚。”李长安苦恼地挠了挠头,拼命回想着。

“……有一句诗叫感什么来着,’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袖中一札书,欲寄双飞翼。‘,儿只记下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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