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不懂娘娘的意思。”
“嫔妾最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养身体,至于错处......还望太后娘娘明示。”
上次见到太后娘娘还是在大选的时候,而这次再见却是这番情况,陆云缨倒也没那么害怕。
若这位太后娘娘真那么厉害,何至于等这么久才将她召来?她早就在邢监司吃糠咽菜了。
“放肆,还在装模作样,你真的不懂哀家为何叫你来吗?”
“哀家问你,半月前你是否和珍妃,杨贵人在一起?又是否全程旁观了珍妃出事的过程?”
“嫔妾的确在场,但旁观全过程,还请太后恕罪,嫔妾并未看到全过程。”
“因为嫔妾当时早已落水,哪里知道后续情况?还是醒来后被贴身宫女告知的。”
陆云缨将简单概括了下自己落水前看到的,她本以为早会有人前来询问,因而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回忆多少遍了。
“哦?”
“御花园常年有宫人清理打扫,木桥桥板突然断裂,岂不奇怪?因而嫔妾便上前查看。”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在场宫人那么多,哪里轮到一个妃嫔上前查看?”
“还有那个宫女。”
“奴婢在。”
雨叶也跪在不远处,和陆云缨只距离一米左右。
“你说,婧婉容当天为何会突然去御花园?那大冷的天,总不会是临时起意吧。”
“奴婢,奴婢......”
身为在宫中呆了多年的老人,雨叶如何不懂太后这是想将脏水泼到她家主子身上。
主子和贴身宫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更何况这段时间陆云缨对她不薄,雨叶咬咬牙道:
“是奴婢的错。”
“奴婢见自太和殿回来,主子便一直闷在房间里,担心时间长了对主子身体不好,就劝她出去走走,也没顾忌到天冷会让主子受寒,哪里就知道会遇上这般事情。”
她这话就直接打破太后质疑婧婉容那天为什么会去御花园的问题,显得陆云缨更加清白起来,毕竟她是听了大宫女的劝,这才出门走动的。
闻言陆云缨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不太懂,明明之前都好端端的,皇帝、太后有志一同的将她忽略了过去,现在太后却突然找上门来,是新发现了什么证据,还是说出现了什么事情逼的太后不得不给杨贵人找个替罪羊?
应该是后者,陆云缨很快得出答案。
若是前者,哪怕有一丝和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她就不可能跪在这里被太后问话了,而是直接被投入邢监司。
所以太后现在这是想从她们身上找突破口?
明白这点,陆云缨放松许多,那么跟着她过来的是雨叶而不是雨朵就是件好事了,雨叶谨慎,轻易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才刚刚这样想呢,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哼,你们主仆倒是
会相互包庇,哀家看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来人,给哀家把这个宫女拖出去,狠狠的打,哀家倒是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
话音刚落,那些太监便行动起来,将雨叶拖了出去。
陆云缨豁然抬头,她放松的太早了。这里是古代,面前的人是太后,就算没有证据,她也能制造证据。
既然是诬陷,那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嗯?婧婉容这是有话要说?”
太后察觉到陆云缨的动作,慢悠悠开口,她当然能悠闲。
虽然一开始碰壁,但她身份高高在上,又有的是时间和功夫和她们耗着,她能耗着,听到外面板子打在雨叶身上的闷响,陆云缨清楚她不能耗着。
“太后这是何意?难道要屈打成招?”
陆云缨当然会虚与委蛇,但问题是这个情况太后压根没给她虚与委蛇的机会。
“哀家只是合理推测,你难道不可疑吗?”
“据哀家所知,当时你与珍妃隔着一段距离,若不是事先得知她会摔倒,又怎么能先其他人一步将她扶住?”
“要知道当时珍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可不少。”
“嫔妾何必要撒谎,嫔妾若真有害珍妃娘娘和她腹中龙嗣的心思,木板桥断裂时,只要嫔妾不扶那一把,珍妃娘娘早已不查摔倒,又何至于有后来的事情。”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无非是珍妃被杨贵人推倒。
“况且后续嫔妾差点溺死湖中也是事实,若嫔妾是幕后真凶,没必要将自己也搭进去不是吗?”
“哼,世上意外那么多,总有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也不奇怪。”
辩解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