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趁机吐槽我的饮料‘稀奇古怪’(╯^╰)”
卡维:“哈哈,褒义词,这里可是绝对的褒义词。”
“原来有这么一段缘分。”我感慨道。
“是吧。”卡维应和着笑道:“当在异国他乡发现自己认识的人有如此的成就、如此的朋友,竟然有一种奇妙的自豪感呢。”
“不过你一个人怎么买那么多杯呀?支持我生意也不用这么给力嘛哈哈。”想起阿列克谢那个性子,我真怕他逞强一个人灌那么多冰饮别喝坏了肚子。
阿列克谢解释道:“是同事们拜托我带的。她们都很喜欢。”
我:“哦哦,原来如此。”嘿嘿,追着问反倒显得像我硬要听别人夸蜜雪冰冰如何如何受欢迎了。
“来、举杯举杯!”我拉着两人三面成行碰了个杯。
杯壁相撞叮当作响的时候,面具下的阿列克谢微微垂下眼眸,陷入回忆。
*
是的,从她走后,他还是待在愚人众在璃月的活动点。
因为受了不轻的伤,公子大人酌情免去了他身上多的活,只让他暂时待在北国银行里帮忙就行。
工作一下清闲不少,自由活动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多。
他有大把的时间盯着一角发呆,可是那一角已没有他想见的人。
他还是会经常去那家店里买饮料,同事们都习惯了,瞧他去的时候纷纷让他捎带一杯,省得外送还要配送费(银行滴干活,谨遵富人大人的教诲)。
也许她某天会回来。他想。
可是他每次去,暗暗地张望;一次也没有,一次也不在。
直到遇见那个金色头发的人进店同店员聊天时口中的“你们老板”越听越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然而还真是。
听闻她最近在须弥发财。
阿列克谢在心中道了句恭喜,又想:她不回璃月了吗?
又想:她平安就好。
“须弥城虽然不比璃月港的气候好,但也是个风物极美的好地方。有机会可以去看看,正好你们老朋友也能见见面。”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如此道。
阿列克谢微微握了握拳,觉得自己撒谎了:或许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个行为莫名其妙偶然见过几面的人罢了。
又思考:自己是不是太久没有放假了?或许安排一次去须弥的旅行也很好。
想了,便做了。
阿列克谢难得地请了他好好攒了三年份的年假,毕竟再不用就失效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于是,就这么来了须弥。
路上虽遇到点小麻烦,但好歹又重新见到了她。
他听过璃月有一句诗叫“近乡情更怯”,站在店门前的时候,正是如此所感。
不敢走进去,不敢看她什么反应,不敢想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然而眼下一切都好。
饮料好喝,她依然是个和善可爱的人。
*
说好的聚餐,卡维又先溜了。
“不好意思,我得先回去好好整理整理旅途上的资料了。”金发小天使双手合十告辞了。
我冲阿列克谢一摊手:“天才就是这样的。灵感来的时候,就是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
“没关系,我们吃。”
包着鱼卷大块朵颐的时候,我问他:“你想来点这里的酒吗?毕竟是酒馆,酒很不错。”
“虽然我一贯倡导奶茶果饮统治世界,酒水就应该被气泡水替代!但如果万一你想喝的话…还是不要错过当地特色。”
毕竟难得来一趟嘛。
“不用。”阿列克谢小声拒绝了。
“方才卡维在不方便问,你那时的伤如何了?”
“那位大人帮我请了很好的医生,已经恢复了...”聊到这个时,我们两个都有些沉默。
“能待几天,什么时候回去?”我问他。
“三天。”阿列克谢答道。
诶,真是可怜的假期。估计往返路上就要花掉不少时间。
还是自由职业好。
“三天好,三天我还能近近地主之谊。”我道。
毕竟当初离开璃月去稻妻时,人家可是拼了一身安危来提醒我有“危险”,虽然是一场乌龙吧,但想起那时的场景,我仍心有感念。
不多的时间里,我带阿列克谢去逛大巴扎、看祖拜尔剧场的表演;去泡普斯帕咖啡馆,怂恿他也打一场七圣召唤;去道成林比较安全的地方采蘑菇(咳咳,凭借小提和他那个疑似小师弟传授的野外菌类分辨经验)…
最后一天逛宝商街买纪念品的时候,阿列克谢看到一个镶嵌着绿松石的口琴很喜欢。
“我送你啊。”
“不用的…不用。”阿列克谢掏出了他的小钱包,“这几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我可以自己买…”
顿了顿,面具下的双眸看向我:
“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想,送给你。”
我连忙摆手:“哪有客人买纪念品送给我这个东道主的道理!嘿嘿,虽然我来须弥的时间也说不上太太太长…但好歹是有产业的人嘛!不怕贵,我送你!”
哼哼,摆阔的感觉就是爽。
“呵呵,真是大方啊。”
听到冷不丁出现流哥的声音,更是“爽”得头皮发麻,骤然的冷意窜到天灵盖了。
来不及说“我可以解释”,身旁的阿列克谢已条件反射般地进入战备状态,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谁都不怪,毕竟两者上次相见是那样的场景。
戒备的阿列克谢似乎有微微的颤抖。
我知道人发抖是因为面对威胁时飙升的肾上腺素告诉身体你可以随时准备应战了;
故扶了下他的胳膊以示安慰,走到他前一步的地方、帮他挡在上次揍过他的猫猫面前,回头向阿列克谢解释道:
“他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