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又要开始了。有人说:不知这次又是哪些新秀能够拜入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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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今年报名的弟子多了不少,想必都是知道此次大比渡衡仙尊会出席,想要搏一把试试看?要是能被渡衡仙尊收为门徒……那真是做梦都要笑醒的美事!”
“我当年宗门大比的时候怎么就没有遇上这样的好事?就算不能被仙尊收为徒弟,瞻仰一番天下第一人的风采也是好的呀。”
“渡衡仙尊常年闭关,怕是连掌门都没怎么见过他吧?我听闻他父亲战死沙场,母亲生下他油尽灯枯,只能含泪将他扔在了玄一门山门之外,当年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弃婴,竟会成为后来让妖界魔界尽皆胆寒的剑尊呢!”
“……”
姜岁抱着怀里的小兽,漫不经心的听着他们闲聊。
渡衡仙尊。
他曾听过很多次这个名号,有关于他的故事,随便找个茶楼坐下,说书先生都会讲上两段,与这个名字放在一起的,往往是无数好听的词,什么光风霁月,什么白玉无瑕,什么天纵奇才,什么天仙临凡……作为当今修真界公认的第一人,渡衡却不喜交际,一年闭两次关,一次闭半年,别说外面的人,就是落鹜山洒扫的道童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威名赫赫的仙尊。
“渡衡……”姜岁将这两个字咬在唇齿之间反复碾磨。
若是他能拜入渡衡门下,得天下第一人指点,是否可以真正的逆天改命,不受“没有仙缘”这四个字掣肘?
但渡衡如此孤僻冷漠,要怎么才能拜入他门下?
或许……赢了宗门大比,就能让渡衡另眼相看呢?
怀揣着这个想法,姜岁回了翠微山。
他在邱素婧的坟茔前把侯良的那根手指碾成了齑粉,又在师姐坟前栽了一株梨树,他记得邱师姐最爱梨花素雅芬芳。
姜岁打算的很好,也颇有毅力,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去来练剑,早课比谁都认真,可庸才就是庸才,废物就是废物,别人练一遍就能记住的剑招,他练十遍也不见得能记住,先生讲的那些心经,他更是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侯良等人死后,姜岁在外门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还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虽然只是小小的、偏僻的一间,但他已经十分满足。
夜里他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月光发呆,黑色的小兽就趴在他胸口,姜岁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揉它脑袋,喃喃道:“我苦练了一个多月,还比不上刚刚入门几天的小师弟……我听说师兄说,已经有人开盘,赌今年斩获头甲的究竟是周师兄还是林师姐了。”
“之前对剑,我在他们手里至多只能走过三招,还是他们有意让我,我根本赢不了他们。”
说到这里,他又委屈起来,眼眶发红,咬着唇角:“可我已经那么努力了。”
他起的比谁都早,睡的比谁都晚,手上的血泡磨出一个又一个,断掉的木剑一柄又一柄,可没有仙缘就是没有仙
() 缘,强行洗经伐髓,就像是把一只家鸭丢进鸿鹄群中,是真是假,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趴在姜岁胸口的小兽忽然变成了五官深刻的男人,瞬间压的姜岁一声闷哼:……申屠谕,你想压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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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谕翻过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他的手指,今晚上磨出的血泡还在,疼的姜岁轻嘶,“好痛的。”
申屠谕说:“知道痛,还要练?”
“不练我怎么能变厉害。”姜岁郁闷的抿起唇角,“起早贪黑的练习尚且拍马不及,更别说是不练了。”
“你就算再这么练一百年,也赶不上他们。”申屠谕语气平淡,只是陈述事实,姜岁却炸了毛,怒道:“你专挑我不爱听的话说是不是?!”
申屠谕抬起他的手,探出舌尖去舔他受伤的地方,兽类天生就有舔舐伤口的习惯,被他舔过的地方有些痒,那是伤口在飞速的长好,很快就恢复了白皙柔嫩的状态,姜岁又有些不高兴,“茧没了,我明日练剑岂不是又要再磨破一次?”
“你本不用这么辛苦。”申屠谕说:“我说过助你破化神境,自然不是诓你。”
“哪有那么快。”姜岁轻轻皱眉,“就算有你给的灵力,我也不可能在宗门大比时赢过他们,林师姐我不知道,但周师兄已经要结丹了。”
虽说他自己早就结丹了,但其实连一般筑基期的修者都打不过,只是个空架子,旁人却是实打实的快要登临金丹境。
申屠谕就没说话了,看他那样子,姜岁就知道他大概又是在自己冗长无趣的记忆里翻找什么,他都已经习惯了,趴在申屠谕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及至他快要睡着时,申屠谕才忽的道:“有办法。”
“什么?”
申屠谕起身,垂眸看着姜岁说:“我可以让你在宗门大比时破元婴,信也不信?”
姜岁张了张嘴。
元婴。
那可是很多修者终其一生都到不了的境界,若说筑基和金丹的差距是江河,那金丹与元婴的差距便是浩海,能到元婴境界,都可以在一些小宗门坐上长老的位置开始收徒了。
可申屠谕说的很轻松随意,好像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姜岁眼睛亮起来,“我自是信你的,可是阿谕,我的元婴……恐怕只和旁人的金丹差不多。”
“足够了。”申屠谕轻蔑道:“你说的那两人,于我看来,蝼蚁无异,不值一哂。”
“……”又来了。
这种三界之中我无敌手的傲慢狂妄。
姜岁知道他很厉害,趁势问:“那你与渡衡对上,谁输谁赢?”
“没跟他打过,”申屠谕道:“早年我还对打架有些兴趣时曾向他约战,但他一直闭关,没打成。”
“我听闻渡衡仙尊已经到了大乘之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便可以登入渡劫期,届时飞升也不无可能。”姜岁将长发挽至耳后,慢慢的说:“他们说到了渡劫期,便是地仙之境,若有仙缘,渡劫期一到就能飞升,所
() 以又叫大乘之巅叫做‘半步飞升’,若我能到此境界……”
申屠谕:“不太可能。”
姜岁恼怒道:“你烦不烦!”
“我说助你到化神境,是因为我只能助你到化神境,”申屠谕俯身埋进他泛着冷香的脖颈,用鼻尖去蹭他柔嫩的耳后肌肤,看那一片白玉色染上浅浅绯红,便让他心情大好,“化神境后,靠的就是先天的根骨,不管强行喂你多少灵力,都不能再增长你的境界。”
“先天根骨?”姜岁茫然的道:“这是什么?”
“有的人,生来就有仙缘,根骨奇佳,而其中最好的根骨,便是仙骨。”申屠谕叼着姜岁圆润的耳垂吮吻,仗着姜岁要听他讲话不会动手便胡作非为,嗓音慢慢变得沙哑:“身负仙骨之人,都有可能飞升,渡衡便有一根仙骨,所以他才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天下第一人。”
“仙骨……”姜岁呢喃,他连申屠谕的手滑进衣衫里都没心思阻止了,“若我也有仙骨,就好了。”
这夜之后,申屠谕离开了将近五日。
起初姜岁还觉得这人终于滚了松了口气,可渐渐的就有些不习惯。
他在翠微山是出了名的沉默寡言,同门们很少与他交谈,姜岁已经习惯了跟申屠谕说东说西,他骤然离开,虽然姜岁不太想承认,但确实很不适应。
直到第五日的夜里,姜岁刚沐浴完准备就寝时,鼻尖忽然传来浓重的血腥味,有人自身后抱住了他的腰,倦懒的将头颅放在他的肩头,嗓音有些疲惫:“有没有想我?”
“没有。”姜岁想要转身,申屠谕却扣着他的腰没有松手,“身上脏,污了你的眼,别看。”
姜岁冷笑:“你什么样子我没看过?”
他强硬的转过身,就见申屠谕此刻简直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那一身黑衣都被硬生生染出了暗红的颜色,赤金色的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浑身都烫得吓人。
申屠谕修炼业火,动用这不祥之火的时候浑身就会发烫,姜岁是知道的,但没有哪一次,申屠谕的身体会变得这么灼热,就像是那把火以他的五脏六腑为燃料,在灼烧他的肢体。
“……你怎么回事?”姜岁惊愕道:“谁能伤你至此?!”
除了滚烫的高温,申屠谕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颇为狼狈。
“只是挖了个坟而已。”申屠谕浑不在意,亲了亲姜岁唇,“被业火炼过的血,还是不是苦的?”
姜岁不知道,因为他的喉头口腔,本就在发苦了。
不等姜岁问更多,申屠谕就已经拿出了一枚通体暗红散发淡淡金光的丹药,喂进了姜岁的嘴里,道:“我之前说的,能助你破元婴的东西,可能会有点难受,其中毒性我已炼化,不会伤你身体。”
姜岁捂住心口,“这是什么?”
“万灵丹。”申屠谕有些控制不住的露出尖锐的牙,叼着姜岁的唇珠缓缓的磨,“我渡你灵力,你将它炼化。”
姜岁没能问出更多,就已经被申屠谕拖进了欲望的深海。
所以他不知道,万灵丹是上一任魔尊的陪葬之物,申屠谕掀了上任的坟头,拆了人家的墓冢,在危机重重的棺椁内取得了这枚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
也不知道申屠谕几乎耗空了心头血,就为了炼化万灵丹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