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已经不会傻到去问到底是什么反应了,或者说根本不需要问,因为他已经看见了。
谢燕至平时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不过姜辞镜平时看着也挺正经的,可见这些疯狗一个比一个会装。
姜岁头皮都发麻了,看都不敢看谢燕至,小声说:“我要回房间了,你快点放开我,不然,不然……”
谢燕至微微偏头看他,“不然就去找姜辞镜告状吗?”
姜岁一噎。
谢燕至和姜辞镜哪个更混账,他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来。
“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谢燕至给他擦了擦眼泪,“在我面前哭我会放过你,在他面前可不一定。”
“你胡说!”姜岁下意识为他哥辩驳,“我哭的时候姜辞镜也会心疼我的。”
谢燕至笑了笑,那笑容有点古怪,“你在他床上哭试试看。”
姜岁:“……”
“你为什么那么平静的就接受了?”姜岁揉了揉眼睛,躲在被子里,“他……他是我哥,你不觉得奇怪吗?”
谢燕至还认真的想了想他这个问题,一挑眉:“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亲兄弟?你只是叫他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同理,我是你二哥,……你甚至没有叫过我哥,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
姜岁被他的逻辑绕晕了,他愤怒发言:“要是姜辞镜说他喜欢你,强吻你呢,你什么反应?!”
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谢燕至就像是吃了苍蝇,“……你非得恶心我?”
“你看,你这个反应才是对的吧。”姜岁连忙说:“你怎么那么双标,姜辞镜喜欢我你不觉得奇怪,喜欢你你就觉得奇怪了?”
谢燕至看了他两二秒,少年白皙的脸颊上透出了薄薄的红色,眼睫一颤一颤的就像是即将折翼的蝶,因为非常期待他的回答,不自觉的微微张开了唇,甚至可以看见里面一点嫩红的舌尖。
“可能是因为你可爱。”谢燕至道:“值得别人喜欢。”
姜岁:“……?”
谢燕至一定是被鬼附身了吧!?一定是吧?!
“我给你两个选择。”谢燕至说:“第一,我放你出去,然后你被姜辞镜抓回去,继续之前他没做完的事。”
姜岁立刻说:“我选二!”
要是再被姜辞镜逮到……他觉得一定会发生他完全没办法接受的可怕的事。
“第二。”谢燕至眸光落在他红润的唇上,“让我亲一下。”
姜岁:“。”
谢燕至:“我只是很好奇你亲起来是什么感觉,能让他们那么痴迷而已,不愿意的话,我送你出去?”
“……”姜岁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独木桥上,前有狼后有虎,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就亲一下。”姜岁觉得谢燕至应该跟元屿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不一样,冷漠学霸的滤镜加持之下,他始终
觉得谢燕至应该是个挺正经的人(),今晚会做这些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大概真的就是出于好奇,就像是他会好奇一个化学公式是怎么得出来的,一道数学题有多少个解法一样。
而且……而且谢燕至除了在他脚踝上亲了下,说了点奇怪的话后,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就一下。”姜岁加重了语气重复,他从被窝里钻出来,跪在床仰起脸,有点紧张的闭上眼睛,语气还要凶凶的:“快点。”
谢燕至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轮椅扶手。
好乖。
不管是跪在他的床上,还是仰起脸等他亲吻,都好乖。
他刚被找回来,姜何为和柳渔给他接风洗尘,请了很多人来庆祝,那些人私底下对姜岁的评语无非“娇纵跋扈”四个字,还专门有人来他面前煽风点火,说以后他在姜家的日子难过的很,毕竟家里有这样一个祖宗,不被气死都是好事了。
但谢燕至一直觉得姜岁很乖,这个少年比他过去所接触的任何人都要天真、直白,就连偶尔任性的样子也很可爱,所以他愿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好人去接近他。
谢燕至抬起手,捧住了姜岁的脸,姜岁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瞥他,“你还没好吗?”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谢燕至就忽然按住了他的后脖颈,就像是捏住了猫咪的后颈皮,而后他倾身压了下来,姜岁被他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柔软的床上,喉腔里的惊呼被尽数堵了回去。
姜岁没有想到,谢燕至会吻的那么凶。
他甚至还要把姜岁的舌头勾进自己口腔里,津液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打湿了少年尖尖小小的下巴,谢燕至的鼻尖陷入姜岁颊边的软肉里,嗅见他血肉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触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下,谢燕至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一把无名的火炙烤,让四肢百骸都燥热起来——哪怕他仍旧是面无表情的。
“唔……”姜岁眼泪一直掉,发出模糊的哽咽的声音,手指紧紧抓着谢燕至的肩膀,在上面留下鲜红的抓痕,应该是很痛的,可谢燕至半点反应没有。
好过分。
明明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体格差距和力量差距,他被谢燕至压着,撼动不了他分毫。
明明说看见眼泪就会放过他,也不算话。
这个骗子……谢燕至比姜辞镜还要混账!
“怎么哭的这么凶。”谢燕至喘了口气,亲了亲姜岁的鼻尖,“抱歉,我吻技确实不太好,第一次没有经验,弄痛你了?”
这时候他又礼貌起来了。
姜岁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舌尖都被吸吮的发麻,唇比之前更肿,下巴和锁骨还湿淋淋的,谢燕至还好意思问?
谢燕至硬挨了这一下,定定的看着姜岁。
姜岁缩了缩。
被打脸算是很严重的侮辱了,更别说谢燕至还是在最要面子最有自尊心的十八九岁,不会……不会要动手打回来吧?
“消气了吗?”谢燕至问:“没有的话,可
() 以继续打。”()
姜岁:“……变态!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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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燕至去舔吻他水淋淋的下颌,沿着脖颈往下,声音有些模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姜岁摊在铺着黑色床单的床上,白的扎眼,胸口急促起伏,已经连骂都懒得骂了。
他总觉得谢燕至好像还挺喜欢听他骂人的。
“你不能反悔。”姜岁带着哭腔说:“你要保护我。”
谢燕至:“我从来不反悔。”
他去卫生间用温水打湿了毛巾,给姜岁擦擦脸,洗干净后姜岁就钻进被窝把自己裹起来,瓮声瓮气的道:“我要睡了,你不准打扰我。”
在别人房间占用别人的床,他倒是很理直气壮。
谢燕至嗯了声,算是回应,不一会儿姜岁就感觉到他也上了床,紧张的道:“你干什么?!”
“睡觉。”谢燕至声音四平八稳,“这是我的床。”
“现在是我的了。”姜岁:“你不准睡。”
谢燕至直接把被子拉下来一点,把他的脑袋露出来,“既然交易已经结束,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姜岁往床边挪了挪,跟他拉开距离,见他这戒备的样子,谢燕至:“而且我腿上还打着石膏,能对你做什么?”
这么一想也是,谢燕至根本就跑不赢他。
“我睡了。”姜岁闷闷的说。
希望明早醒来,一切如常,今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
“嗯,晚安。”谢燕至关了床头的睡眠灯。
……
第二天谢燕至醒来的时候,姜岁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好像没有安全感的幼猫,他心跳快了几拍,捏了捏姜岁的脸颊。
软软的,温热的,手感很好,于是他又捏了捏,怕姜岁醒了要发飙,他收回手,又摸了摸姜岁还有点肿的唇。
而后他去洗漱完毕,回来把姜岁抱下床,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把人带回了对面的房间。
姜岁睡的很沉,这么一通折腾也没醒,谢燕至给他盖好被子,这才面色如常的下楼吃早饭。
下午的时候,易慕的母亲刘美玲登门了。
都在一个圈子里,刘美玲嫁入豪门的事情柳渔其实也有所耳闻,她能在这么大年纪又带着个拖油瓶儿子的情况下嫁入宋家,可见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要是以往,柳渔还能跟她客套两句,但易慕差点害死她两个儿子,她没直接骂人都是涵养好,只是坐在沙发上冷淡道:“宋太太。”
刘美玲其实很喜欢别人叫她“宋太太”,她认为这是她身份的象征,但柳渔这正经的豪门太太叫出来,天生就带了几分嘲讽,她陪着笑脸道:“柳姐姐,好久不见了,你保养的真不错,看着倒像是孩子们的姐姐了。”
柳渔:“是吗,我知道了岁岁和燕至的事情后被吓得日夜悬心,生怕梦里我的两个孩子就被什么人害了,觉都不敢睡,何为都说我看着老了好几岁。”
姜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