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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五十章

这个舞娘便是上次谢灵瑜在红袖楼举办宴饮时,她和萧晏行两人进门时遇到的胡姬,端着酒杯而来的曼妙少女,如今竟冷冰冰的躺在床榻之上。

岂能不叫人感慨世事无常呢。

萧晏行在谢灵瑜说话的时候,其实也认出了这个胡姬。

他虽未曾喝下胡姬少女杯中的酒,却不厌恶对方,他并非全然铁石心肠之人,见这样一个无辜胡姬横遭此祸,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柳大人,我看他们身上并未外伤,反而是脸色发青,应该是中毒而亡的吧,”萧晏行扫了两人一眼之后,开口问道。

柳郗点头:“不错,应该是中毒,我们也第一时间控制了红袖楼里的所有人。他们说昨晚这个房间里并未听到什么激烈的打斗之声,而且在子时之后,这个胡姬还又让人准备一壶酒。”

谢灵瑜问:“酒呢?”

“仵作来了之后,第一时间银针试过,”柳郗沉着脸,微微摇头:“无毒。”

此时正好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身上背着箱子,瞧见屋子多了几个人,虽不知官职姓名,低头行礼;“小的给各位大人请安。”

“这位就是我们大理寺的仵作薛九,”柳郗随口说道。

柳郗一心都在破案之上,直接扬起手中文书:“鸿胪寺将文书送了过来,你即刻过来检查此人身上的特征,确定他的身份。”

“是,大人,”薛九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准备扒开回鹘使者的衣服。

柳郗见状,立即说道:“我们都先出去吧,李长山你在此处陪仵作一起,务必将此人身份确认准确。”

李长山便是方才去鸿胪寺索取文书的大理寺丞。

因为要确认回鹘使者身上的特征,定会将他衣物撩起,所以谢灵瑜确实不适合再待在房中。

“幸亏少卿大人特地跑一趟了,”柳郗将人引到门外,边走边说道。

谢灵瑜摇头:“倒也不辛苦,毕竟回鹘使者初入长安就被杀害,只怕很快此事就会传到圣人耳中。我想不管怎么样,此事鸿胪寺不可能坐视不理。”

毕竟死的是个外藩人,要是一般藩客倒也罢了。

偏偏还是个回鹘刚派来长安的使者。

“大人今日还是骑马过来的吗?”突然柳郗又问了句。

谢灵瑜微怔,却笑了下:“柳大人忘了,我一般都是乘马车的。”

她这样的身份,确实很少骑马。况且她平常前往衙门,都是身穿官袍,穿着官袍的女子太过显眼了,任谁看了她一眼,都能即刻猜测到她的身份。

虽然现在贺兰放并未再跟在谢灵瑜身边,但是王府护卫依旧在秘密保护她。

别看她寻常乘坐马车,只带着车夫,但是身后却一直有护卫不远不近的坠着保护她。

“倒是我记岔了,”柳郗脸上似有些许歉意,随后说道:“待会仵作检验过被害之人身上的体貌特征,彻底确认这人的身份,文

书便会交还给鸿胪寺,所以还请两位在此处等待片刻吧。”

“无妨,既然来了,我们便不怕等待。”

谢灵瑜本来就是想看看这件事,该如何发展。

此时,一旁站着的萧晏行,突然抬眸朝着窗外看去,他轻声问道:“大人来了这么久,楼里全都搜索过了吗?”

柳郗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神色淡然道:“自是如此,不过在有人发现死了人,到报官这段时间内,还是有人离开。”

“不过好在第一时间发现有命案的时候,正好有一队巡视的金吾卫路过,因此他们第一时间控制了红袖楼。当时离开的人应该是极少的,而且这里的客人几乎都是熟客,特别是发现命案的那个时辰,几乎都是留在此处过夜的客人。”

“鸨母对这些人都很熟悉,即便有离开的人,我们也能在之后将人传召回大理寺问询。”

萧晏行听罢,原本清冷的眉宇突然露出清浅笑意,连眼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是我僭越了,柳大人乃是断案行罚的高手。”

柳郗默了一瞬,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跟萧晏行的接触,说起来要比谢灵瑜要多的很。

毕竟之前谢灵瑜曾经亲自请他,指导萧晏行的科举之道,但是不管他跟萧晏行接触多久,他都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而且萧晏行初初给人的感觉,是冷如寒冰,可是真的接触了之后,你会发现他并非像坚冰那样冰冷而不知变通,相反柳郗觉得他这人,更是一汪水。

看似透明无波,却又深不可测。

就像柳郗从未想过,他居然会当庭告御状,毕竟这般看似疯狂又冲动的行径,实不该是他做的。

可是偏偏他就这般行事了。

反倒是对于身份更为尊贵的谢灵瑜,柳郗觉得这位小殿下并非是好拿捏,而是她心中自有一套行事准则,只要你去顺从或者遵守她的规则,跟这位小殿下相处会十分愉悦。

就像是上次国子监之事,谢灵瑜处置的,确实让柳郗刮目相看。

实在不像是个刚入朝堂的人,能有的老辣手段。

“无妨,萧大人有好奇也是人之常情,”柳郗倒是主动替他打了圆场。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又吵嚷了起来。

只不过这次声音里夹杂着什么奇怪的语言,听起来并非是大周国人在说话。

“是回鹘人在说话,”萧晏行见谢灵瑜脸上露出些许惊讶,凑到她耳畔低声说道。

只是他凑的有些近,温热的气息悠悠落在了她的耳畔,细密的触感登时撩起皮肤上些许的颤栗,连带着心头一点点酥麻凝集而成。

谢灵瑜轻咳了声,脸上依旧维持着那股子云淡风轻的味道。

眼看着楼下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大理寺其他人似乎也有些压不住,柳郗便道:“少卿大人,我先下去看看是何情况。”

“我跟你一起,”谢灵瑜反正站在二楼也无事,便干脆跟着一起下楼。

待下楼后,她一眼就瞧见几个回鹘人情绪激动的站在一处。

柳郗趁机低声说;“这几人便是昨晚跟楼上那个使者一起来的,他们都留在此处过夜,结果那个使者被害了。”

这个使者身份不低,在整个回鹘使团中也身份极为重要。

如今这几个人应该有他的仆从还有下属,只怕是不敢就这么回使团的馆舍,毕竟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人,这会儿居然突然没了。

这些人是怕被使团的最高使臣责备,这才非在这里闹腾。

“怎么回事?”柳郗问了一旁的大理寺其他人。

有人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说道:“方才这人大概是认出了鸿胪寺的少卿大人,便闹着要见少卿大人。”

“见我?”谢灵瑜有些惊讶。

此时那个闹着要见谢灵瑜的回鹘人,作势要往这边冲,萧晏行立即一个闪身,直接将谢灵瑜挡在了身后。

不过好在这个回鹘人并非要不敬,他冲到跟前,急切道:“永宁王殿下,我们的使者在你们大周遇害,你们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放肆,既然知道你是在跟永宁王殿下说法,岂敢如此不敬。”

萧晏行此刻全然没了跟谢灵瑜在一起时的温柔清冷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怒自威的的锋利,犹如一道利刃狠狠劈开了,他居高临下俯瞰着对方时,让人感觉到上位者那种冷厉的压迫感。

这个回鹘人倒也不是全然没有眼色,当即说道:“王爷恕罪,小人并非是要冒犯您,而是拔野古大人遇害,定是北纥人所为,我认为应该严查所有在长安的北纥人。”

谢灵瑜有些惊讶,这怎么还又牵扯到了北纥。

她转头朝柳郗看了一眼,对方福至心灵的靠近解释道:“这些回鹘人认为,北纥如今与大周关系紧张,有意在长安杀害回鹘使者,挑拨大周和回鹘的关系,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坐收渔翁之利,也是他亲口说的。”

柳郗想了下,又主动替对方说道,显得好似不想抢对方功劳。

谢灵瑜倒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对大周文化倒是如此精通。”

“回殿下,我年少时曾在大周的国子监学习过几年,”这人回话道。

谢灵瑜心底倒是了然了,难怪会说出如此的话,她说:“难怪你的大周话说的如此地道,竟是在国子监待过。”

这个回鹘人倒也罢了,其他大周人听着国子监这个二字从谢灵瑜口中轻描淡写说出,心情那叫一个复杂的。

毕竟这位永宁王殿下才刚刚整顿过国子监。

“殿下,还请您一定要为了我们回鹘做主,”这个回鹘人急切请求道。

谢灵瑜面色冷静,望着对方不急不缓:“你既是知道本王的身份,便该明白此事不管是鸿胪寺还是大理寺,都格外重视。大理寺已在全力缉拿真凶,你们在此大吵大闹,不会有任何帮助,倒不如趁早回到鸿胪寺给你们安排的馆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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