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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信王谢陵沉默了许久,这才说道:“即便父皇不将裴四郎指给永宁王,他也一定不会将裴四郎指给昭阳。”

“为何?”信王妃不解。

同样在屋中躺着的昭阳公主,也是不解,可是屋外的阿兄并未再开口解释。

即便她很想起身去问个清楚,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自小在皇宫中的经历,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越是想要的东西,越不能表现出现,要不然旁人就会盯上,会想要抢走你喜欢的。

即便是对自己的亲阿兄,昭阳公主也会把最深的秘密藏在心底。

若是阿兄不替她去争取的话,她便自己主动去争取。

她才是大周的公主,凭什么她不能得到她想要的。

她合该得到所有她想要拥有的。

“公主,”一旁的裴云音见昭阳公主似陷入了沉思般,竟许久没有说话,忍不住低声喊了句。

昭阳公主回神,笑了下:“没事,阿音,你尝尝这道菜。”

随后她亲亲热热给

裴云音夹了一道菜,裴云音自是万分感激,两人倒当真是一副闺中密友的好姿态。

谢灵瑜坐在一旁,对她们之间的举动,全然当做是没瞧见。

若是前世的话,她还只当昭阳公主确实是喜欢裴云音这个人,如今看来昭阳公主很久之前,就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她只怕早就中意裴靖安这个人。

不过她可真够隐忍的,居然能一直忍到新皇登基,她彻底翻盘成功。

毕竟最后,昭阳公主不仅得到了裴靖安这个人,还彻底将自己这个眼中钉铲除,对她而言,或许后来的裴靖安早已经不是年少时喜欢的如意郎君。

那不过是年少时,未能得到的一个物件,在大权在握之后,她想要拿走就拿走了。

谢灵瑜轻轻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浅饮了一口。

今日宴席上的酒都是给命妇喝的,因而都不是什么烈酒,多是一些味道清冽的果酒,只是伴随着果香味入口,她却品出了百般滋味。

在入了朝堂后,她看得自然会比昭阳公主长远。

这一世,即便她拒绝了圣人的指婚,不再让裴靖安当她的王夫,圣人也绝对不会将裴靖安指婚给昭阳公主当驸马。

要是怪的话,就只怪昭阳公主有六皇子这么个兄长。

虽然六皇子如今还未露出争储之心,可是他毕竟是圣人成年且健康的儿子,五皇子因为腿脚问题,早早退出储位之争。

二皇子齐王、四皇子安王皆是有机会的人,那么六皇子信王即便如此看似云淡风轻,又未尝不是在积蓄力量呢。

裴靖安的祖父乃是左仆射,居宰辅之位,更是从不站队的纯臣。

裴相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孙子去娶六皇子的亲妹妹呢。

若是两方联姻,裴家便会自动站队六皇子。

这也是为何前世,裴家愿意让裴靖安娶谢灵瑜的原因,她虽是亲王,却从不涉及朝臣,身份尊贵,又不会带来麻烦。

这样的人,如何不是一个完美的联姻对象呢。

说到底,她和裴靖安从一开始,便不是一对爱侣。

只是她错被那些曾经自认为琴瑟和鸣的岁月,迷惑了自己的心。

*

谢灵瑜从宫里回到府中时,整个人有些疲倦,因而换了外衫,便去歇息了,还特地叮嘱道:“不许叫我,我今个可累得够呛。”

“不叫不叫,殿下愿意睡到什么时候,便睡到什么时候。”

春熙笑着应道。

她今日忙着及笄,确实累得够呛,这一觉睡的甜香甜香,待眼皮再次睁开的时候,便透过窗子未关严实的缝隙,瞧见了外面的天都黑了。

谢灵瑜这一觉睡的略有些神清气爽,唤了声:“来人呐。”

“殿下醒了,”春熙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后的婢女,赶紧将内室的灯点亮了。

谢灵瑜边起身边说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酉时过半了,殿下醒的

时间正好够叫晚膳呢,”春熙边说边伺候她穿衣裳,只不过穿到一半时,倒是突然想了起来;“不过方才萧郎君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谢灵瑜惊讶:“他为何送信?”

春熙摇头:“奴婢也不知,应该是清丰送来的,门房上认识他,便直接送到了院内,是奴婢接手的,全程没有旁人碰过。”

“快拿来给我瞧瞧,”谢灵瑜说道。

于是春熙让旁边的奴婢接着伺候穿衣,自己转身去拿信封,因为是萧晏行送来的信,春熙生怕被人瞧见,还特地锁上了。

毕竟这位郎君与殿下关系实在是有些亲密,连她们这些身边的婢女,都猜不透这两位的关系。

因而对于他的信,春熙也格外上心。

谢灵瑜撕开信封之后,将里面信纸拿了出来,薄薄一张。

“酉时门外,静候佳人。”

她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才着急忙慌吩咐:“春熙,快给我换一身能出门的衣裳。”

“还有头发,也得重梳。”

春熙见她这般着急,也赶紧叫了的别的婢女赶紧过来帮忙,所以有人帮谢灵瑜梳头,有人替她重新上妆,即便是这般快速,也还是两刻钟才妥当。

待谢灵瑜推开王府的后门,也就是那道与萧晏行所住小院相邻的那道门时,她本以为迟了这般久,他应该已经回去了吧。

可是当眼帘之中,映入那道挺拔清冷的身影时,她竟也没有丝毫意外。

就如同她心底始终这般期待着。

“我来迟了,”谢灵瑜望着眼前的人,他修长如青竹般的身姿也因为她的出现,缓缓朝他的方向转了过来。

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他唇边勾起浅浅笑意,清冷的声线也莫名柔软了几分:“无妨。”

谢灵瑜心底有些内疚,毕竟算算时间,他已经在此处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下回我若是未能及时出现,你不妨先回去,”谢灵瑜还是说道。

“没关系,我想殿下看见我的信,便第一时间赶来了吧,”萧晏行漆黑的眼瞳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如同被门外悬挂的那站暖色灯笼染了层热意:“与我而言,这便足够了。”

不管他等多久也没关系,只要她看见自己的信,第一时间赶来便好。

*

谢灵瑜上了马车,这才发现自己竟没问,两人这是要去何方。

不过赶车的是清丰,身侧陪着她的是萧晏行,而她居然连一个婢女都没带。

这让坐在车上的谢灵瑜,都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中,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她居然这么信任萧晏行了。

对他不设防到这种地步了。

可是如今她人已经坐在这里,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过马车一路疾行,居然来到了一个极热闹的坊市,直到马车停下,谢灵瑜下车看着眼前的酒楼,这才诧异转头:“我们是来吃饭的?”

“女郎不喜欢?”萧晏行轻声

问。

谢灵瑜摇头:“那倒也没有。”

待两人一道上了三楼,进了雅间,谢灵瑜这才发现这个雅间倒是有些意思,因为雅间外面竟有个露台,站在这里能俯瞰整个坊市。

而这间酒楼旁边便是长安著名的护城河所延伸至城内的支流,不远处还架着木桥,人流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此时虽已夜幕降临,但尚且到宵禁,依旧热闹非凡。

萧晏行点了几道据说是这家酒楼的拿手好菜,便让店小二退了出去。

好在上菜很快,谢灵瑜兴致不错,多吃了几口。

王府的厨子虽然手艺出众,但是家里的饭菜吃多,偶尔也会想要换换口味,尝尝外面的味道。

待用完膳之后,萧晏行又道:“听闻这里有一种茶,是从西域而来,不如女郎和我一起尝尝。”

“好呀,”谢灵瑜点头。

不过趁着店小二将吃过的饭食撤了下去,在等待上茶时,她起身走到外面。

谢灵瑜站在雅间的露台之上,晚风忽起,她身上的帔帛也随风飘扬,身姿纤细而玲珑的少女,如此站着的时候,竟恍如从九天而落的飞仙。

特别是桥上有人远远看着她,竟看得忘记了走路。

空气里晚风似乎都有些调皮了起来,轻柔的拂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萧晏行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唇瓣轻扬,那道发丝在晚风中轻舞着,他竟生出了一丝妄念,想要伸手替她挽起那缕调皮的发丝。

可是他的手掌刚想要轻轻抬起,突然谢灵瑜望着远处,惊讶道:“那是什么?”

随着她说的话,萧晏行也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原本干净而平静的黝黑水面上,突然闪过无数密密麻麻的光点,待仔细看去,那竟是一盏又一盏,飘在河面上的河灯。

只是河灯的数量太多,竟生生将河道都照亮了。

周围的百姓似乎也没想到,今夜会撞到有人放河灯,而且这河灯还不是一盏两盏,是无数次飘荡在河道上,随着河流缓缓向前漂浮着。

于是那些河灯从远处开始渐渐飘到了谢灵瑜的眼前,酒楼对面的河道上,也很快聚集了很多河灯。

“殿下,”身侧许久未出声的男人,突然开口喊她。

谢灵瑜转头,也不知为何,她心底噗通噗通开始剧烈狂跳。

那种不可抑制的剧烈颤动感觉,放佛是昭示着什么。

萧晏行骤然靠近了些许,甚至连他那股清冷淡香都已经萦绕在她耳畔,楼下河道上被点燃的无数河灯聚起的光束,似乎落在了他们两人的侧脸上。

“我还未祝贺殿下及笄呢。”萧晏行字字句句,说得极其缓慢。

谢灵瑜心脏如同漏了一拍,她下意识问:“这河灯是你准备的?”

“都说河灯可祈福,如今我明灯,唯有一个心愿。”

萧晏行神色从未有过的执拗和认真,连呼吸之中都带上了虔诚般:“只愿殿下青鸾起,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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