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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第三个火葬场

阴萝则是怨气满腹。

要她说,诸天最装的就是她哥,外表清寒彻骨,好似禁欲圣人,转头就能用蛇鳞掸子把她揍得屁股开花,关键是揍完之后,他还不忘千里迢迢去请膳祖,轮番填实她那不满的蛇肚子。

那吃哥嘴软,她跟郑夙吵架,当然没有隔夜的,一顿就能哄好,最多就三顿!

事后阴萝才发现,那请膳祖的耗用,全是从她压祟钱出的!

不要脸的郑夙!不要脸的老处龙!

阴萝爆骂出声,忍不住清算旧账,“真不要脸!骗了我整整九十九年的压祟钱!”

郑夙就跟那些黑心的大人一样,说要把压祟钱给她攒着,日后娶小郎君用,但这么多年了,她前世加上这辈子,就没从这铁公鸡的手里抠到一块值钱的天玉,当然他送的那些衣服首饰法器宝材都不算!都是他做哥该送的!

李瑶功严肃探了探她额头,“果然是糊涂了,得找医官好生瞧瞧。”

死不承认是吧?

阴萝眼珠又是一转

,“对,我是糊涂了,你反正不是我哥哥,我哥在天上呢。”

随后她双手出动,不死心钻进了李瑶功那一扇群山青的衣襟。

这么多年她哥严防死守,硬是没给她摸到一块神肉!龙肉都贵得涨价了!

而她好不容易摆脱兄妹的身份,又被天道一脚踢回了八百年前!

蛇蛇惨呐!

兄妹俩都是人精,哦不,是神精,阴萝肚子里更全是花花肠子,郑夙养她多年,连她肚子里是什么坏水都知道,肯定也是有所察觉的,这位清正腹黑的天法祖偶尔也会逗一逗她,阴萝可不怕捅破窗户纸,她的身份迟早都要曝光,她才不会顶着一个假货的身份称王称霸呢!

李瑶功单手制止她,眼尾轻挑,似笑非笑,“禁止非礼哥哥,你那天上的哥没教你?”

“我就摸摸!就摸摸!哎呀你让我摸摸怎么了嘛。”

阴萝从来不知道恬不知耻怎么写,撒泼道,“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快死了,死前摸一摸喜欢的东西,这很过分吗?!”

李瑶功祭出绝杀。

“那师长的就不喜欢了?”他摇头叹息,“女子果真负心薄幸吗,真是令为兄害怕,这红尘不入也罢,清风朗月地过吧。”

蛇蛇:“……”

这么多年,郑夙油盐不进的属性该死得一致!

见她被噎住,李瑶功把她的蝎尾辫往脖子绕了几绕,反手一抛,让她面朝下烤着火儿,沥净雨水。

他刚要说些什么,蛇蛇没好气,“我知道!我吸腹绷胸了,不会烤焦的!”

李瑶功闷笑一声。

又听着姑奶奶恶狠狠地说,“我迟早要把那张道陵抓回来!”

李瑶功淡定得很,“啊,张道陵,那个靠房中术发家的无耻小道,你找他做什么?”不管姑奶奶话题多么跳跃,当哥的总能第一时间接上,“把他捉来给你写全新的玄素方,充盈你的小私库,再把你的对手榨死?啧,歹毒。”

妹妹:“……”

这抠门的房奴,跟她想得一样一样的。

“才不是!”阴萝露出阴险又不好惹的嘴脸,“我让他研究玉女方,谁让某个家伙喜欢大的。”

“咳咳——”

李瑶功成功被阴萝呛到,颠了颠她,“小孩子家家的,成日胡言乱语的,嘴儿就该挂把锁儿治治你。”

回应他的是祖宗怒气冲天的一个哼。

“要!你!管!臭!哥!”

阴萝被他翻来覆去烤了半个时辰,中途一度瞌睡过去,嘴里嘟囔着,“该死的龙肉,贵成这样子不要命啦,给我来一斤,我嗷呜呜——”

她凶狠一咬,吧唧着嘴,活像是嚼了一根大腿龙骨。

哥哥嘴角微抽,“睡着都不安分,真行。”

等烘干了水汽,李瑶功扬手取来一张瑶池清供小禅毯,把这糟心玩意儿裹了进去,再放进那张罗汉小肚皮上,澄金寿蝠的小兜衣,在脖颈间编了两根草虫绿的小缎子,穿过那窄

窄细细的锁骨,肉窝却很丰润讨喜。

别看阴萝个头娇娇矮矮,身量却很丰满的,白羊油的肤体,不似大部分女子的清瘦孱弱,反而透着一种荤浓的甜艳,尤其是没有术法的掩饰,就愈发生长得肆无忌惮。

他掠了一眼,又缓步移开,把禅毯拉高,围住她那不安分的小蛇嘴,顺势擦了一擦那过分活跃的蛇涎。

好在如今她收敛许多,不再是睡一夜,蛇涎就能把他整张床都给滴穿。

李瑶功倚着小榻,也烤着火,冲走彻夜的寒气。

他偶尔回头,看那不老实的祖宗是否会翻床,与地面亲密接触,好在她还维持着长乳牙时的习惯,只要四肢被包裹进一床毯子时,她就会像婴儿一般,睡得老实又沉,那俩鼻孔均匀出着气儿,鼾声跟小猪似的。

哥哥支着脸打量她,忽地一笑。

“祖宗说得都对。”

李瑶功伸手,夹住那她圆润的小鼻头。

“殉情的确太废物了,所以萝祖宗要与天同寿,与地齐老,更与意中人发尾黑黑,甜茶甜甜。”

帐外传来一两声奇异的啸声。

李瑶功将禁音符揉成俩颗小丸,塞进那俩鼻孔里。

等西昌小侯姬的姬婵走进帐中,看到就是那格外显眼的鼻丸,她脸庞不由得抽搐一瞬。

——果然全天下的哥哥都腹黑吧,都把妹妹当玩具来玩的。

“怎么?西昌的玄素方又不够用了?”李瑶功头也不回,懒懒道,“最近胃口不好,动不了笔,再等些时日罢。”

主要罪源在于郑阴萝,拈花惹草,四处留情,在外头给她留饭的多了,都不会主动回家吃饭,徒留他这么一个孤寡老哥。

姬婵:“……”

这张端正清素的、还有这无害猫猫眼的少年脸,怎么能说出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大约是这人身上那一股淡漠却和善的气质过于迷惑人内心,姬婵仗着小辈的任性,憋红了脸,忍不住提出一个让她抓耳挠腮许久的问题。

“祖天师,您家妹妹知道您靠房中术日赚百万金吗?”

她自幼入了五斗米道,关于这位开教的祖师离奇传闻也听得不少,都不如他背着妹妹写小煌书来得震撼!

关键是,祖师的稿费跟他师尊五五分成,于是兜兜转转,又落到了妹妹的手里。

妹妹靠着哥哥的煌书收入招兵买马什么的——

姬婵:此时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对此郑夙表示,长兄如父,家有吞金兽,自己又没有太拿得出手的才艺,只好舍下神主的脸皮了。

毕竟神主也不能只餐风饮露,他除了修炼,还要供房,还要养个四处惹事动不动就要开战征伐的妹妹,不接点私活儿哪能活得一尘不染?

郑阴萝总说他摆烂,都不知道她倒霉老哥卷得连口水都没空喝,就要日抄九万卷玄素方,嗯,手抄原版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少年哥哥语气还有些捉摸不定,“被这祖宗知道了,得闹死我。”

??

姬婵心想,祖师,您这样坦诚,是想要杀徒孙灭口吗?

姬婵只得生硬转移话题,狂拍祖师马屁,“您有这番成就,日后妹妹公主就不愁嫁妆了。”

自然,这不是她的真正来意。

好不容易能逮住祖师,她还委婉地表示,“教中事务繁多,您天天抄煌书也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招个教主夫人?”

也给他们这些牲畜一般干着活儿的徒孙松一松担子啊!

“等着。”祖师哥哥指根抵了抵妹妹鼻孔那俩丸子,惹得她不满地直哼哼,“等她长大。”

我在等爱人长大,等凌冽暗夜,烧灯续昼,她终于懂得喜爱与唯一的区别。

“啊?那她长不大呢?”

姬婵说了一句蠢话,连忙捂嘴。

郑夙有些漫不经心拨她鼻头。

——如果郑阴萝永远长不大,那我做她一辈子的家兄。

至少我能送她出嫁,我还能看她快活千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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