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没吃早饭。

“不要抢卡萝的早饭。”夏油杰将放在身边的袋子丢了过去，里面还有个饭团。

“我不爱吃这个。”五条悟将饭团塞给少女，自己吃对方的面包。

卡萝对于吃什么倒是无所谓，乖乖换成啃饭团。

三人都没再说话，气氛莫名和谐。

他们以前出任务时也偶尔这样在街边吃东西，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等东西吃完后，五条悟才开口问道：“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有时间限制吗？发动条件是什么？”

“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体内存在足够的黑灰就能控制。”卡萝如实回答道，丝毫不在意夏油杰这个当事人也在听。

“黑灰会随着时间消耗吗？”

“不会，只要我不放弃对黑灰的控制，黑灰就会一直存在对方体内。”

“可以命令被控制的人做任何事吗？”

“可以，虽然意志力强的人可能会进行抵抗，但黑灰越多，控制效果越强。”

五条悟听到这里已经基本了解少女的能力，突然有些感慨，如果对方能活下来，完全有资格评定特级咒术师。

可惜没有如果。

夏油杰则突然想起了当初那一战，卡萝当时肯定有在试图控制伏黑甚尔，如果他能再拖延会儿，说不定就能成功了。

可惜没有如果。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五条悟叹了口气问道。

“不知道。”卡萝摇摇头。

虽然夏油杰犯下的罪行足以判死刑，但她还是不希望对方死。

要知道来这里之前，对方还在和她一起执行任务，突然间同伴就变成了敌人，她完全无法接受。

“要不我们把他打到失忆吧，让他变回以前的样子。”五条悟一本正经地提议道。

“不行不行。”卡萝连忙阻止，“万一把控不好，把他打成傻子怎么办？”

夏油杰：“……”

居然只是担心打过头，没觉得提议不行吗？

“要不把他送进少管所改造吧。”卡萝想了想提议道。

“不行，他已经成年了。”五条悟提醒道，“长得这么成熟，根本没办法伪造年龄。”

夏油杰：“……”

居然只是考虑年龄问题，没觉得提议不行吗？

“那给他找个心理老师怎么样？”卡萝还是觉得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把对方偏执的性格掰正。

“你看他这副德行，已经钻牛角尖了，还是直接揍吧。”五条悟蠢蠢欲动。

夏油杰：“……”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要揍他吧？

“不好吧。”卡萝还是比较心软的。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问问硝子。”五条悟说着拿出手机，“万一打傻了，她能不能治。”

夏油杰：“……”

“你们当着我的面讨论怎么对付我好吗？”夏油杰忍不可忍地开口道。

“很好啊，有什么问题吗？”五条悟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诅咒师没有人权哦。”

夏油杰：“……”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最终放弃挣扎地望天。

好在因为卡萝反对的关系，这个离谱的提议到底没能实施，两人随后商量着先把盘星教给解散了。

依旧是当着夏油杰的面商量的。

夏油杰的内心是绝望的，但他没得选，甚至还得配合解散盘星教，如果他不想看同伴们被团灭的话。

——五条悟会对他手下留情，可不会对其他诅咒师手下留情。

计划定下，五条悟给夜蛾正道打了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直接丢掉了手机卡，准备暂时失个踪。

三人一起回到盘星教大本营。

此时盘星教众人已经苏醒，刚聚集在一起讨论昨晚的事，看见回来的三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看花眼了吗？居然看见五条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