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宝：我要是再不跟他死情缘现在全服人都以为我是二娃妈了！TT】
【檀香剪：可是死情缘了不就变成离异带二娃妈了吗？/疑惑】
【等下又给人骂：小剪刀我先把你禁言十分钟，为了你好啊乖。】
【小沫宝：我现在算是知道了，网恋绝对没好结果，都说人心隔肚皮，隔着一道肚皮再隔着一道屏幕，你都不知道对面是人还是鬼！】
振聋发聩，掷地有声。
项葵敛着笑意，刚想敲字安慰，就瞥到那颗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小土狗头像缓缓飘起来。
【奔赴：也不一定。】
他一句话起了清屏的效果，帮会群里顿时挤满了一堆无言的省略号，然后开始齐刷刷发那个右箭头表情。
项葵指尖一顿，欲盖弥彰地瞬间切掉了窗口。
对话列表里有新讯息，是林熙发来的。她为自己操碎了心，已然忙碌碌地开始挑选起约饭要穿什么衣服：
【林熙：要不然还是那件黑裙子吧，外面加个外套就是了，反正从车上再到室内，也没什么风要吹。】
【林熙：趁这个机会直接狠狠拿下/墨镜/墨镜】
项葵：“……”
拿下什么拿下啊，严格来说她现在只是看了越清的腹肌照，还是对方主动发的，就这样他都恨不得捏着她脸开口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睡了还得了？
【林熙：不要犹豫！先下手为强！】
队伍又往前动弹了几大步，眼看就要抵达终点，项葵垂着眼右滑，新消息的小红点还是没有出现。
她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心想，而且，就越总那副贞洁的样，有那么容易下手吗。
临近圣诞，大学周围的商铺更是最早顺应时兴潮流的一批，透明门窗上多多少少已经贴起了驯鹿和礼物盒图样的窗花剪纸，甚至已经有小小的圣诞树立在音响旁，只是相当低调，暂时没有开启悬挂在树尖上的小灯泡。
项葵突然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这念头来得蹊跷，项葵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突然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这么紧绷了。
比起紧绷，或许用不安来形容更合适。
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说得太清楚不行，像在咄咄逼人；太模糊又不好，让人容易胡思乱想。
最本质的理由，是她跟奔赴朝夕相处了半年多，但和越清正式交锋也才是这个月的事，这总让人有种错乱感。
“要几个？”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橱窗前，项葵连忙抬眼应答，“六个，麻烦打包。”
老板的动作麻利，很快就按着数量清点好封袋，项葵道谢接过，点开最上面的对话框，左手在屏幕上敲打几下，给林熙回话。
【食人葵：我完全不了解他。】
发送的瞬间，项葵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对话框的最上已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土狗头像取代，上一条信息正是三秒前发来的：
【奔赴：在干什么？】
【奔赴：[正襟危坐狗.jpg]】
【食人葵：我完全不了解他。】
项葵：“！”
她火速撤回，寄希望于自己手速够快：
【食人葵：手滑发错了。】
【奔赴：发什么了？】
【食人葵：和你没关系，自己去玩吧。/摸摸头】
【食人葵：我在排队买泡芙。】
像是要顶掉那条被撤回的消息，项葵难得拍了张老街泡芙的照片发送过去，酥脆蛋皮裹着淡白的鲜奶油，看着很诱人。
但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风大了不少，天也逐渐黑下来，项葵把手机放回，抿着唇准备坐上归程的地铁。
直到耳机里的吉他曲自动循环了三遍，熟悉的消息弹窗才姗姗来迟：
【奔赴：[专用.pdf]】
什么文件？
项葵指尖悬在上面停了几秒，想起反诈骗短片里那五花八门的骗局，不会是被盗号然后发那种压缩病毒了吧？
可十五分钟前还是本人。
她微微蹙着眉点开那个还挺大的文件，当场就被简历突脸。
这应该是大四时递交实习所用的简历，生平轨迹和技能证书写得一清二楚，小初高大学夏令营，恨不得连幼儿园在哪读的都一并列出来，曾经荣获什么奖项排了一长串，除了比较常见的奥数和物理之外，项葵竟然还看到了趣味魔方
青年组一等奖和游泳救生员证书：“…………”()
还有这个曾经陪爱犬边牧合作完成一期狗学校课程是什么东西啊！你不是说讨厌那只狗因为它爱叼仙人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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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是在刚才的十五分钟内精心修改过的，应该是添加了一些小越总觉得“对工作没用但说不定项葵喜欢”的无关内容，最下面有几行字标红加粗，异常明显：
【本人诚实友善，乐观开朗，情绪稳定，认真专一，不吸烟不喝酒不赌博，无不良嗜好，身体健康，无遗传病，家庭成员共四人，皆品行优良，氛围和谐。具有丰富理论经验，精通如何哄女朋友（暂无）开心，为女朋友（暂无）分忧，听女朋友（暂无）的话，目前正努力将理论与实践结合。】
项葵：“…………”
这都什么啊！！
她火速把文件关掉，在对话框里丢出一串问号。
【奔赴：手滑发错了。】
【食人葵：那你倒是撤回啊？o(˙-˙)o】
【奔赴：超过两分钟了。】
【食人葵：……】
项葵真不知道回什么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两边嘴角像是被人用力往上提，好难压下来。
叮一声。
【奔赴：对了】
【奔赴：专访和健康证要吗？】
……谁要看啊！！干嘛用那种天桥底下卖碟的口气说这种话？！
又叮一声。
【奔赴：收到请回复。】
【食人葵：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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