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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克星

他也因此小赚了一笔,张万荣胆大心细,不断试验,发现那粉末是有时效的,只能维持三日左右,过了三日就失效了,且接触后,虽然也会引发煞欲,但是因人而异,轻重不同,此粉液,只对属蛇,属龙的男子,尤为好用!

百发百中,几乎只要一接触到,就会受不了的冲进馆内,急不可耐地抱着姑娘,帐篷支得高高的。

但对其它属相的男子,作用也有,但效果没那么好。

他因此,着实发了笔横财,连带着开源整个府,妓馆生意都很好,但最好的,仍是他的馆,后来他大笔投入,又开三家,再后来干脆寻一处,匆匆建了府邸,并将那怪物,移至到山洞密道里,藏了起来,只为他一人所用。

靠着妓馆发家致富的一城首富,他也算是大聂第一个。

正巧的是,七皇子的人赵元升,手中有符环,遇到煞物便会震动,行到此处,被他发现了张万荣的秘密,就此拿捏了此人。

一开始本为财,张万荣毕竟是个移动的财库,有他在,就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但后来,更好的机会竟然突如其来的落在了他头上!

让他欣喜若狂。

那便是七皇子的人与廖家坞的人合上古千鸟大阵,围杀九皇子,竟然失败了,听说七皇子在宫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而九皇子一行人,一个多月后,就在前几日

……

出现在了他所在的开源府附近。

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怎么不让他欣喜若狂呢(),他在七皇子麾下一直默默无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便是使力,也不知从何使起,如今,这从龙之功,咣当一下就要砸在他头上。

开源府的一把手,马上就要告老,下任府主是谁?若他能立此奇功,不就是他了吗?待到七皇子登基,那他的人生,就要平步青云,一路走向巅峰。

他立即马不停蹄地将此事告之七皇子的人,两天之后,七皇子的人拜托附近的奇门异士,制出了这件封煞骨匣,快马加鞭送了过来。

最妙的是,张万荣的这只色煞,针对的是属蛇与属龙的人,而它本体是未化蛟的半蛟之身。

妙,真是太妙了!

那大聂,鼎鼎大名,名扬天下的镇守史,东方青枫,九殿下!

他不但属龙,且身上还有只化龙失败的蛟王!

双重叠加啊!威力之大,绝不是番上两番这么简单,蛟遇蛟,那是无比契合。

虽然那只蛟,未化成蛟,只是半蛟之身,尚属蛇身。

但它化煞了,还是只色煞。

唯一能控制东方青枫体内蛟煞之物。

天助他也。

是,九皇子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无其它手段,他定要躲远远的,不触其眉头。

可现在,千人斩,万人杀又如何,他体内的蛟王若被色煞控制了呢?

杀人时,体内欲煞翻滚,个中滋味,男人懂得都懂,他还能发挥出实力几成?

估计,恨不得立即冲进妓馆里,哪还有心情打打杀杀呢?

赵元升一想起,忍不住想仰天大笑,九皇子啊,九皇子,这也怪不得我等,怪只怪,你命运不济,谁你让遇到了此等克制你天命所在之物?

色煞欲中死,做鬼也风流啊。

张万荣听到赵元升此言,忍不住擦了擦汗,“虽是如此,但最后还是为长史,七皇子所用,我之机缘,亦是长史,七皇子之机缘,呵呵。”重点是提醒提醒他,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幸好他经商还有些用处,赵元升还指着他日后送钱给他。

否则,赵元升发现他秘密时,夺了家产,就能找个理由,把他咔嚓了。

“说得不错。”赵元升捋着胡子,笑了一声。

“那九皇子已入城,我已经派了人过去,毫无意外,他已中招,但只是一些粉液,并不足以完全控制他,还得这兽煞本体,你将这兽煞,装进骨匣中,动手时,让它近距离接近东方青枫,一定很有意思,待七皇子的人一到,即刻围杀东方青枫。”

“大功告成后,府主的位置就是我的,到时仍与现在一样,你依然做你的天源府首富,赚到的财富,你我平分,如何?”

他观张万荣此人,还有用处,像这等经商天才,当然要为自己所用,杀了可惜了,不但不能杀,还得拉拢他,毕竟此人,不但敢霍霍天源府的百姓,发现天源府百姓属龙蛇的霍霍差不多了,

() 竟然开始施粥引乞丐入城,再以很少的钱,让乞丐各地宣传他的大善人之名,一边宣传,一边资助官府大量金钱,四处修桥铺路。

名声铺开后,许多武人百姓知道开源府有粥喝,有善人,皆慕名而来,在此落地安家,然后接着霍霍外来人,虽之后,他涉及其他产业,但青楼生意始终是他的根,他最是在意。

此等邪门歪道狠毒格局的经商人才,世间少有,赵万升自觉,他都干不出这事。

不翻脸,那自然就只能拉拢了。

“张某就提前恭贺赵长史荣升府主之位了!”张万荣稍拍马屁道,虽然心中呕的很,但面上还得恭维一番。

“呵,好说。”

“对了,赵长史,今日我在街头见到了九皇子,九皇子身边还有一人,长得貌美异常,不知是何人。”

赵长史道:“哦,此人,太悟阙门的人,传言说是什么转世老祖,呵,只是个黄毛丫头罢了,探子来报,一路上病病歪歪,身子虚弱,只是长得貌美而已,不必在意。”

“呵呵,是,那我就尽快准备了。”

……

天气正好,鹿三七与元樱一左一右陪着阙清月出了宅子,打算在周围逛一逛,也让这祖宗活动活动,果然,走了一小会儿,就遇到家书肆,三人进去瞧了瞧,祖宗买了两本未看过的画本,走出来。

书肆不远,有家妓馆。

这开源府是有点离谱了,为何妓馆如此之多?生意这么好吗?

走近时,里面传来一阵吵嚷:“死人啦,让开让开!”

很快从门内抬出一具尸体,人放在板子上,盖着白布,两个伙计习以为常般,抬着板子一路小跑,欲送至城外,有人在城外专门收尸往义庄送。

路过他们时,元樱眼明手快地挡了一下,没让人撞到自家祖宗。

也因此,板子颠了下,白布滑下一角,露出了那人的脸。

“是他?”

阙清月无意一瞥,见到人时,微微一愣,竟是认识的人。

便是远来客栈六人中,那位问她喝得什么酒的壮汉,那个功德海见底的人。

才过去三日,此人就真的死去了?

旁边看热闹的妇人道:“哎呀,又碰到死人了,一大早的,回去我得熏熏艾去去晦气。”

“这人,怎么死的?”

“妓馆抬出来的,还能怎么死,马上风吧!”

“这么年轻就马上风啊?”

“男人不知节制,早晚都得死这上头。”

“对啊,我看有人一天往这里跑四五次,我那家那个,背着我也……”

“开妓馆的,没一个好东西!”

鹿三七在白布掀开的时候,展开扇子挡在阙清月面前,“别看,容易做噩梦。”

虽然鹿三七不似元樱从小待在阙清月身边,但他对阙清月很温和,处处照顾,跟元樱一样,觉得这小祖宗雪白一片,不得沾上任何尘埃,脏东西别靠边,最美的,就该

是最美地待在那儿,不染尘埃。

但阙清月已看见。

她有些疑惑,看着那家妓馆,甚至跃跃欲试,想进去瞧一瞧,这可不得了,元樱与鹿三七哪肯啊。

“难道她们不欢迎女客,我付钱。”阙清月道。

“哎呀小祖宗,你可别去,你去,这不是给人家砸场子吗?”鹿三七挡住她急忙劝道,她逻辑是对的,女客当然也能进,只要给银子就能进,但是,也得分谁,她进……恐怕不合适。

两人软言相劝。

一左一右拉着她。

妓馆出事了,老鸨站在门口,恨不得指着天骂,这该死的瘟货,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她妓馆里,这下好了,一天生意白搭了,客人都吓跑了。

伙计很快找了附近开道馆的,把里面的道人拉来做法事,去晦气,用香火水扫扫撒撒,这都是惯例了。

老鸨拉着道人不断诉苦啊,她一瞥眼儿,就见不远看热闹的人群里面,有个姑娘。

长得那个美呀。

老鸨也是看遍美人的人,啥美人啥花魁没见过啊,但此等美人,她还真没见过。

那叫一个绝绝品!

要知道开源府的青楼妓馆竞争有多激烈,她这妓馆名头小,不就是没有一个能镇场子的美人吗?

凡有人气者,皆有花魁名妓镇场,大把豪客来捧。

她的小妓馆就缺这么一个镇场的美人。

这不就来了吗?

眼前就有一个!若这美人入了她的馆,那她就要发达了,可以想象有多少富人豪客,蜂拥而上,一掷万金。

那老道人正好走到她身旁,刚要开口,就见她目光直直地看着门口一个方向。

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么快就中邪了?

老道人一回头,与人一照面,对方那双丹凤目漫不经心地扫向他,只一眼,他面色一震,头皮一麻。

天人之姿!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老鸨也敢想!天人之姿啊!

她还想拉人做妓,作孽啊!

回过头就拽那老鸨:“你这老妇,看啥呢?那也是你能看的?你要敢动半点歪心思,你信不信晚上你就得横尸街头,惨死当场。我老道好心提醒你,打消那个念头吧,造孽啊,那人,拜的可不是你庙里的香,走的不是你这条道,你把她拉进来,我敢说,你和楼里的姑娘一起陪葬都不够……”

老鸨一时间想赚钱想疯了,听到老道的话,总算清醒了。

对啊,虽然她有手段,能把姑娘给弄进来,但是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小家碧玉,若惹到不该惹的人,就糟了。

“她是谁,你可认识?这姑娘,长得真绝色啊,那位名满京城的第一花魁,慕姑娘,恐怕也不如她吧?”

老道白了她一眼:“你想啥呢,老道我修行几十载,才开了天眼,这两个能比吗?那慕姑娘再美,今生为妓,行得是鬼道,鬼魅人也,乃吸魂夺魄也,这姑娘……”

他指了指天:“……上面下来的,你说呢?”

“天上梯与黄泉路,贵与贱,仙与鬼,皮囊一副,骨为根基,魂似神韵,来时路不同,去时路亦不同,不可混为一谈,不是一条道上的,你不懂。”说完,他拿出了符纸铃铛:“在哪间房死的?我去超度超度,老价钱,一次五十两银子……”

“呿,臭道士,死要钱!”

……

阙清月被元樱一路拉回了宅院。

“行了,都到门口了,还拉我。”阙清月拽回了袖子,三人一同走进宅子。

刘司晨一早就不知道在忙什么,人没影了。

刚才路上鹿三七与元樱在摊铺前买了些肉和菜,还有点心吃食,两人提去厨房。

阙清月在院子里转了下。

想到平时,东方青枫都是陪着她溜弯,她不走,他还各种法子逼她走,今日不知为何,一直关在屋子里。

阙清月望了会树上的鸟儿,想了想,脚跟一转,手揣在袖中,向东厢走去。

她伸手提着青色衣摆,走到门前,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应。

没人吗?

接着手轻轻一推,门开了,她站在门边左右看看,才迈进去。

一进去,有股水气,就看到东方青枫似乎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的。

手里拿着东西,坐在外间的椅子上。

她见人在,这才将手重新揣在衣袖里,晃着走过去。

走近了,见他一直闭着眼睛。

平时耳聪目明的人,怎么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走到旁边,望着他:“你在干嘛?睡着了?”

“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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